駱越城的不少地方也都在討論此事,甚至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擴散到了附近的幾個城鎮……不知不覺,整個南疆就像是一個被放在火爐上的水壺一樣,水漸漸地熱了,沸騰了……
二月十二,百越正式向大裕宣戰,皇帝的聖旨以三千里加急的速度發往鎮南王府,命鎮南王必要守住南疆,寧戰也不可向百越低頭。
二月十五,皇帝在早朝上正式宣稱,百越的努哈爾是弒父篡位的偽王,大裕已得了百越新王奎琅臣服和懇請,將襄助他扶正綱常,而奎琅也代表百越向大裕宣誓臣服,將永為大裕屬國。
二月十六,為了表示大裕與百越永為兩姓之好,皇帝允了三皇子的側妃擺衣進宮向皇后請安,但對三皇子的圈禁並沒有解除,朝野上下紛紛猜測,三皇子是否又將再復聖寵。
二月二十六,一封密報呈到了皇帝御前。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御書房裡,皇帝緊緊捏著手中的密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這個鎮南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與百越議和,甚至都不問自己這個皇帝一句!
與百越一戰,明明是大裕得勝,可他卻擅自向百越低頭!世人可不會知道這是鎮南王擅作主張,只以為自己這個皇帝膽小懦弱,向蠻夷屈膝。
皇帝越想越氣,面色陰沉得如同烏雲遮日。
御書房內氣氛冷凝壓抑,裡面服侍的內侍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觸怒了龍顏。
皇帝只覺心中煩亂至極,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他的所有建議就沒有任何差錯,怪只怪自己想得太多,以至於錯失良機、
“懷仁。”皇帝沉聲道,“命人去把安逸侯請來。”
“是,皇上。”劉公公恭敬地應了一聲,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又安靜了下來,皇帝一直面沉如水,以致內侍們都繃著心絃,做起事來都是悄無聲息,乾脆利落。
約莫半個時辰後,終於有小內侍前來通報,安逸侯來了。內侍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一身天藍色衣袍的官語白在內侍的引領下走入御書房,他的嘴角始終含著清淺的笑意,目光溫潤,端的是氣質高華,風姿無限,彷彿有他在的地方,整個氣氛都不同了,讓人不由得心平氣和下來。
官語白行禮後,皇帝很快就賜了座,然後便令劉公公把那道密報轉交給了官語白。
官語白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道密報,眉頭微動,似乎意有所動。
皇帝不喜不怒地問道:“安逸侯,你怎麼看?”
官語白收起密報,顯是有些無奈地說道:“皇上,鎮南王此人向來行事糊塗,這已非一日兩日之事。”
“確是如此。”皇帝感動身受道,“老鎮南王如此精明,驍勇善戰的一個人,怎會有這樣的兒子!”
“鎮南王府鎮守南疆數十年,鎮南王行事難免獨斷專行。臣以為若是長此下去,恐非大裕之福!”
皇帝眉峰微微一動,又問:“安逸侯,那依你之見呢?”
官語白沉吟一下,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回皇上,依臣之見,皇上可派人前往南疆,牽制鎮南王,讓他有所忌憚。”
皇帝思忖片刻,“何人為妙?”
官語白不答反問道:“臣斗膽敢問皇上,何人可領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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