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得更歡了,氣氛越發輕鬆隨意。
這人年紀大了,便喜歡看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樣子。詠陽看著這一幫可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們一個個都和和樂樂的樣子,也被感染,臉上笑意盈盈。
很快,慶功宴便在傅雲鶴的主導下開始了,眾人這才知道他還安排了表演。
且第一個表演者就是他和原令柏,表演的還與馬有關,只見兩人一會兒單腿鉤著馬背賓士;一會兒又一手搭在馬背上,雙腿飛起;一會兒從馬脖於下鑽圈翻身再上馬從頭到尾,兩匹駿馬都是一路疾馳,沒有停歇,看得傅大夫人的心一次次地提上來,而幾個年輕人是直呼過癮。
涼棚下,一片熱熱鬧鬧的喧闐聲。
傅雲雁實在坐不住了,也去試騎了南宮昕送的汗血寶馬,遛了兩圈後,她和這匹寶馬便默契得彷彿是多年的老友。她興奮地也和傅雲鶴他們鬥起馬來,那絕佳的馬術一點也不比兩個男子差。
六娘,你真厲害!一旁為她歡呼鼓掌最賣力的一位便是她的未婚夫南宮昕了。
傅大夫人眉角一抽一抽的,心道:什麼鍋配什麼蓋,民間的俗語雖然直白,確實是有些道理。幸好早早地把親事定下了,這樣的女兒還是送給親家去煩惱吧。
詠陽和傅大夫人又小坐了片刻,便託辭走開了,由著他們年輕人自己去玩,也免得顧忌她們這些長輩,玩得不夠盡興。
鬥了大半個時辰馬之後,三人意猶未盡地回到了涼棚下,傅雲鶴沾沾自喜地討賞道:六娘,我這個做哥哥的夠意思了吧。這份賀禮是不是送得別開生面?
傅雲雁用眼角瞥了傅雲鶴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我打賭的事!
傅雲鶴心虛了一瞬,看了蕭奕一眼。他這也是向大哥學習啊!祖母不是讓他跟著大哥嗎?
南宮玥在一旁看得好笑,出聲替傅雲鶴解圍:六娘,我和阿奕今天也給你備了一份賀禮,雖然比不上哥哥這匹汗血寶馬她語調中帶著一絲調侃。
南宮玥說話的同時,百合上前一步,從隨身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個物件,笑吟吟地交給了傅雲雁。
她肯定傅雲雁一定會喜歡這件禮物
傅雲雁一看這條鞭子,頓時兩眼發亮,道:這條鞭子可是由西戎犛牛的牛皮所制?這鞭子看著普通,可是握在手裡卻沉甸甸的。
傅雲雁拉了拉後,便發現它極具韌勁,柔中帶剛。
這已經不是一個玩意,而是一件武器了。
傅六姑娘果然是行家。百合滔滔不絕地介紹道,這鞭子所用的犛牛皮經反覆鞣製後,又以桐油浸泡七天,再拿出來晾曬一個月,然後再以桐油浸泡,如此反覆七次才製成此鞭,因此柔中帶韌,刀砍不斷。若非此鞭價值千金,便是她,也想著要不要去弄一條。
傅雲雁笑得如燦陽一般,阿玥,阿奕,謝謝你們!我太喜歡了!
玥兒,你這禮物讓我可就相形見拙了,早知道我該第一個悄悄地送才是。原玉怡在一旁苦著臉道,但語調中卻是滿含笑意。
她的丫鬟趕忙也送上了她備好的禮物,乃是一套嶄新的騎裝,火紅色,料子做工繡工,無一不精緻,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看了看鞭子,又看了看騎裝,傅雲雁卻是微微蹙眉,眸光閃了閃。
原玉怡不由急了:六娘,你不會真的嫌棄我的禮物吧?
怡表姐,你說什麼呢!傅雲雁一雙烏眸瞪得圓圓的,好像一尾氣鼓鼓的金魚。她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從懷中拿出一條銀色的編織腰帶。
眾人一頭霧水,百合稍稍看出了點什麼,忍不住開口道:傅姑娘,這似乎是一條鞭子?
傅雲雁讚賞地看了百合一眼,跟著,原玉怡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霍地站起身來,略顯結巴地說道:這,這難道是那個什麼聖女
傅雲雁也不吝嗇地給了原玉怡一個贊神的眼神,心道:怡表姐一向愛美,對人的打扮便特別的在意,原來也不是沒有用處的
原玉怡這麼一說,好幾個人也想了起來。這可不正是前日御賽時,百越聖女擺衣束在腰上的那根腰帶。
於是,決賽時傅雲雁突然在馬上後仰,以及之後擺衣驚馬的一幕再一次地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中,他們都猜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南宮玥緊握著拳頭,壓抑著心頭的憤慨,問出了眾人的心聲:六娘,可是她在決賽時偷襲你了?
傅雲雁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只可惜,她還差遠呢!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想偷襲她?!祖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