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滿眼溫柔的看著正窩在蕭霏膝上由著她順毛的小橘,開口道:“鵲兒,傳我的話。方姨娘的丫鬟行事莽撞,沒有規勸好主子,以至衝撞了客人,罰三個月的月錢,則十手板。”
鵲兒福身應諾,退出去傳話了。
不多時,周柔嘉就捧著花瓶走了進來,豔麗的茶花被素雅的白瓷花瓶襯得越發嬌豔欲滴。正趴在蕭霏膝蓋上的小橘抬頭衝她“喵喵”叫了起來,很是親熱的樣子。
周柔嘉把花瓶交給丫鬟,走到蕭霏跟前,學著她的樣子摸了摸小橘的下巴。
周府沒有養貓,她都不知道這小傢伙摸起來竟這麼軟綿綿的,讓她的心都化了。
“喵嗚!”
在小橘嬌嫩的叫聲中,周柔嘉與蕭霏相視一笑,氣氛愈發融洽。
剛剛去傳話的鵲兒很快就回來了,悄悄走到南宮玥跟前附耳道:“世子妃,方姨娘哭著說要去向王爺告狀。”
方姨娘是鎮南王的姨娘,南宮玥身為兒媳婦自然不能隨意處罰,但單單罰了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就足以讓她沒臉了。方姨娘這才剛進門,因為姓方,府裡的姨娘和下人們多少也都忌憚幾分,如此一打臉,倒是讓她在府裡的地位再沒有這麼“超然”了。
南宮玥淡淡一笑,沒有理會。
看衛側妃就知道,鎮南王並不喜伺寵而嬌的女子。方姨娘想要告狀只會自討沒趣,更何況,鎮南王再糊塗,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姨娘讓自己這個世子妃沒臉。
這一日,周柔嘉在碧霄堂一直用過了午膳後才回了周府。
南宮玥拿了一個白玉鐲子套在了她的皓腕上。
周柔嘉來的時候,對未來充滿了忐忑和不安,而回去的時候,看著腕間的白玉鐲子,唇邊卻含上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當日,南宮玥就稟明瞭鎮南王,鎮南王把蕭欒找來問過了他的意思後,同意了這門婚事。
次日一早,她親自去了姚將軍府上,請了姚夫人為媒人,為蕭欒向周家大姑娘周柔嘉提親,並把蕭欒的庚帖也託付給了她。
姚夫人很是意外,鎮南王壽宴時鬧出來的那件事,她當然也是聽聞過的,本以為以周家的門第,蕭二公子最多也不過是納周大姑娘為貴妾罷了,為此她還有些唏噓,沒想到,這是要聘為正妻啊。
不管怎麼樣,姚夫人還是爽快的當應了,在送走了南宮玥後,就備禮去了周府,正式向王氏提親。
直到姚夫人明確的表明了聘娶的意願,並遞上了蕭欒的庚帖,王氏這一直高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滿臉笑容地收下了庚帖,並把早就已準備好的周柔嘉的庚帖交給了姚夫人。
交換了庚帖,不出意外的話,雙方的親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了。
接下來便是將庚帖拿去合八字,行納吉禮。
八字的結果當然是天定良緣。
南宮玥下令給闔府的下人們多加了一道肉菜,以示對這門親事的看重。
王府裡喜氣洋洋。
於是,當明眸前往大廚房傳膳的時候,就從種種歡喜的議論聲中得知了這件事,她頓時又驚又急,連午膳都顧不上了,急急忙忙地回去向小方氏稟明瞭此事。
小方氏當即就呆住了,雙唇微動,喃喃道:“她敢她竟然敢!”
小方氏也是當了王府十幾年家的人,駱越城裡的高門大戶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這定遠將軍僅僅只是四品武官,而且也沒兵權。武將的地位全都是由軍功決定的,定遠將軍從未上過戰場,又哪來的軍功?不過是吃著祖上萌恩的閒散人家。這樣的門第怎配得上她的兒子?!
她的欒哥兒,日後可是要當鎮南王的人啊!
“這個賤人!”小方氏破口大罵,“她竟然敢如此作踐我的欒哥兒!我要見王爺,我要去見王爺!”
小方氏氣急敗壞地往外衝去,可一隻腳還沒踏出門,就有兩個婆子攔在了她的面前,態度很恭敬,語氣也很恭敬,只說王爺有命,夫人不得外出。任憑小方氏又是喝罵,又是推搡,只是笑呵呵的,不後退半步。
整個院子的下人全都被世子妃以伺候不周的名義給換了遍,夫人要想出去談何容易,明眸和明月多少猜到了會是如此結果,可還是不太甘心。畢竟夫人是鎮南王府的女主人,說不定,那些下人不敢攔呢可如今看來,夫人只是在自取其辱。
齊嬤嬤趕緊上前,一邊替她順氣,一邊哄著說道:“夫人,您別與那些個奴才秧子一般計較。”
明眸和明月也回過了神來,斥責道:“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