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當初也說了待方次妃生下一兒半女就給抬了做側妃,本王妃連夜就寫了摺子,打算一大早送進宮給皇后娘娘替方次妃請封……”說著,齊王妃深深地嘆了口氣,“誰知道大半夜的,方次妃院子裡一個叫綠意的丫鬟悄悄跑來找本王妃,說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要告發方次妃與人私通……”
綠意在一旁垂眸不語,身子略顯畏縮。
“胡說!分明就是你在誣陷我!”方紫藤憤憤地說道。
齊王妃卻是淡淡地看了方紫藤一眼,“世子妃,原來本王妃也覺得是綠意冤枉了方次妃,可是想著方次妃入我齊王府前的所作所為,這實在不得不讓人思慮一二啊。”方紫藤當初是因為與齊王有了“私情”才會被皇后賜給了齊王,不管當初其中內情為何,這明面上方紫藤的名聲確實有瑕。
這還是多謝了南宮玥……齊王妃嘴角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繼續道:“這王府的血脈不容玷汙,本王妃便下令搜查了方次妃的屋子,誰知道還真讓本王妃搜出了證據。”她給了身旁的一個丫鬟一個眼色,那丫鬟立刻拿出了一把紙扇,雙手託著恭敬地呈送過來。
百卉接過扇子,開啟後,又呈給了南宮玥。
南宮玥隨意地看了一眼,只見那紙扇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首詩:“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看那剛勁有力的筆跡,十有**出自男子之手。
南宮玥看完之後,沒有把紙扇交給了蕭霏。
蕭霏畢竟是個還沒出閣的姑娘,此事倒是不便摻和進來,南宮玥正要開口讓蕭霏迴避,就聽方紫藤急忙說道:“蕭大姑娘,您可要為我做主。這擺明就是齊王妃見不慣我有了身孕,故意收買了綠意把這把扇子偷偷放進了我院子裡……”
南宮玥打斷了她的話,向蕭霏說道:“大妹妹,你先出去一下。”
蕭霏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大嫂,我想留著。”
南宮玥微微頜首,不再反對,而是出言道:“王妃,敢問方次妃身處王府內院,如何與人私通,莫不是王府的門戶……”
“我齊王府自然是門戶森嚴。”齊王妃不悅地打斷了南宮玥,“只是方次妃每月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藥王廟拜佛……每一次一出門就是三個時辰,如今想想,這拜佛哪用三個時辰!”
方紫藤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立刻恢復了正常,可是南宮玥卻將此看在了眼裡,心中也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說方紫藤真的……
南宮玥沉吟片刻道:“王妃,這事關齊王府的血脈,應該請齊王過來做主才是。”
方紫藤驚愕地朝南宮玥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挺直腰板,仰首道:“我要見王爺!王爺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齊王妃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地看著方紫藤:“何須本王妃去請王爺呢?方次妃身邊的紅櫻不是已經出門了嗎?”
方紫藤瞳孔猛地一縮,掩不住震驚,原來齊王妃知道自己讓紅櫻出門搬救兵的事……
齊王妃自信地笑了:“算算時間,王爺也快來了吧。”
齊王妃對齊王最瞭解不過,齊王這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今天這事除非方紫藤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自己的清白,否則她腹中的孩子必然是留不住了……至於以後,方紫藤恐怕是隻有獨守空閨的命了。
齊王妃心裡陰陰地笑了。方紫藤是皇后賜的,想要送這尊大佛出門只會把齊王府的顏面也摺進去。今日更有南宮玥在這裡做見證,他日就連鎮南王妃也必無話可說。
今日這一局,自己贏定了!
齊王妃淡定地啜了一口熱茶。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就急匆匆地來稟:“王妃,王爺來了!”
齊王一進屋,便是憤然地瞪著齊王妃,額頭青筋凸起。若非南宮玥和蕭霏在場,估計他已經對著齊王妃破口大罵了。以前他就知道齊王妃小心眼,以致這偌大的王府,除了庶長子以外,連一個庶子和庶女都沒有。好不容易方紫藤有了,他也算是老來得子,齊王妃居然又開始折騰了!
“王妃,這是怎麼回事?”齊王忍著怒意道,“只是王府的家務事,何須勞煩鎮南王世子妃!”他的口氣顯然就是想把這事先掩過去。
齊王妃氣得一口氣梗在了胸口,卻只能做出義正言辭的語氣:“王爺,妾身這也是為了王府的血脈子嗣。方次妃乃是鎮南王府的表姑娘,現在出瞭如此醜事,自然應該雙方把話說清楚,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