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繼續往前走去,這還沒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輕浮的調笑聲,有男有女,淫聲浪語聽得鎮南王的臉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汁來。
“爺,不要”一個女聲嬌媚如水地欲拒還迎。
“貼著這麼緊,還說不要來,讓爺親一口”跟著是熟悉的男聲響起,鎮南王一聽,就認出是方世磊的聲音。
鎮南王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彷彿被當頭澆了一桶冷水般,心涼無比。方世磊不是摔斷了腿嗎?!摔斷了腿,還有如此好的興致!
“爺,不如讓秀兒餵你酒喝?”另一道軟糯的女音緊接著傳來。
“好好好,秀兒喂得酒少爺我喝了賽似神仙”方世磊陶醉地連聲附和。
“爺,鶯兒胸口疼”
“是嗎,那爺我替鶯兒揉揉!”
接著,就傳來了女子媚骨的嬌喘聲
鎮南王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房門。
此時,方世磊正坐在羅漢床上埋首於右手邊的女子雪白細膩的頸窩裡,而他左手邊的翠衣女子正嫵媚地倚在他的臂彎裡,一隻素手在他的大腿上摸索著,好不香豔!
方世磊一聽門外有動靜,頓時面露不悅地大聲斥道:“誰?!敢打擾少爺我的雅興,不想活命”
等方世磊扭頭看到是鎮南王和蕭奕走進屋來時,頓時白了臉,嘴唇顫了顫。
“姑姑父”方世磊說話都不利索了,卻是下意識地推開了懷裡的兩個美貌女子。
方世磊怎麼也沒有想到鎮南王和蕭奕會突然過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那兩個嬌妾雖然不認識鎮南王,但一聽方世磊叫對方姑父,且對方又威儀不凡,不怒自威,嚇得渾身發顫,急忙也跟著跪了下去。方世磊假裝摔斷腿,以躲避去西南撫民的差事,她們倆都是知道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被鎮南王逮了個正著!這下,不說方世磊,恐怕連她們兩個都不免要被方三夫人記恨上!
想到這裡,兩個嬌媚的女子都是俏臉發白。
鎮南王看也懶得看那兩女子,他冰冷的目光在方世磊腿腳上停頓了一瞬,剛剛那跪下來的樣子,哪裡像是斷了腿的。他沉聲道:“磊哥兒,本王聽說你摔斷了腿,特意過來看看你怎麼?!你的腿這麼快就好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表情中更是帶著壓抑的怒意。
方世磊心中更為惶恐,忙將身子匍匐在冷硬的青石板地上,求饒道:“姑父,是侄兒錯了!請姑父饒恕侄兒,侄兒侄兒就是”他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方三夫人帶著一干奴婢浩浩蕩蕩地聞訊而來。
一進屋,方三夫人便飛快地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視線在兩個嬌妾的身上停頓了一瞬,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都是這些個狐媚子把自己的兒子給教壞了!
她明明吩咐過兒子這幾天安分一點,乖乖躲在自己屋子裡裝病,可偏偏這些狐媚子非要貼上來!
可是現在卻不是與她們計較的時候,方三夫人瞪了她倆一眼,然後使了一個手勢,意思是還不給我滾!
兩個嬌妾嚇得身子劇烈地一抖,也顧不得整理衣裙,惶恐地跑出了屋子。
屋子裡只剩下了鎮南王父子和喬三夫人母子,其他下人都退到了屋外。
方三夫人趕忙對著鎮南王福身行禮,小心翼翼地幫著方世磊求情:“王爺,磊哥兒有錯,可實在是因為他年紀小,又從來不曾出過遠門,更別說西南那種邊荒之地,此行又兇險至極我們做父母的實在是不忍心啊!王爺,還請王爺體諒我和老爺的一片慈愛之心。”說著,方三夫人一咬牙,也跪在了地上。
“是啊,姑父。”方世磊忙不迭介面道,“西南邊境流匪橫行,又有武垠族為患,侄兒侄兒實在是”他明明是怕了,卻怎麼也無法說出這個字眼。
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母子倆,鎮南王面沉如水,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不堪大用!實在是不堪大用!還害得自己在這個逆子跟前丟臉!
想著,鎮南王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更為氣惱。不用看,他就知道他身旁的逆子想必是得意死了。這一次,自己不止是輸了賭約,還輸了面子,輸了為父的尊嚴!
蕭奕在一旁笑眯眯地冷眼旁觀了許久,突然上前了一大步,含笑地俯視著方世磊,問道:“磊表弟,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西南邊境撫民?”
“我我”方世磊支吾了許久,
他真不明白為什麼姑父會把他派到那裡地方,姑母明明答應過,會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