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就是跪了一個時辰,膝蓋有些麻而已,只是此後,沒了伴讀的身份,他就不方便進宮了……
看著南宮昕眉宇間掩不住的疲憊,傅雲雁還是心疼,心裡把皇帝表舅給罵了一遍,然後霍地站起身道:“阿昕,不如我去找祖母求求情?”
“六娘,不用了!”南宮昕急忙拉住了傅雲雁,俊秀的臉龐上滿是複雜無奈。
迎上傅雲雁疑『惑』的眼神,南宮昕語調艱澀地道:“六娘,什麼‘不行正道’、‘荒廢學業’,都只是藉口罷了……”
從之前皇帝下了明旨要討伐鎮南王府,南宮昕就猜到遲早會有今日。來,恩國公府的蔣明清不過是被自己連累了而已……
南宮昕心裡有些失落,緩緩道:“六娘,以後五皇子殿下身邊的人就更少了……”他遺憾地嘆了口氣,“我沒有幫到殿下的忙……”
就連南宮昕都不得不懷疑皇帝還屬意五皇子為太子嗎?以皇帝最近的所為,根本就是要建造一個金絲籠把五皇子與外界隔絕開來。
傅雲雁握住南宮昕的手,試圖給他力量,“阿昕,難怪祖母會對皇上表舅如此失望……”她抿了抿嘴道,“我看他是有些老糊塗了!”
著,傅雲雁長嘆了口氣,忍不住想到了五皇子韓凌樊,心裡愈發凝重:皇上表舅下了這樣的命令,傷得最深的人應該還是樊表弟吧……
南宮昕好一會兒沒話,任由沉寂在屋子裡蔓延,許久之後,他忽然拉著傅雲雁的手站了起來,道:“六娘,走,我們去見祖母。”
傅雲雁傻眼了,阿昕不讓自己不要去嗎?怎麼忽然又改主意了?
似乎看出傅雲雁的疑『惑』,南宮昕正『色』道:“六娘,五皇子殿下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更加難過,我們得請祖母想想辦法。”
與其坐以待斃,還是要儘量試著去做些什麼才行!
看著南宮昕的眸子又變得清澈堅定起來,傅雲雁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用力地應道:“好!”
這才是她的阿昕!
南宮昕才剛回府,又急匆匆地和傅雲雁一起出門了。
南宮昕的心始終沉甸甸地,彷彿壓著一座大山似的,他忍不住去想,是否妹夫蕭奕和安逸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所以才會讓南宮家避到江南老宅去……
直到此刻,南宮昕才隱約明白了什麼叫“大廈將傾,非一木可支”!
王都上方的陰雲還在持續地聚攏堆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力量而有所改變……
時間到了八月,千里之外的南疆,依然陽光燦爛。
八月的南疆比七月還要灼熱,空氣中聲嘶力竭的蟬鳴聲不斷響起,不絕於耳。
八月初十,這一日的聽雨閣內,分外熱鬧。
蕭奕今日休沐,和南宮玥一起把蕭煜帶過來聽雨閣“孝敬”長輩。
方老太爺如今最疼愛的人已經從蕭奕變成了蕭煜,真是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傢伙,還特意把聽雨閣中的一間廂房改造成了傢伙的遊戲房。
廂房的青石板地面上都鋪上了『毛』絨絨的波斯地毯,屋子裡擺的傢俱都用幾層布把稜角給包了起來,裡面擺的物件基本上都是傢伙的玩具:五顏六『色』的陶響球、精緻的風車、各種撥浪鼓、各式的摩喝樂,還有布老虎、九連環什麼的,一眼看去,眼花繚『亂』。
穿著一件藍『色』半袖的傢伙正慢悠悠地在柔軟的地毯上爬來爬去,那藕節似的胳膊看來白生生的,讓人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七個半月的肉團已經展現出他非凡的身手,不用任何人幫忙,就靈活地從地毯的一頭爬向了另一頭,一直爬到了就坐在方老太爺身旁的林淨塵跟前。
“煜哥兒還真是不怕生!”林淨塵一邊笑著,一邊俯身朝傢伙的腋下抓去,想把他抱上自己的膝頭,誰知道傢伙的手比他還要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腕……或者,他左腕上的白玉珠手串。
不遠處的南宮玥自然也看到了,無力地扶額。
煜哥兒又來了!
自從七月在丹湖邊“搶”了官語白的玉飾後,這個傢伙就『迷』上了玉飾,自己的手鐲、玉佩、頭飾等等只要戴在身上的就無一逃過他的魔爪,丫鬟『乳』娘亦然,以致最近南宮玥身上都不敢佩戴一點玉飾。
南宮玥都抱著傢伙來給方老太爺請安,這一點,方老太爺當然也是知道的,他甚至還一度故意戴了不少好東西,好藉此全送給傢伙。
方老太爺捋著鬍鬚笑『吟』『吟』地對林淨塵道:“煜哥兒他特別喜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