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乖乖地折腰求人才是!
既然這賤人不懂,自己就給她好好上一課!
三公主狠狠地瞪著蕭霏,深吸一口氣,陰測測地威脅道:“蕭大姑娘,如果你不想你母親那點見不得人的事鬧得全南疆皆知,最好還是乖乖聽話,別與本宮嘴硬得好!”
蕭霏仍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三公主,不置可否。對她而言,三公主至今所言都是言之無物,沒有重點,更沒有道出其所求。
三公主見蕭霏啞然無語,卻是以為她終於知道怕了,心裡不屑。
她又捧起茶盅啜了一口熱茶,覺得心裡暢快了不少,跟著就問道:“蕭大姑娘,你大哥蕭世子馬上就要出征,你可知他要征戰何方?”可是要徵百越?三公主目『露』一絲期待地盯著蕭霏。
這個問題倒也不難答。蕭霏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蕭霏畢竟是內宅女眷,其實三公主也沒太指望蕭霏會知道,便頤指氣使地又道:“你趕緊回去查!你不是與你大嫂關係很好嗎?想辦法去找你大嫂試探幾句,總能問到的!”
說著,三公主眯了眯眼,目光冰冷地威『逼』道:“蕭大姑娘,你最好不要考驗本宮的耐心。一旦此事傳出去,你覺得整個南疆的人會如何看你?鎮南王府又會如何待你這枚棄子?”
別說嫁人了,恐怕不過是一條白綾賜給蕭霏以絕了世人的悠悠眾口!
說句實話,三公主還挺想看到這一幕的,只可惜,就如擺衣所言,人死如燈滅,唯有讓蕭霏活著,才有更大的價值!
蕭霏冷冷地瞥了三公主一眼,霍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淡淡道:“如果三公主殿下沒別的事,那我就告辭了。”
“……”三公主自然是沒留蕭霏,畢竟蕭霏在這裡留久了,萬一被王府查到她的行蹤,沒準就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可是——
難道不該是自己高高在上地打發了蕭霏,蕭霏表現得誠惶誠恐、卑躬屈膝嗎?
為什麼她覺得兩人的身份好像是對調了一般?
主動權竟然好像是握在了蕭霏的手中!
這個蕭霏啊,還是那麼令人憎惡!
在三公主的胡思『亂』想中,蕭霏帶著凌霄離開了踏雲酒樓,腦海中卻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凌霄身兼車伕之職,驅使馬車往王府而去,在規律的車軲轆生中,蕭霏努力整理著還有些混『亂』的思緒。
三公主是去年年底隨平陽侯來的南疆,如今已經整整九個月了,卻偏偏等到自己及笄禮的那日才提到母親小方氏與百越勾結的事,為什麼?
在她看來,三公主並非是一個耐心的人,對方既然覺得“這件事”是一個殺手鐧,她為何不早早地就拿出來威『逼』自己?畢竟鎮南王府早就和皇帝、三公主他們翻臉了……
除非,三公主是最近才剛知道了這個訊息!
那麼,是誰告訴她的?
蕭霏蹙眉思索著,手裡隨意地把玩著一個九連環,咯嗒,咯嗒,咯嗒……
據她所知,知道母親小方氏所為的,如今駱越城裡只剩下了鎮南王府。父王、大哥和大嫂都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會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洩『露』出去,至於方家三房,已經被髮配去了嶂南,有人看管著……再者,方家三房勾結百越,通敵叛國,能保住闔族『性』命已經是鎮南王念在姻親的份上格外開恩,若是把此事透『露』出去,那豈不是不要命了!
那麼,還有誰會知道呢?
蕭霏眉頭一動,手下的動作也停頓了一瞬。
既然不是南疆的人,那麼也唯有是百越的人!
三公主是奎琅的皇子妃,就算是奎琅死了,他在百越的手下找到三公主也是理所當然的……
蕭霏眉宇緊鎖,小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若是大嫂的話,剛才和三公主的會面肯定能夠推敲試探出更多的事,自己就差遠了!
馬車在蕭霏的思緒中疾馳而去,現在已經就九月底,秋意漸濃,漸漸地在城裡染上了一點點的金『色』……
那是屬於秋天的金『色』。
金『色』的葉,金『色』的菊,金『色』的稻……還有金『色』的旭日。
九月二十八,旭日方升,氣溫正是最適宜的時候。
駱越城大營中早已經有數萬大軍待命,黑壓壓的一片,氣勢冷然,一眼望不到盡頭。
鎮南王世子的營帳中,蕭奕再次披上了那身銀白的鎧甲,鎧甲冰冷而堅硬,相比平日裡那個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