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現在羽翼未豐,立足未穩,一切就該徐徐圖之
世子雖然有些真本事,但畢竟是年紀尚輕,行事不夠穩重,做事過於肆無忌憚,實在太沉不住氣了。不過是個暖床的丫鬟罷了,為了這麼一點意氣之爭,就同王妃小方氏撕破臉著實划不來。
田禾卻是與姚硯交換了一個眼神,忍不住搖頭。
一旁的傅雲鶴半低著頭,肩膀抖動不已,艱難地悶笑著,心道:什麼禮尚往來?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還差不多!
蕭奕像是完全沒注意到田禾的表情,轉身漫不經心地對錢墨陽道:“小錢,既然那個什麼茶給了田將軍,你待會派人去窯子裡挑個絕色花魁送去王府,記得一定要保證把美人兒送到二弟的床榻之上,讓二弟能好生享受一番。”他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眼中閃過一抹邪氣的笑意,“王妃對本世子如此客氣,那本世子也應該對二弟多加關照才是,這才叫禮尚往來。”
他都已經快到耳順的年紀了,要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丫鬟幹嘛?!留著戴綠帽子嗎?!
田禾瞠目結舌,完全被這個不按理出牌的世子弄得一頭霧水。
下一刻,田禾終於明白了,只聽蕭奕大手一揮,一副很知情識趣的樣子,說道:“原來田將軍是看上那什麼茶了啊!沒問題,本世子就把她送給你了!田將軍不必與本世子客氣。”
“身邊弄個使喚丫頭伺候著,合情合理?”蕭奕似笑非笑地看著田禾,田禾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傅雲鶴和錢墨陽兩人都同情地看著自己。
田禾看了看姚硯,姚硯雖追隨鎮南王,可這姚家世代都是效忠蕭家的,因而他絕不會背叛蕭奕。於是,便直接開口道:“世子爺,末將知道您的紈絝之名並不屬實,全是為了麻痺王妃。既然如此,世子爺就更應該收下那玉茶,一方面既坐實了那名聲,另一方面也省得王妃再另想他法向您身邊塞人,何樂而不為呢?再者說,世子爺雖然已經成親,可如今世子妃並不在身邊,您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弄個使喚丫頭伺候著,也是合情合理。”
玉茶還想求饒,就被士兵們毫不憐香惜玉的堵住嘴,拖了下去。
蕭奕隨意地揮了揮手,錢墨陽隨手指了兩個士兵把那玉茶帶了下去。
“世子,請聽末將一言。”田禾看了玉茶一眼,欲言又止。
蕭奕淡淡地看向了田禾,“田將軍有何見教?”
玉茶一聽有人出聲相助,急忙嬌呼了一聲:“將軍,請將軍救奴婢一命!”她鳳眼中淚光盈盈,看來柔弱可憐。
田禾心裡一直揣測這些年來世子之所以裝得如此紈絝無用,應該是為了麻痺鎮南王妃小方氏。因此,剛剛他還以為蕭奕會順勢收下這個丫鬟,可是蕭奕的舉動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蕭奕居然要把人直接扔到二少爺蕭欒的床上去?這樣做也實在太過莽撞了,簡直毫無謀略而言!
一旁的田禾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連忙出聲阻止:“世子萬萬不可!”
“吵死了!還不趕緊給本世子丟出去!”蕭奕不耐地說道,錢墨陽忙大步走出,出手就要去抓那玉茶。
玉茶可憐兮兮地看著蕭奕,急忙求情:“世子爺,奴……”
玉茶頓時白了臉,身子一軟,差點癱倒了下去,以王妃的脾氣,自己若是回去肯定是被髮賣的下場。伺候二公子?那是想也別想的。
“你既然是王妃精挑細選出來的,想來,王妃對你很是滿意。”蕭奕起初還是嘴角帶著笑,可是很快就翻臉像翻書似的,面色瞬間變冷,“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送你去二公子那貼身伺候吧。”說著他也不理會玉茶,對錢墨陽吩咐道,“給我把她扔到蕭欒的床上去,好好伺候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營帳中的其他人,但又不想錯過這個表達愛慕的機會,她咬了咬下唇,聲音嬌媚地說道:“世子爺想讓奴婢如何伺候,奴婢就如何伺候,奴婢一切都聽世子爺的。”說著,她那雙眼睛就水汪汪地粘在了蕭奕臉上。
玉茶大著膽子看了蕭奕一眼,見蕭奕眉目秀麗,瞬間飛紅了臉。
知蕭奕如傅雲鶴頓時來勁了,兩眼閃閃發光,知道好戲來了,甚至連身上的傷口都好像不疼了。這趟南疆真是沒來啊,可憐的小柏怕是要悔死了!他得寫封信去顯擺顯擺才是!
蕭奕唇角勾起,看向玉茶,輕佻地問道:“你想要伺候本世子什麼?”
“多謝世子爺!”大管家行禮後,如蒙大赦地飛快出了營帳。
蕭奕似笑非笑地看了大管家一眼,也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