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是,太后娘娘!”黃嬤嬤福身應道,帶著兩個宮女走到張嬪和張老夫人跟前,“張嬪娘娘,張老夫人,這太后娘娘的口諭您二位也聽到了,請不要讓奴婢難做!”
張嬪和張老夫人只得磕頭退了下來,隨著黃嬤嬤她們出了殿外,然後跪在了臺階之下。
黃嬤嬤找了個宮女念起了《女誡》,便回到殿內去向太后覆命。
此時的殿內,雲城正在一旁笑道:“母后,是該好好讓她們讀讀《女訓》、《女誡》,兒臣看她們就是書讀少了,才鬧騰不休的。”
“也虧了玥丫頭,年紀雖小,也是個有主意的。”太后讚賞著說道,“……黃嬤嬤,你讓人宣鎮南王世子妃進宮來。”
“是,太后娘娘。”黃嬤嬤領命而去。
於是,半個時辰後,奉命進宮的南宮玥便來到了長樂宮外,一眼就看到張老夫人和張嬪灰頭土臉地跪在那裡,而一旁還有一個宮女在唸道:“……心一朝不思善,則邪惡入之。鹹知飾其面,不修其心,惑矣……”
南宮玥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心想:別以為跪上一跪就能了了此事,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在宮外候命的宮女一見南宮玥,立刻恭敬地行禮道:“見過世子妃。”
張老夫人和張嬪聞言,瞳孔猛地一縮,齊齊地朝南宮玥看了過來,目光透出強烈的怨毒,可是張嬪畢竟是張嬪,很快又低眉順眼地垂下頭,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南宮玥的幻覺罷了。
南宮玥也不在意,儀態端方地繼續往前走,一個宮女迎了出來,道:“世子妃,太后娘娘請您進去,請這邊走。”
南宮玥進入殿中後,才發現原來連雲城也在,雲城還向南宮玥笑了笑,讓她寬心。
“見過太后娘娘,見過長公主殿下。”
請過安後,太后給南宮玥賜了座,和藹地說道:“玥丫頭,昨日恩國公府的事,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這事哀家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南宮玥俏生生地說道:“多謝太后娘娘!”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道,“其實,為著昨日的事,玥兒今日本想去藥王廟拜拜呢。還沒出門,就得了娘娘的口喻。”
“你這丫頭。”太后不由笑了起來,這孩子畢竟年紀還小,果然還是被嚇到了。太后招招手,把她拉到身邊好生安慰了一番,又說道,“……這藥王廟可是修繕好了?”
“玥兒一早就讓丫鬟去瞧過了,這大殿暫時封閉著,但偏殿還是可以用的。”說到這裡,南宮玥語調有些歡快地說道,“那丫鬟還說,等過幾日待大殿重開的時候,寺裡還專門請了法緣大師來做法事,還會講經兩日。”
“法緣大師?”太后也面露驚喜。
這法緣大師可是當世有名的高僧,只是這些年來一直閉居不再見客,沒想到,這藥王廟居然能夠請到他來主持法事和講經。就連太后都忍不住想要到時候微服一去。
“還不是因為藥王廟的主持說寺中有晦……”南宮玥自知失言,忙閉上了嘴。
太后見狀,故意板起臉來說道:“玥丫頭,哀家可是最喜歡你的端莊大氣的,別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有什麼話可以儘管說。”
“……玥兒只是不想汙了太后的耳朵。”南宮玥抿了抿唇,說道,“太后,您稍微聽聽就罷了……這是玥兒的丫鬟今日從一個小沙彌那裡聽來的,說是主持覺得自藥王廟那日大殿起火後,寺內總有晦氣不散,便特意請來了法緣大師為大殿再開做場法事。”
“晦氣不散……”
太后喃喃地念著這幾個字,張家為二公主做法事,卻惹得藥王廟大殿被燒,而現在,藥王廟內又晦氣不散……
莫非……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再次在太后的心間閃過:莫非真因為這二公主有什麼問題?惹惱了佛祖?
這麼一想,太后不禁感到一絲涼意。
她捻動手裡的佛珠,眸光微沉。
過了一會兒,她才勉強舒展面容,安撫著南宮玥說道:“玥丫頭,你別擔心,你是皇上賜婚,阿奕的嫡妻原配,哀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南宮玥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道:“娘娘對玥兒最好了!”
太后也不禁露出了笑意,雲城則在一邊湊趣著說道:“母后,您對玥兒這般好,怡姐兒都要吃醋了。”
太后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吧,這次你又瞧中哀傢什麼好東西了?”
雲城毫不客氣地說道:“您新得的那個梅花白玉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