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銳利,讓全場為之一靜。
他身後的南疆軍也齊聲高喊起來:“不降者,殺無赦!不降者,殺無赦!”
六個字喊得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整齊,彷彿連空氣都顫動了起來,讓聞者耳朵嗡嗡作響。
看著好像海嘯般襲來的南疆軍,永嘉城中的那些南涼士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士氣低迷。
他們不過數千,可是南疆軍卻有上萬,以寡敵眾,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永嘉城易守難攻,若是城門沒開,他們還能撐上一段時日,等伊卡邏大將軍派兵過來支援,可是現在城門已開,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勝算了。
那些南涼士兵越想越是絕望,卻一時沒人敢動彈……突然,“咣噹”一聲,一個士兵扔掉了手中的大刀。
四周其他的南涼士兵都是雙目一瞠,手指微微鬆了一鬆……就在這時,一陣鏈條震動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一把銀光閃閃的鏈子刀旋飛而出,一刀封喉,鮮血自那降兵的喉嚨飈射而出,飛濺在他身旁的同袍臉上。
四周靜了一靜,只聽那鏈條回收發出的清脆聲響,那把鏈子刀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一個身穿黑甲的虯髯大漢。大漢的身後,是一支數百人精兵,正急速往這邊跑來。
“副……副將!”一個南涼士兵盯著那虯髯大漢,脫口而出。
南涼副將面無表情地冷聲道:“但凡逃兵、投降者,殺無赦!”
那些南涼士兵臉色一白,又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刀柄,手指微微顫抖著。他們的銳氣早就在南疆軍破城的那一刻一瀉千里,現在的垂死掙扎也不過是迫於這位副將的權威。
幾十丈外的蕭奕冷冷地一笑,利落地把長劍歸入劍鞘,然後抬手拿出了背在身後的大弓,從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再奮力將弓拉滿,瞄準——
果斷地放箭!
嗖!
這一箭太快了,快得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帶著肅殺的冷意,剎那間似乎可以將空間撕裂,直射向那南涼副將的心口。
“副將小心!”南涼副將身旁的親兵面色一變,大步跨出,擋在了副將的身前。
幾乎是下一瞬,箭尖刺入他的面板、血肉、骨骼、內臟……那勢如破竹的衝勢帶得他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大步,重重地撞在了後方的副將身上,與此同時,箭尖從他身體的背部刺出,又刺入那副將的心口……
一箭雙鵰!
一瞬間,四周寂靜無聲,那些南涼兵幾乎傻眼了,相比下,南疆軍則是士氣高漲,心裡只覺得自家世子爺果然是勇猛難擋。
蕭奕一手持弓,一手拔出了長劍,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又道:“不、降、者,殺、無、赦!”
他的聲音似嚴冬的寒冰,冷酷無情,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擊重錘擊打在那些南涼士兵的心口上,讓他們毫不懷疑他會說到做到,一瞬間,他們全身的力氣消散了……
“咣噹!咣噹!咣噹……”
長刀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那些放下武器的南涼士兵一個個如喪家之犬般跪了下來。
但更多的南涼士兵還是選擇了持刀繼續撲殺,或者四散逃亡。
不降者,殺無赦。
這鎮南王世子說得好聽,可是誰能保證他們投降以後,不會被折辱至死呢?!
見狀,蕭奕的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芒,面無表情地再一次緩緩地宣佈道:“不降者,殺無赦。”
明明他說了三次一模一樣的六個字,可是語調卻有著微妙的不同,第一次銳利,第二次冷酷,而這一次則帶著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話落的同時,蕭奕一夾馬腹,胯下的烏雲踏雪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馳而出,長劍又一次無情地揮落,一劍割下了一個南涼士兵的頭顱,鮮血如爆發的火山般噴湧而出,這一幕讓敵軍震懾,卻鼓舞了南疆軍計程車氣。
南疆軍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一個個都熱血沸騰,提刀衝上前去,如同滾滾的泥石流一般,所經之處,都被這片黑色的盔甲所吞沒……
眼看越來越多的同袍一個個都死於南疆軍的刀下,那些南涼士兵的心情越來越焦躁不安,更令他們絕望的是巴閔圖將軍一直沒有出現。
南疆軍已經破城,巴閔圖將軍作為此刻城中的最高將領,難道不是應該出來帶領他們奮勇抗敵嗎?
他去了哪兒呢?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現在這些南涼士兵心中。
巴閔圖將軍肯定是在城破的時候,率領親信逃走了吧!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