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跟著後面的村婦和小姑娘們都是交頭接耳,眼中喊著豔羨,這世子爺和世子妃不只長得好看得如同畫中人,感情還這麼好,簡直就像一對神仙眷侶般。
穿過村子,便是豁然開朗,一大片已經開墾過的田地映入他們的眼簾。
這片曾經稱之為“後山荒地”的地方,現在已經大不一樣了,去年南宮玥最後一次來這裡時,這片地才開墾了一半,上面覆蓋著一片白花花的晶體,現在經過春天的河水灌溉後,已經現出了土壤本來的顏色。
南宮玥幾乎可以想象待到來年春天,這片土地插滿秧苗,綠意濃濃在秋收時,化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自後山回來以後,蕭奕單獨叫來了老閔,問了他關於信的事。
“這是老王爺過世前三年交給我的,讓我好好保管。”老閔回憶著說道,“從那時起,這封信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的身邊。”他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說道,“世子爺,前些年,聽聞您紈絝無用,肆意妄為,我曾經以為老王爺的這封信再也不見天日了。只是沒想到,原來您竟受過這麼多的苦,若老王爺還在世,定然會心疼極了。”
蕭奕眸光微暗,但隨後卻灑脫地笑了,“若祖父在世,恐怕會氣我太沒用,居然被人隨隨便便就哄了,只留下了無數罵名。你們的事,是我失察了。”
“世子爺。”老閔由衷地說道,“您有一個好媳婦。”
若不是世子妃,恐怕他們到死都會記恨世子爺,錯把繼王妃當作好人。
若不是世子妃,世子爺身上的惡名恐怕是洗不乾淨了。
若不是世子妃,他們一眾老兵也沒有現在的好日子。
蕭奕得意了,理所當然地說道:“那當然!她比誰都好!”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老閔不禁感慨道:“老王爺一定會很高興的。”
蕭奕露出了一絲懷念之色。
一直到六歲以前,蕭奕都是跟著祖父一起生活的,學寫字,學武藝,學兵法而聽老閔所言,祖父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將信交給了老閔保管,那些產業據說也是在那之後陸續過到了他的名下。
蕭奕暗暗有所疑惑,在他三歲時,究竟發生過什麼,才會讓祖父下了如此的決心
在回王都路上,蕭奕把和老閔的談話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南宮玥,最後更是表功道:“臭丫頭,其實就算老閔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最好的!我最最喜歡你了!”
南宮玥倒底沒有他的厚臉皮,被那句“最最喜歡”弄得面上一紅,臉上的羞意惹得蕭奕心中盪漾,忍不住飛快地偷親了一下。
與此同時,南蠻使臣進王都的訊息也已經傳開了,王都的上上下下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這說書的攤子訊息最是靈敏,說書人滔滔不絕地講起南蠻王派使臣上王都求和的事。
明明這說書人根本沒去過南蠻,也沒見過南蠻王,可是他卻繪聲繪色地把南蠻王如何招來眾臣商議,又如何挑選了使臣帶著數位絕色美女來王都的一幕幕說得好像他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似的。
直說到使臣進了王都,說書人便嘎然而止,敲著驚堂木令眾人等下回分解。
“這就完了?!”正在嗑瓜子的一箇中年婦人意猶未盡地叫囂道,“這才說到關鍵的地方,怎麼就完了呢?劉三嘴,你不待這麼糊弄人的吧!我可是花了錢的。”
那說書人劉三嘴故弄玄虛地摸了摸八字鬍,道:“嘿嘿,欲知下回分解,明天再來不就知道了嗎?”
中年婦人正要繼續叫罵,一旁穿著短打的一箇中年漢子忍不住出聲揭了劉三嘴的老底:“這位大姐,你別聽他瞎吹了。這不還沒下回分解嗎?我聽我一個守城門的兄弟說了,這南蠻的使臣昨兒才進的王都,現在連皇上的面都還沒見上呢!”
另一個青年心有慼慼焉地嘆道:“我猜咱們皇上定會好好地晾晾這個使臣。”
“那是。”中年漢子附和道,“這該死的南蠻子聽說可是連屠了我大裕幾城啊,這冤死的百姓至少有上萬人了!現在被鎮南王世子打得如同喪家之犬,才知道求和了!”
“就該讓該死的南蠻子割地賠款,年年朝貢才是!”
“哼,我看這樣也便宜他們了!”
“照我看啊,還得讓公主和親!”一想到此前大裕的公主窩囊得和親了西戎,一個胖子扯著嗓子叫嚷道。這一次總該輪到他們大裕呈呈威風了!
他這一說,他身旁黑瘦的青年意有所指地用手肘頂了頂他,“不是聽說南蠻把他們的聖女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