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孩子,白慕筱嘴角勾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意,“王爺,他乖極了,這孩子的性子似您……”她眼波流轉間流露出一絲母性的光輝。
韓凌賦痴痴地盯著這個他最愛的女人,他看著她從一個清純的少女,漸漸長大,變成一個優雅清麗的少婦,到現在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兩人在一張羅漢床上坐下,白慕筱溫順地倚靠在韓凌賦的懷中,眸光一閃,不動聲色地說道:“王爺,您覺得這次的‘天有異象’到底是誰在背後所為?”
韓凌賦嘴角勾出一個冷冷的笑意,想起御書房外兩個皇兄之間的暗藏洶湧,大致與白慕筱說了一遍,然後推測道:“我那大皇兄愚蠢衝動卻自以為是,我看十有**是我那二皇兄所為……”倒是累得自己也跟著背鍋。韓凌賦撫過自己仍舊痛楚的膝頭,把這筆賬給記下了。
白慕筱在他懷中仰起螓首,柔聲道:“王爺,不管此事是誰所為,對您而言其實是好事。”
韓凌賦眉頭微皺,說道:“筱兒此話怎講?”
白慕筱說道:“王爺,太子將立,就連一向隱忍低調的順郡王都按耐不住了,皇上可都是看在眼裡的。既然誠郡王和順郡王要鬥,就讓他們去鬥。他們再鬥下去,也不過是惹皇上不悅罷了。待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就是王爺您的機會了。”
韓凌賦沉默不語,雖然他也覺得筱兒說得不無道理,可是問題是,就算他想要為父皇分憂,那也要父皇願意給他機會。如今的父皇一門心思都投在了五皇弟的身上,對他、還有兩個皇兄都疑神疑鬼,又怎麼會願意給他什麼好的差事。
白慕筱又如何不知道這一點,她微微一笑,眉宇間就露出自信的光彩,道:“王爺,筱兒曾在一本外族傳來的書上看到一句話說,‘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韓凌賦微微眯眼,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若有所思。筱兒說得有理,他必須主動找機會給父皇分憂,如今父皇最煩惱的是……
白慕筱察言觀色,繼續道:“王爺,近日干旱,王都一帶已經兩個月沒有下雨了,若是王爺能尋得求雨的法子,一定會讓皇上刮目相看。”
為了乾旱的事,欽天監那邊也傷透了腦子,算了幾次日子,最後還是沒下雨,因此欽天監也被皇帝遷怒了好幾回。韓凌賦想著,皺了皺眉頭,他又能有什麼法子求雨呢。但是筱兒當然不是平白提起乾旱的事……
韓凌賦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筱兒,莫不是你有求雨的良策?”
白慕筱臉上的笑容更為嬌豔自信,點了點頭。
王都已經兩個月沒下雨了,日前的晴天霹靂不止是“劈”了那老松,也讓她意識到降雨應該就快要來臨了,只是還需要一把助力而已。
“筱兒……”韓凌賦喜形於色,握住白慕筱的手道,“你快告訴我,有什麼辦法……”
白慕筱自信滿滿地說道:“王爺,您讓人去準備孔明燈,至少要上萬個,越多越好,越早越好……”
“孔明燈?”
“不止是孔明燈,還有……”白慕筱俯在韓凌賦的耳邊,輕聲細語,直聽得韓凌賦驚訝地挑起眉梢。
待到她說完,韓凌賦忍不住問道:“這樣真得行?”從古至今,還從沒有人用過如此奇特的方法去求雨!
“行與不行,試試便知了。”白慕筱笑著說道,“哪怕最後失敗了,至少您的心思,皇上是瞧在眼裡的。”
韓凌賦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要再問仔細些,就見白慕筱忽然眉頭一皺,捂著隆起的腹部,面露痛苦之色,斷斷續續地呻吟著:“痛……王爺……孩子……”
她緊張地抓住了韓凌賦的手,眼眶眨眼就變紅了,一雙明眸之中浮現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來楚楚可憐。
“筱兒,你別害怕,沒事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韓凌賦也是面色大變,緊張地高喊起來,“太醫,快叫太醫!”然後急切地又道,“把良醫所的所有大夫都給本王叫過來!”
良醫所是王府中府醫所在。
韓凌賦心痛地看著白慕筱,身子幾乎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伏在他懷裡的白慕筱,眸中閃過一抹銳芒,口中痛苦地繼續呻吟著。
只有險些失去,才會更加重視,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她會讓韓凌賦把這個孩子珍若生命!
碧落和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領命而去,無論是白慕筱,還是她腹中的這個孩子對於整個星輝院的奴婢而言,都太重要了,整個院子很快就騷動、沸騰了起來。
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