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爹的恥笑,以致他小小的心靈中對此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次不小心『尿』床,小傢伙都傷心挫敗極了。
不一會兒,被『乳』娘和丫鬟收拾乾淨的小傢伙就撒腿跑進了東次間,穿上乾淨衣裳後,他就把剛才『尿』床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胖乎乎的小手裡拿著一個九連環,笑呵呵地把玩著。
自從官語白路上教了小傢伙玩九連環後,小傢伙就徹底『迷』上了這個神奇的小玩具,每天都要『摸』上一把,除此之外,他還染上了一個惡習。
“姑姑……”
這不,小傢伙屁顛屁顛地走到了蕭霏跟前,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九連環遞給了他姑母,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南宮玥和一旁的幾個丫鬟都有些無語了。
小蕭煜一向固執,喜歡摘花時,就把滿園子的梅花都給摘禿了,而最近,小糰子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使喚別人給他解九連環,解開之後,再使喚別人給他裝回去,反反覆覆,樂此不疲。
這幾日他見過人的幾乎都被他考教過了,別人解開了,他還像模像樣地誇對方“好”;要是對方解不開,他就失望地嘆口氣……這才短短几天,這碧霄堂的上上下下都學會了解九連環,其中也包括鎮南王。
區區九連環當然難不住蕭霏,沒一會兒就解開了。見狀,小傢伙“龍心”大悅地鼓起掌來,哄得他姑母差點飄上了天,又給他反覆解拆了好幾回……
在陣陣輕快的笑聲中,太陽不知不覺中落下了大半。
黃昏時刻,天空中正是光明與黑暗交替的時刻。
蕭奕從前院回來了,一看到蕭霏和小蕭煜也在,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偏偏——
“爹爹!”
小傢伙一看到爹爹來了,就扭著身子從姑母的懷中跳了下去,歡喜地投入了他爹的懷抱,似乎完全看不到他爹的嫌棄。
“臭小子,你沐浴了?”蕭奕的鼻子動了動,從小蕭煜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花『露』水味,然後壞心地笑了,“不會是『尿』褲子了吧?!”
小傢伙委屈地把臉窩到了爹爹的胸膛裡,沒臉見人了。
這個大哥又在欺負煜哥兒了!蕭霏不知道第幾次地在心裡同情自家的小侄子。
哎,自己以後要對煜哥兒更好才行!
蕭霏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一邊站起身來,識趣地告辭了。
蕭霏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一家三口,淡淡的溫馨在彼此的一個對視與一個微笑間瀰漫開來。
蕭奕抱著小糰子在羅漢床上坐下,與南宮玥大腿挨著大腿,膝蓋抵著膝蓋。
小糰子立刻發現了新遊戲,在雙親的大腿上爬來又爬去,爬到誰身上,就“吧唧”一下,用口水糊了他爹他娘一臉。
眼看著小傢伙快把他爹給惹火了,南宮玥急忙把他的九連環遞給了他,小傢伙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叮叮咚咚”地玩起九連環來。
解決了小傢伙,南宮玥又急忙轉移蕭奕的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明知故問道:“阿奕,平陽侯走了?”
你就寵這個臭小子好了!蕭奕挑眉看了南宮玥一眼,如何不知道她的意圖,但還是配合地把平陽侯想要投靠南疆的事一一說了。
南宮玥眉尾一動,緩緩道:“阿奕,平陽侯此人也算有些能耐,也有幾分手段……只不過,此人稱不上赤膽忠心。”
當年平陽侯輕易地舍韓凌賦就韓凌觀,去年他以督南使的身份奉旨來了南疆,卻為了自保權衡利弊就向蕭奕低了頭,而如今觀清形勢比人強,更是果斷地向蕭奕俯首稱臣。
平陽侯再三改弦易轍,說得好聽,是他審時度勢,說得難聽,就有幾分牆頭草的味道。
只是,人無完人,更何況如今剛剛才獨立的南疆急需一些人才,無論南涼、百越,還是西夜,都還處於戰後百廢待興的狀態,至今都是由武將在負責內政和民生上的事務,管得他們苦不堪言,雖然有官語白從後方統籌,出不了大錯,可要更進一步卻是舉步艱難。
畢竟官語白只有一個人,分身乏力!
現在的南疆對各類人才可以說是如飢似渴。
這些事,不用蕭奕說,南宮玥也是心知肚明。
蕭奕點了點頭,笑『吟』『吟』地說道:“平陽侯此人雖然有這個那個的缺點,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他也算是可用之人。只要我南疆強盛,他就不敢反,可當一個能臣……”
看著蕭奕自信飛揚的樣子,南宮玥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直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