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外圍了月餘計程車兵終於退走了。韓凌樊以大禮拜見詠陽,恭請其入朝輔政。
十一月初六,太子在首輔和百官的擁護下登基,於金鑾殿上受百官朝拜,齊聲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新帝大赦天下。
十一月初九,大行皇帝梓宮起靈,移入皇陵。
朝堂之上,一切塵埃落定,再也沒有人提起先帝死亡的種種疑點,就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然而民間卻不然,新帝延遲登基的事引來不少揣測與閒言碎語。
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古皇帝駕崩後,若無意外,都是停靈七七四十九日,可大行皇帝卻足足在宮中停靈五十四日,耽誤了那麼久,其中分明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有人說,新帝延遲登基乃是品『性』有虧,是以太皇太后都不曾出席新帝的登基大典。
也有人質疑,先帝還未過天命之年,年富力壯,怎麼會忽然暴斃而亡?!
……
一時間,民間各種流言四起,各種懷疑的目光都直『射』向了新帝。
這些年來,先帝在立儲的問題上一直反覆無常,引得群下黨爭,導致朝局不穩,如今新帝登基,本該儘快穩定朝局,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年涇州又有水患,災民流竄,無家可歸,引得民『亂』四起,盜匪橫行。
一道道摺子以八百里加急送入朝堂,是為內憂。
朝野中,不少朝臣更擔心鎮南王不知何時會揮兵直往王都,覺得南疆軍在西疆和南疆對大裕虎視眈眈,是為外患。
新帝登基才短短几日,大裕朝堂就是人心動『蕩』,風雨飄搖……
就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韓凌樊每日忙著處理各種朝政,雞鳴而起,子夜未歇,御書房的燈火時常通宵達旦,忙得是焦頭爛額。
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眼看著兒子一天天消瘦,心疼不已,只能吩咐韓凌樊身邊的內侍宮女仔細照顧新帝的龍體。
十一月十一日,早朝之上,小太監一句“有本上奏,無本退朝”後,一箇中年大臣立即從佇列走了出來,先是冠冕堂皇地稱讚新帝登基後,勵精圖治,專心治理朝政,使得朝堂氣象一新云云,跟著就鏗鏘有力地道出其真正的目的:
“先帝殯天后,臣知皇上哀慟不已,有心為先帝守孝,然皇上膝下猶虛,皇家無後,於江山社稷不利。皇上,為了大裕江山,還請皇上儘快娶妻,冊立皇后,方能為皇家綿延子嗣,使得江山後繼有人!”
金鑾殿上,靜了一瞬,就喧譁了起來。
朝臣們先是面面相覷,跟著又覺得理所當然。
在民間,本來也有熱孝期成親的習俗,不過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因為新郎新娘的年紀實在等不得了,不得已而為之,不算什麼光彩的事。
可是這事擺在皇家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皇家的子嗣關乎的是江山社稷……
看著新帝驚愕的表情,眾臣又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這一出並非是新帝安排的。
沒待新帝說話,就又有一個臣子從佇列中走出,也是作揖,介面道:“皇上,吳大人說的是,後位空懸於江山社稷不利。鎮南王府嫡長女知書達理,賢名在外,臣以為皇后的人選非其莫屬!”
緊接著,陸續有大臣一一出列,表示“附議”,朝臣們的贊同聲此起彼伏地迴響在金鑾殿上,頗有萬眾一心之勢。
對於如今動『蕩』的大裕而言,與鎮南王府聯姻才能穩定人心與朝局,震懾其他對大裕覬覦在側的蠻夷,更可安撫鎮南王府與南疆……
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群臣一雙雙銳利的眼眸都齊齊地看向了新帝,等待他的回應……
金鑾殿外,寒風陣陣,十一月中旬的王都已然進入寒冬,這一晚,一場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直凍到人的骨子裡。
千里之外的南疆,十一月還是深秋的天氣,秋高氣爽,雲淡風輕。
直至十一月下旬,南疆的天氣才漸漸轉寒……到了十二月初,總算有了幾分進入冬季的感覺,早晚的天氣清冷寒涼,尤其是城郊一帶,寒風瑟瑟。
這一日,駱越城城郊的大營上空,群鳥繞道而行,一頭灰鷹霸道地在空中盤旋不去,以陣陣嘹亮的鷹啼宣告著它是此處的空中霸主,一眼望去,碧空之上只餘下它一鷹展翅飛翔。
一早,蕭奕就如往常般帶著小蕭煜來了駱越城大營,只是今日與往常有些不同。
昨晚從南涼剛到了三千匹南涼馬,整個軍營為此沸騰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