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姐姐出嫁,最佔便宜的人就是我了。”
原玉怡噗嗤地笑了出來,原本還有幾分憂鬱的氣氛就一下子消失殆盡。
“霞表妹,你說的還真是!”原玉怡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說,“俗語說財不露白,偏有你這麼愛故意招人眼紅的,也不怕我們……”她頓了頓,然後毫無預警地去撓韓綺霞的腰肢,逗得對方左躲右閃。
姑娘們笑作一團,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屋子裡……
跟著,四人一起去看了蔣逸希的嫁妝,東西足足堆了五間屋子,看得傅雲雁咋舌不已,嘆道:“這恐怕一百二十八抬也裝不下吧。”傅雲雁想到了什麼,問,“希姐姐,皇后娘娘的添妝也在裡面了嗎?”
蔣逸希搖了搖頭。
蔣逸希是皇后的嫡親侄女,她的婚事也是由皇后操持,皇后不可能不添妝,也就說,到時候蔣逸希的嫁妝還不止是如此。
原玉怡看了韓綺霞一眼,欲言又止。這齊王妃要是知道了,怕又要不高興。蔣逸希如此規格的嫁妝,這王都中能比得上的就沒幾個,若是讓庶長媳在嫁妝上壓了將來的世子妃一頭,齊王妃又如何甘心。
看完嫁妝,眾人又回了堂屋,原玉怡突然衝著傅雲雁眨眨眼睛說道:“六娘,前兩日我在皇后的鳳鸞宮見到你表哥了……”原玉怡說得含蓄,故意不提傅雲雁的小姑姑。
詠陽大長公主府的這點秘聞,別人不知道,雲城作為侄女自然是知道的。原玉怡自從見了文毓後,便是滿肚子疑問,回府問了雲城才算是明白箇中的陳年舊事。
一說到文毓,傅雲雁便是精神奕奕。
傅雲雁也不避諱地說道:“怡表姐,原來你也見過表哥了啊,那是我小姑姑的兒子!……表哥比你大一點,你也該叫聲表哥的。”她嘴角微揚,“自從表哥回府後,祖母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一日日地好了起來。”詠陽是公主府的支柱,她的康復連帶整個公主府都彷彿是注入了一股活力。
“確實。我前兩日見到姑祖母時,就覺得她好似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原玉怡笑眯眯地說道。
“這是不是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蔣逸希感慨地嘆道。
幾個姑娘互相看了看,也是,無論是詠陽,還是文毓,都在這次相逢前遭了大劫。
許是真的應了這句老話吧。
傅雲雁嘟了嘟嘴,故意抱怨道:“哎,你們都不知道祖母現在有多會寵人,以前祖母對我和幾個哥哥那可叫嚴厲,如今對著表哥,那是有求必應,什麼都想給表哥最好的。我和三哥都要吃醋了。”
傅雲雁當然只是開玩笑的,她從小在公主府長大,錦衣玉食,也不缺關愛。而文毓自小流落在外,孤苦可憐,詠陽那種溺愛似的心疼,其實就是想一次性把過去十幾年的關愛統統給文毓。
“上次我在宮裡的時候和毓表哥也沒說上幾句話,看來我應該要挑一個日子好好去府上拜訪一下才是。”原玉怡道。
“那可沒那麼容易……”傅雲雁故意賣關子地停頓了一下,才道,“表哥剛在理藩院領了一個理藩院主事的差事,怡表姐,你若是想要見表哥,那可得挑他休沐的日子才行。”
南宮玥一聽,狐疑地挑眉問:“文公子任了理藩院主事?他怎麼想到去理藩院了呢?”
傅雲雁解釋道:“表哥的年紀也不小了,外祖母想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想給他安排一個差事。原來祖母是想讓表哥去御林軍的,但是表哥說他不通武藝,去了御林軍也是混日子,他想著最近大裕在與百越和談,就想去理藩院長長見識。祖母見表哥感興趣,就跟皇上提了一提。”這理藩院主事不過是正六品,也算是個閒職,如此芝麻小官還讓皇帝出手安排,也算是殺雞用起了牛刀。
這時,世子夫人派人來叫她們,說是午膳的席面已經擺好了。
姑娘們自然是不敢讓長輩久候,忙都去了小花廳的席面。
這一日,直到太陽西斜,姑娘們才依依不捨地相繼離去,下一次見面,蔣逸希就不再是蔣大姑娘,而是韓少夫人了。
十月二十終於在眾人的翹首以待中到來了。
只不過無論是蕭奕還是原令柏那邊,都沒什麼訊息,顯然他們倆必然是趕不上婚禮了。
韓淮君和蔣逸希的這一場婚禮讓王都又熱鬧了一回,一個是頗得聖寵的齊王庶長子,一個是恩國宮府的嫡長女,任哪一個都有足夠的話題性。自從三月的三皇子大婚後,王都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盛大的婚禮了。
今日是欽天監算的大好日子,果然是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