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和一個內侍急忙去攙扶昏『迷』的皇帝,扶著他軟綿無力的身子坐了下來……
韓凌樊臉上血『色』全無,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急聲吩咐道:“快!快去請御醫!”
一個內侍匆匆而去,韓凌樊緊緊地攥著拳頭。
上書房裡的空氣沉甸甸的,不一會兒,太醫院的吳太醫和張太醫就聞訊而來,兩人立刻給皇帝診脈,皆是面『色』凝重,皇帝有卒中之象,皇帝幾年前就曾卒中過,這次是舊病復燃……
吳太醫給皇帝施針後,先令人把皇帝送回了寢宮,韓凌樊自然也一同前往,心裡幾乎被要被內疚感所淹沒,這都是他的錯,如果父皇有個萬一,那麼自己萬死亦難辭其咎……
皇帝卒中的事如同長了翅膀般,一下子傳遍了皇宮的各個角落,除了被圈禁的誠郡王外,順郡王韓凌觀、年幼的六皇子、幾位公主、各位嬪妃,以及一些宗親都聞訊而來,一時間,皇帝的寢宮中『亂』成一鍋粥,不少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嗡嗡吵著……
直到皇后從皇帝的寢室出來,對著外面『亂』哄哄的人群朗聲道:“皇上現在急需靜養,大家都先回去吧。”
其他人面面相覷後,對著皇后躬身應是,準備退下……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男音出聲質問道:“母后,敢問父皇為什麼會突然卒中?明明父皇早朝時還好好的,精神煥發!”
眾人不由得都循聲看去,只見順郡王韓凌觀走到皇后跟前,與皇后四目直視,韓凌觀身後還跟著幾個宗室,看來氣勢洶洶。
皇后面『色』微變,心下有些慌『亂』,她當然知道皇帝是在上書房暈倒的,而且,當時五就在皇帝身旁。
皇后眉頭一皺,故作憤怒地拔高嗓門道:“韓凌觀,你父皇龍體抱恙,你還在此大吵大鬧,真真是不孝之極!”她抬起右臂,怒道,“來人,還不把順郡王給本宮轟出去!”
韓凌觀卻沒有『露』出怯『色』,反而上前『逼』近了一步,道:“母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只是關心父皇為何會突然患病而已!”
“順郡王得是,皇后娘娘未免言之過重了。”韓凌觀身後走出一箇中年胖子,正是楚王,朗聲附和道。
韓凌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了一旁的幾個內侍,『逼』問道:“你們幾個奴才是如何伺候父皇的?好好的,父皇怎麼會卒中?!”
他的聲音咄咄『逼』人,嚇得幾個內侍渾身發顫,皆是垂眸不敢話。
“二皇兄,”韓凌樊的聲音自皇后身後傳來,他從皇帝的寢室走了出來,面『色』晦暗地看著韓凌觀,“父皇剛才去了上書房,與本宮……”
“五!”皇后臉『色』大變,急忙打斷了韓凌樊。
然後對韓凌觀而言,這一句已經夠了,他沒有『逼』問韓凌樊,反而直接對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內侍道:“華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華子的內侍嘴唇動了動,終於囁嚅道:“是……是五皇子殿下和皇上爭吵……皇上就昏倒了……”
內侍雖然沒明是五皇子氣暈了皇帝,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四周瞬間寂靜無聲,屋子裡發出好幾聲抽氣聲,眾人都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韓凌樊。
韓凌觀蹙眉看向韓凌樊,一臉憤慨地責問道:“五皇弟,是不是真有此事?”
韓凌樊的頭低了下去,渾身微微顫抖著,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這時,一個身穿太師青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打圓場道:“皇嫂,二侄子,五侄子,皇兄正病著,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先治好皇兄的龍體才是。”
幾個閣臣此時也已經陸續到了,工部尚書附和著道:“王爺的是。只是皇上病重,這國事卻不能耽擱,該由何人來監國呢?”
其他幾位閣臣也是面面相覷,谷默和李恆想到了什麼,暗道不妙。
禮部尚書介面道:“上次皇上抱恙,是由恭郡王監國,可是如今恭郡王去了西疆……”
“自然是由五皇子殿下監國。”恩國公急忙提議道,“五皇子殿下乃是嫡子,是為正統……”
“國公爺此言差矣,”工部尚書淡淡地打斷了恩國公,“五皇子殿下氣病了皇上是為不孝,如何能以戴罪之身監國!如今誠郡王尚被圈禁,六皇子殿下年幼,本官以為唯有順郡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著,他看向了右手邊的首輔程東陽道,“程大人以為呢?”
程東陽表情嚴肅地掃視了眾人一圈,如同工部尚書所言,其實大家都知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