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六娘她們,好好痛快地玩玩。自從南宮琤嫁給裴元辰以後,因為裴元辰不良於行,她也不方便獨自出去遊玩,所以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關在建安伯府裡,除了到南宮府和鎮南王府以外,罕少出門。
南宮琤自然是忙不迭贊同,跟著兩姐妹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起未來的出遊計劃了,言笑晏晏。
直到青霧步履倉促地朝這邊跑來,跑得是上氣不接氣,喘著氣稟告道:世子夫人,二夫人和二老爺剛剛去了蓼風院。
南宮琤霍地站起來身來,歉然地看了南宮玥一眼。
南宮玥忙道:大姐姐,我陪你過去看看吧。一聽說二房去了蓼風院,南宮玥反倒是有些為他們擔心了,蕭奕的性子可不像自己這麼好說話。若是惹他不高興的話,她可不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兩姐妹匆匆地又趕回了蓼風院,此刻,蓼風院已經炸開了鍋,搞得整個鬧哄哄的。
蓼風院的堂屋幾乎被二房的人給擠滿了,不止是裴二夫人,連裴二老爺和裴二公子也來了。
元辰!南宮琤緊張地跑到裴元辰的身旁,裴元辰安撫地抓住她的右手,示意她放心,自己沒事。
裴二夫人不屑地睃了南宮琤一眼,居高臨下地朝輪椅上的裴元辰看去,咄咄逼人地說道:辰兒,你二叔在錦衣衛鎮撫使已經近十年了,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可以升遷指揮同知,卻因為你媳婦的事壞了裴家的名聲,如今升遷無望說著她憤怒地拉了拉裴二老爺的袖子,你好歹也說幾句啊!
裴元辰面沉如水,朝裴二老爺看去,二叔,你也是這麼覺得嗎?
裴元辰心裡有一絲失望,這錦衣衛鎮撫使乃是從四品,指揮同知是從三品,兩者之間還隔著一個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如果說裴二老爺真有能力的話,早就已經升到了指揮僉事,也不用等這十年了。是他們信口胡說,還是有誰允了裴二老爺指揮同知之位聯想起方才蕭奕未說完的話,裴元辰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裴二老爺面露一絲心虛,不敢去看侄子。
裴二夫人暗道:沒用!
裴二夫人乾脆自己搶話道:怎麼就不關你媳婦的事,若不是她做了那等沒臉沒皮之事你二叔又怎麼會受她連累,被人指指點點,升遷受阻?她越說越真像有那麼回事,辰兒,你們長房有爵位,自然什麼都不用愁,可是我們二房要靠自己掙前程可不容易!
就是。裴二公子在一旁附和道,大哥,因為大嫂的事連累了我爹,難道你們不該有所表示嗎?
裴元辰慢條斯理地道:那二嬸和二弟意欲何為?
裴二夫人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辰兒,既然你們夫妻情深,二嬸也不能強迫你休妻,可是這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有一絲愧疚自悔之心,就該上摺子自請去了世子位請罪才是。
裴二公子直點頭道:我娘說得是。
說到底,二叔和二嬸還是為了這世子之位,裴元辰眼中露出一絲冷意,犀利地說道:二嬸是打算為二弟請封世子嗎?他輕蔑地朝裴二公子看去,不客氣地直言道,那也要看二弟是不是擔得起這世子之位!
他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的兒子!裴二夫人氣得頭頂冒煙,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這時,一旁的蕭奕突然懶洋洋地出聲道:大姐夫,你跟他們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趕出去算了!
裴二夫人一張塗滿脂粉的臉幾乎都扭曲了,外強中乾地對著蕭奕道:蕭世子,這是我們伯府家事就算你是鎮南王世子,也不能胡亂插手別人家的家事。
說的也是。蕭奕竟贊同地頷首,目光突然穿過裴二夫人朝後方看去,伯爺,伯夫人,不知道可要小侄效勞?
伯爺?!伯夫人?!
裴二老爺和裴二夫人都是身子一僵,僵硬地朝門口看去,不知何時,建安伯出現在堂屋外,表情嚴肅凝重,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的身旁還站著建安伯夫人,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們,彷彿在看什麼跳樑小醜似的。
裴二夫人嚥了下口水,但隨即便抬起下巴尖聲道:伯爺,大嫂,我怎麼說也是辰兒的長輩,可是他對我說話卻如此沒規矩
鬧夠了沒有!?
建安伯一句雷霆般的厲斥不客氣地打斷了裴二夫人,也讓整個堂屋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建安伯大步走進堂屋,橫眉豎目地看著裴二夫人,渾身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
伯伯爺。二夫人對建安伯的威儀還是頗有忌憚,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差點沒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