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怕的武器!
伊卡邏靜默無聲,書房裡散發著一股低沉的威壓,所有人都不敢開口說話。
伊卡邏看著卑微的跪伏在地的百夫,連這一隊也全軍覆沒了,那麼取道陵華峽谷的五百盾甲兵恐怕也是回不來了。
思緒間,伊卡邏的親兵疾奔而來,單膝跪地稟報道:“稟大帥,有數十殘兵從陵華峽谷回城。”
雖是已經預料到的,但伊卡邏的心還是沉到了谷底,連著兩次失利,哪怕他不相信有人能夠未卜先知到如此地步,也明白前往雲彌鎮接應九王恐怕是很難了!
伊卡邏站起身來,煩躁地在書房裡來回走動著。
為了九王,已經造成了不少無謂的犧牲,現在除非他直接派出大軍,碾壓南疆伏兵,才有可能過得了長霞山,但誓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就算過了長霞山,真能接應到九王嗎?
南疆伏兵重重,說不定九王根本就已經……
下一步,自己到底該如何走呢!
伊卡邏心亂如麻,揮了揮手道:“好好安頓他們,讓他們先養好傷再說。”
“是。”那親兵暗暗鬆了一口氣,飛快地退下了,一路往城門而去。
城門附近,一片狼藉,地上鋪了不少草蓆,坐了一地的傷兵殘兵。這些人都是從陵華峽谷逃回來的,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染了汙泥與幹掉的血漬。瞧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顯然都是死裡逃生。
親兵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說道:“你們可以退下休息了。”
殘兵們齊齊應聲道:“是!”
親兵吩咐完就走了,沒有注意到,那些殘兵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他們兩兩攙扶著站了起來,往傷兵營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殘兵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露出了有些漫不經心地的笑容,赫然是傅雲鶴!再仔細看其他的殘兵,竟然全都是神臂營的人。
那支取道陵華峽谷的盾甲兵其實早就已經全軍覆沒……
正在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引得幾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城門大開,一個好像血人一樣的小將騎著一匹紅馬飛馳進來,嘴裡虛弱地大喊著:“八百里加急,閒雜人等速速避讓!”
傅雲鶴眸光一閃,忙退到了一旁,嘴角勾出一個期待的笑意。
紅馬一路暢通無阻,馬不停蹄地直衝守備府,馬匹還沒完全停下,馬上計程車兵已經迫不及待地下馬,隨後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一旁的親兵趕緊攙扶著他,去往伊卡邏的書房。
“大帥,八百里急報!”
那小將的臉上盡是血汙,遍體鱗傷,傷口滲出的鮮血把衣服染紅了一片。他在親兵的攙扶下,單膝跪地,吃力地稟報道:“大帥,艾力達將軍有緊急軍報呈上!”
親兵趕緊呈了上去,伊卡邏一把拿過火漆封好的軍報,迫不及待地將之開啟,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整張臉都黑了。
他所擔憂的事,真的發生了!
九王已經被大裕人拿下,此刻正在惠陵城。
鎮南王世子蕭奕以九王為人質要求雁定城投降,艾力達哪裡肯應,於是那卑鄙無恥的蕭奕就改以九王為盾牌,出兵攻打雁定城。
眼看著九王被大裕士兵押於陣前,艾力達和駐守的雁定城的南涼大軍難免束手束腳,只能選擇只守不攻,南涼兵死傷無數,苦苦支撐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因此艾力達才特意請示該如何是好。
艾力達沒有把話說白,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選擇有限,要麼放棄九王,要麼就放棄雁定城,要麼……
但無論何種決定,艾力達都做不了主。
伊卡邏手上不自覺地用力,幾乎把軍報揉皺。
小將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帥……南疆軍已包圍了雁定城,艾力達將軍一連派出十隊人馬都無法突圍,最後只能讓一千死士掩護末將逃出……”
蕭奕!
伊卡邏終於明白了蕭奕的打算,他這分明是想要兵分兩路,一面借接應九王為名來折損自己的兵力,令自己無暇分心,而另一面則趁機利用九王攻打雁定城。
哼!
蕭奕恐怕還不知道,艾力達會當機立斷的用一千死士為代價把這道軍報送到自己的手裡。
伊卡邏想到自己方才決定要派大軍掃蕩平霞山,就心有餘悸。還好……沒落入蕭奕的圈套,不然雁定城難保。
這一次,是自己佔了先機!
蕭奕膽敢用九王來威脅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