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蕭奕不厚道地噗嗤笑了出來,倒是官語白立刻知道小傢伙在叫誰,含笑道:“它叫寒羽。寒、羽。”
天空中的寒羽似乎聽到了官語白的聲音,啼鳴著朝他飛了過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了他的胳膊上。
小傢伙眼睛都看直了,伸出了小肉爪,官語白牽著他軟乎乎的小手『摸』上了寒羽在陽光下油光發亮的羽『毛』。
小蕭煜受寵若驚地發出了倒吸氣聲,輕輕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後來白鷹飛走了,他的小臉還是緋紅一片,儼然把官語白當做了自家人,滿口“義父”“寒羽”地說個不停。
官語白耐心地陪著小傢伙說著一些幼稚的話語。
蕭奕得意洋洋地『摸』了『摸』下巴,很好,這個臭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夠諂媚,會討長輩歡心,照此下去,應該沒過多久就可以丟給小白“啟蒙”了,也省得這臭小子留在碧霄堂,不是纏著他的阿玥,就是在花園裡逗貓遛狗,辣手摧花。
小傢伙在小湖邊玩了好一會兒,總算心甘情願地陪著三個大人進了屋。
屋子裡此刻沒有燒銀霜炭,反而要比外面要陰冷些許。
百卉急忙幫著燒炭煮茶,忍不住嫌棄地瞥了外頭的小四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也不知道你在外頭是怎麼照顧公子的!
蕭奕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小傢伙放在膝頭。他一眼就看到一旁的案几上放著一疊書信和幾個竹筒,眉頭微揚,搖了搖頭,知道官語白是又在看那些飛鴿傳書了。
小白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勞碌命,總閒不下來。
坐在蕭奕膝蓋上的小傢伙當然也看到了,麻利地隨手抓起了一張寫滿字的絹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兩眼,又放下,再換一張絹紙。
官語白嘴角微翹地看著戴著貓耳帽的小蕭煜,拿起剛才被他丟下的那張絹紙,遞給了蕭奕,“阿奕,你看看。”
蕭奕微微挑眉,一目十行地看起信來。
小蕭煜好奇地歪著腦袋看了看蕭奕,然後就學著爹爹的樣子看起信來,那煞有其事的模樣逗得南宮玥忍俊不禁,眸子裡笑意盈盈。
小蕭煜根本就看不懂信上的文字,很快就無趣地放下了絹紙。他像模像樣地把絹紙疊了起來,然後隨手拿起一旁的一個小竹筒,把疊好的絹紙塞進小竹筒裡,再封好。
小傢伙看了看左右,麻利地從蕭奕的膝蓋頭爬了下來,屁顛屁顛地走向了官語白,把小竹筒遞給了他,歪著腦袋看著他。
官語白失笑,眸光柔和似月,從善如流地『揉』了『揉』他的貓耳帽,投其所好地說道:“煜哥兒真乖。”
小蕭煜滿意地咯咯笑了,又跑回了蕭奕身旁,繼續疊起絹紙來。
這時,燒好了開水的百卉總算把剛泡好的熱茶奉了上來,茶香四溢,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官語白揚了揚眉,立刻就察覺出這並非他這裡的茶。
南宮玥含笑道:“官公子,這是我新調配的養生茶,可以安神補氣養血,公子且喝幾日試試。”
“多謝世子妃,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官語白溫聲謝過了南宮玥。
蕭奕看完信後,漫不經心地勾唇笑了,隨手把那張絹紙交給了南宮玥,道:“看來皇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這張絹紙上雖然寫了不少文字,但說到底最重要的也就是兩個關鍵詞罷了:
“削藩”與“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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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蕭煜:姨姨,票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