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希臉上的笑容更盛,道:“玥妹妹,小孩子大得快,我特意把帽子做大了半寸,也不知道煜哥兒現在戴起來合不合適。不如玥妹妹你先去幫我看看,我且換身衣裳……”
於是一個小丫鬟就先領著南宮玥和百卉去了東次間小坐。
兩盞茶後,絹娘和鵲兒就把小蕭煜抱來了,屋子裡一下子熱鬧喧譁起來。
“娘……娘……”
小傢伙先是扯著嗓子去找孃親撒嬌,在孃親懷裡蹭了兩下後,就好奇地朝蔣逸希看去,這一看眼睛就發直了。
他掙扎著自己下地,跌跌撞撞地朝蔣逸希走去,嘴裡也不知道是在叫著“貓貓”還是“帽帽”,目光死死地盯著蔣逸希手裡的那頂貓兒帽,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兩彎月牙。
蔣逸希也跟著小傢伙笑了起來,看著他捨不得移不開眼。
“韓大少『奶』『奶』,您真是知道我們世孫的心意。”鵲兒跟在小蕭煜身後,湊趣地笑道。
話語間,小傢伙總算走到了蔣逸希跟前,蔣逸希便一把將他抱在了膝頭。
蔣逸希自從住進碧霄堂後,天天都來看小傢伙,小傢伙也認得這位姨姨了,乖巧地由著蔣逸希抱著他,而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新帽子上,翻來覆去地看著。
對蔣逸希來說,小傢伙的每個表情都是那麼有趣,她笑『吟』『吟』地與他說話,也不在意他能不能聽懂:“煜哥兒喜歡帽帽嗎?姨姨再給你做配套的小斗篷和小鞋子可好?煜哥兒以後可要常常來看姨姨……”
小蕭煜還在低頭把玩著貓兒帽,偶爾咿咿呀呀地應一聲,也不知道是在附和蔣逸希,還是在與自己的帽子說話。
南宮玥含笑看著二人,忽然『插』嘴問道:“煜哥兒,今天我們在這裡陪姨姨用膳好不好?”
聽著小蕭煜傻乎乎地接著南宮玥的話尾連聲說好,蔣逸希笑得更歡快了,沒一會兒,剛從外頭回來的原玉怡也聞訊而來,人未到聲先到,“這不是我們煜哥兒嗎?……快看看姨姨給你準備了什麼週歲禮?”
原玉怡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獻”上了剛從金鋪打好的長命鎖,鎖上的貓兒圖案活靈活現,一下子就把小傢伙的魂給勾走了,一會兒“姨姨”、一會兒“喵喵”地叫個不停。
女子和孩童清脆的笑聲洋溢在屋子裡,一片語笑喧闐聲。
與此同時,身處王府外書房裡的鎮南王也在想他的寶貝金孫,可惜他才剛送走了族長,又迎來了親家周將軍,也只好耐著『性』子與對方寒暄。沒想到的是,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一封意外的來信十萬火急地送到了書房裡。
“這是南蠻……咳咳,你說這是百越王的來信?”鎮南王看著手中的封著火漆的信封,臉上掩不住訝『色』,連帶坐在一旁的周將軍也是驚訝地看向了送信的驛使。
那兩人灼灼的目光中,驛使有些拘謹,躬身作揖回道:“是,王爺。”
百越王給他寫信做什麼?!難道是要下戰書?鎮南王心裡驚疑不定,飛快地拆開了信封,取出其中的一張信紙,百越的紙質比大裕常用的絹紙要粗糙,也暗黃一點。
一行行還算端正的大裕文字躍然紙上。
鎮南王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著,眉頭微揚,眉目之間的驚訝更濃了。
從信尾的紅『色』印章來看,這信確實是如今的百越王努哈爾送來的,信上說,百越那邊已經派了使臣團從芮江城啟程,將赴南疆駱越城恭賀鎮南王世孫蕭煜的週歲禮。
驚訝之餘,鎮南王又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這種事還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鎮南王轉念一想,又是面『露』喜『色』。
百越王派使臣來給自家金孫賀喜,這分明就是在表示對鎮南王府的臣服之心!
周將軍一直在仔細地察言觀『色』,見鎮南王又驚又喜,便抱拳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喜訊?”
鎮南王此時心情甚為暢快,正恨不得立刻找人說說,就吩咐屋子裡服侍的長隨把那封信遞給了周將軍。
周將軍看完信後,也是喜形於『色』,趕忙站起身來恭賀道:“王爺英明神武!震懾蠻夷,來日必可載榮史冊!”
這番話聽得鎮南王更舒心了,整個人精神煥發,意氣風發。
從前朝開始,與南疆鬥了幾百年的百越終於徹底臣服了!
自從金孫出生後,王府就好事連連,自家金孫果真是吉星下凡,有能耐,更有祖輩的風範。
他鎮南王府真是後繼有人啊!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