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處,何時才會歸來呢?”
南宮玥無奈地一笑,“大妹妹,你大哥奉旨辦事,臨行前只說少則一月,多則幾月,這具體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便過問朝政。”
蕭霏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宮玥,本來以為這個大嫂不知禮數,現在看來也並非是如此。……也許自己還是可以勸誡幾分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頗為贊同地說道:“大嫂說的是,我們婦道人家是不該過問朝政。”她說著,不禁在心裡嘆氣:母親就是管得太多了,才會惹了一身腥。
看著蕭霏一本正經的樣子,南宮玥算是放心了。這個蕭霏如蕭奕所言,最重規矩,這就好辦了,怕的就是她不守規矩,天馬行空地胡來亂來。
南宮玥做出欣慰狀,笑道:“大妹妹明白就好。”
蕭霏想了想後,又道:“既然大哥不在,那這件事我也唯有跟大嫂你說了。”說著,她便把她之前去明清寺見小方氏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大嫂,母親御下不嚴,確是有失責之處,只是罪不至此。大哥即便心有不滿,也該惦記著母親對他的一番養育之恩,何必把家事鬧大,弄得外人看熱鬧呢!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親失了誥命,不止是母親一人的屈辱,連著我們整個鎮南王府都是面上無光。大嫂,你說是不是?還請大嫂與皇后娘娘解釋一二。”
南宮玥聽得心中有些好笑,原來小方氏就是用這種“代為保管產業”、“奴大欺主”的鬼話來忽悠了鎮南王和蕭霏他們啊。
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蕭霏作為女兒,打心眼裡必然是想相信小方氏的,所以與她多說無益,不過是打口水仗罷了。
南宮玥含笑著說:“大妹妹,我自小熟讀《女誡》、《女訓》,都教導我要出嫁從夫、夫為妻綱。我既然是你大哥的妻子,就該唯他之命是從。我若是擅自作為,那豈不是有違婦德?”
蕭霏並沒有看出南宮玥的敷衍,而認真得若有所思了片刻,點頭贊同地說地:“這倒是我思慮不周了。大嫂說得是,這事還是得等大哥回來,我與大嫂一起好好勸勸大哥才是。這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南宮玥笑而不語。
蕭霏心下覺得這位大嫂不像“傳聞”中那樣潑辣,用一種孺子還算可教的眼神看了看南宮玥,意有所指地說道:“大嫂既然讀了《女誡》、《女訓》,那想必是識規矩的人,萬事還當謹言慎行才是。”
南宮玥眉梢微挑,有趣地看著她說道:“妹妹說得可是易嬤嬤之事?”
“看來大嫂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蕭霏欣慰地說道,“易嬤嬤雖說是個奴才,卻也是母親特意送來王都讓大嫂使喚的。大嫂反倒絲毫不念母親的一片苦心,把她趕了回來,這也太沒規矩了。如此行徑傳揚出去只會壞了王府的名聲,讓大嫂落個不孝之罪。”
南宮玥不以為然地聽她說完了,端著茶盅輕抿了一口,這才悠悠嘆道:“妹妹有所不知。易嬤嬤自打來了王都後,我便好聲好氣的待著,一應份例皆按著我的乳孃來。卻不想……哎。真真是惡奴欺主,我算是知道什麼叫顛倒是非黑白了。”
蕭霏怔了怔,面帶疑惑地問道:“大嫂,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南宮玥又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卻是沒有說話。
百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有些憤憤不平地插嘴道:“大姑娘,你這番話可真是傷了世子妃的心了。”她說著,便把易嬤嬤如何在王都仗著小方氏的名義胡作非為、胡言亂語的事誇大了幾分地說了一通,最後嘆道:“世子妃也是無可奈何啊。方表姑娘如今不過是一個妾,怎麼能當正經親戚呢?可偏偏易嬤嬤仗著夫人的名號肆意胡來,世子妃也不能越俎代庖地懲戒易嬤嬤,只好把易嬤嬤送回南疆由夫人處置了。”
“原來竟是這樣!”蕭霏完全深信不疑。她眉宇緊鎖,憤然道,“怎麼母親名下盡是這等惡奴!母親如此御下無方……等我回南疆,還是要說說母親才是。”
百合幾乎有些傻眼了。這個蕭大姑娘還敢數落小方氏?有這麼個女兒,這小方氏怕是要憋屈死了吧?
“只要妹妹明白我的難處,我就放心了。”南宮玥一副欣慰的樣子,含笑地望著她說道,“大妹妹,你一路跋涉,也辛苦了。我讓丫鬟給你打掃了夏緣院,你趕緊去洗漱一番,好好歇一下吧。大妹妹你既然來了王都,這兩日我便帶你進宮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大嫂說得是。”蕭霏起身,一板一眼地向著南宮玥福了身,這才和兩個丫鬟一起離去。
待她們的背影遠去,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