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一個紫衣,看來都是鮮亮活潑,皇后是越看越喜愛。
待三人行禮落座後,原玉怡看著皇后手中的單子,道:“皇后娘娘您若是忙,就別理會我們幾個了。”
“也沒什麼事。”皇后含笑地看了蔣逸希一眼,“也就是婚禮的賓客名單罷了。”侄女的婚事一波三折,如今終於也到了臨近出嫁的時候了。
蔣逸希不由粉面微紅,南宮玥和原玉怡自然也聽出了皇后的言下之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南宮玥笑眯眯地說:“我就盼著給希姐姐添妝了。”
蔣逸希的臉頰更紅,嗔怒地瞅了南宮玥一眼,彷彿在說,你也跟著怡妹妹學壞了。
原玉怡無辜地嘟了嘟嘴。
看著姑娘們推搡笑鬧著,皇后眼中笑意更濃,隨手把那張單子交給了李嬤嬤。
熱茶很快上來了,原玉怡喝了口茶嘆道:“再過幾日就可以回王都了,我都有些想家了。”
她這麼一說,不止是南宮玥、蔣逸希,連皇后都是若有所動。這一次,五皇子在王都監國,沒有隨駕,皇后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五皇子了,心裡自然是惦記著,恨不得時間過得快點,早點擺駕回宮。
只是這數千人的隨駕隊伍,哪有說動身就動身的,這幾天為了收拾行禮,隨行的下人忙得是腳不沾地,九月二十九,秋意正濃,皇帝終於踏上了回程。
等這數千人的龐大隊伍浩浩蕩蕩地抵達王都城外時,太陽已經西斜。
五皇子率領一眾留守在王都的文武百官已經在城外迎接皇帝迴鑾。
“兒臣恭迎父皇聖駕,父皇萬歲萬萬歲。”
五皇子率領眾臣向皇帝的御駕下跪行禮。
“臣等恭迎皇上聖駕,吾皇萬歲萬萬歲。”
五皇子身後的百官也都緊跟著跪了下來行了伏禮,喊聲重疊在一起,彷彿連天空都為之一震。
皇帝在鑾駕上環視一週,看著五皇子和群臣,心情大好,揮了揮手:“小五免禮!眾愛卿都免禮!”
除了來恭迎聖駕的百官,城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不過御林軍戒嚴,十步一崗,把閒雜人等都擋在路邊。
五皇子起身後,走上前幾步,恭敬地對著皇帝道:“父皇一路辛苦了,請父皇入城。”
“小五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上來與朕說說話吧。”皇帝含笑道。
能與皇帝同車,那可是莫大的榮幸,也是皇帝對五皇子的寵愛。
五皇子自然是忙不迭應下,忙上了皇帝的鑾駕。
這一幕自然也被那些王公大臣看在了眼裡,暗暗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先是留五皇子在王都監國,現在又讓五皇子上了鑾駕,這聖心所向已經是毋庸置疑,五皇子必然是下一任的儲君了。
由御林軍在前方開路,皇帝的鑾駕繼續前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入了王都,來迎駕的眾臣也加入到這支隊伍中,讓它又擴大了許多。
被提前遣回王都的蕭奕自然也是前來迎駕的人之一,他一見到南宮玥就眉飛色舞地迎了過去,直接上了她的朱輪車。
蕭奕雖在王都,但每日都會命人遞信給她,因而南宮玥不但聽聞了詠陽大長公主傷勢漸愈的訊息,還知道她認了一個親外孫,據說是她早年被拐的女兒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滴骨血。
詠陽女兒的事,南宮玥曾聽傅雲雁說過,那本應該是公主府金尊玉貴的嫡長姑娘,卻偏偏落得被拐被賣,為奴為婢的下場,甚至不得善終。詠陽為此痛苦了一輩子,能認下這個外孫,想必她心中已經鬱結了幾十年的心結也能解開了吧。
南宮玥很是為她高興。
而提及詠陽被刺殺一事,蕭奕沉吟了一下說道:“詠陽祖母去祭掃的時候從來不會帶人,那附近又偏僻,找不到目擊者。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刺客即然一擊得手,為什麼偏偏沒有確認一下詠陽祖母的生死呢”
南宮玥猜測著說道:“會不會當時有人經過,驚動到他了?”
“也許吧。”
“阿奕,你別急。”南宮玥拉住了他的手說道,“詠陽祖母沒事就好,刺客的事慢慢查就是,總會有結果的。”
分別了十日,蕭奕本就想她想得緊,感受著她手掌的柔軟與溫暖,蕭奕心中一片火熱,俯身輕吻在她唇瓣。
一路隨駕而行,朱輪車抵達鎮南王府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稍稍休整了一下後,南宮玥便由蕭奕陪著一同去了詠陽大長公主府。
傅雲雁得了訊息,在二門親自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