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使臣,想起五年前……
韓淮君咬了咬牙道:“我們一起去!”
姚良航微微笑了,他就知道韓淮君會同意的。世子爺說過,如果韓淮君出現在西疆的話,自己可以完全信任韓淮君。
安逸侯料事如神,世子爺目光如炬。
有這兩位在,他們南疆軍自然是無往而不勝,世子爺和安逸侯奪取西夜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想著,姚良航的眸子熠熠生輝,閃爍著神秘的光彩。
既然是偷襲,便要講究一個“快”字。
兩人拿了決定後,就立刻出兵,不到一盞茶時間,三千玄甲軍就火速地召集起來,迅如閃電地出城,等韓凌賦得了訊息後,玄甲軍早已走遠,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姚良航顯然早有準備,事先調查了西夜輜重營的行軍路線,此時,輜重營距離西夜大軍所駐紮的褚良城已經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本來,褚良城的西夜大軍應該派兵接應輜重營,可是因為和談之事,西夜大將降低了防心,姚良航和韓淮君將玄甲軍一分二,兩人分別帶領一千五百人包抄兩頭,以絕對『性』的優勢殲滅了這支不到兩千人的輜重營,敵軍無一生還。
這一戰僅僅維持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之後,姚良航和韓淮君沒直接回西冷城,反而是去了臨近的牙門城和岷濟城。因為西夜入侵,邊關的幾座城池都十分蕭條,百姓四散逃離,糧草匱乏。當那些困守在城中的百姓得到玄甲軍送來的糧草後,萬民歡騰。
看著這些面黃肌瘦的西疆百姓,韓淮君的心情更為沉重,更為複雜。
直到次日傍晚,姚良航和韓淮君才率領玄甲軍回到了西冷城,迎接他們的是韓凌賦陰雲密佈的面孔。
“韓淮君,姚良航,你們瘋了嗎?!膽敢劫西夜糧草,你們是想違抗皇命破壞大裕與西夜的和談嗎!”韓凌賦咬牙切齒責罵道,額頭上青筋凸起,平日裡的斯文儒雅早就拋諸腦後。
昨日,西夜糧草被劫後,褚良城那邊就即刻派人來西冷城告知使臣達裡凜,達裡凜勃然大怒,放下狂言:以後拒不和談,一定要讓西夜大軍揮兵東行,不讓大裕國破家亡,就決不甘休。
韓凌賦放下身段意圖挽留對方,但是達裡凜還是甩袖而去。
眼看著和談可能因此而泡湯,韓凌賦只能把這筆賬全都算在姚良航和韓淮君的身上。
韓淮君冷冷地看著韓凌賦,他雖然才剛回來,但已經從手下的口中聽聞了達裡凜甩袖離去的事,他看著韓凌賦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輕蔑。
按常理,既然達裡凜與韓凌賦已經撕破臉,韓凌賦就該強硬地把人留下,其他的事容後再議,可是韓凌賦居然還讓達裡凜全須全尾地離開了,委實是窩囊!
姚良航卻是揚了揚眉,不以為意地淡淡道:“敢問王爺為何動怒?末將自問不曾行差踏錯……”
韓凌賦嘴角一抽,怒目而視,心裡暗道:蕭奕的手下果然似其主,皆是厚顏無恥,他們都殺了兩千西夜輜重營,還在那裡裝模作樣!
姚良航無視韓凌賦憤怒的眼神,繼續說著:“刀不磨無光,兵不練則荒。最近我南疆軍一直閒在城中,刀都快鈍了,末將才帶他們出城溜溜,沒想到‘湊巧’撞上了西夜人。我們世子爺說了,行軍作戰,決不可讓敵軍從眼皮底下溜走。末將也是謹遵世子爺的教誨。王爺既不懂軍中之事,還是別隨意置喙,免得貽笑大方!”
聞言,一旁的韓淮君嘴角染上一絲笑意,被姚良航幾句似是而非的歪理說得心中輕快了不少。不過,他總覺得這些話不像是姚良航的『性』子,沒準這些話確實是蕭奕所言。
這姚良航顯然完全沒把自己堂堂恭郡王放在眼裡!
韓凌賦被徹底激怒了,憤然又道:“姚良航,孰是孰非,可不是你區區一小將說了算!今日本王就要治你一個抗旨不遵!”
姚良航還是從容鎮定,看著韓凌賦義正言辭地反駁道:“王爺,據末將所知,皇上的旨意是讓王爺與西夜議和,讓我南疆派兵支援,現在和也議了,我們南疆兵也派了,何來抗旨一說?!”
韓凌賦更怒,胸膛裡像一鍋沸水般沸騰,心火衝腦,狠狠地威脅道:“託辭狡辯!待本王即刻上書父皇,姚良航,你就等著被治罪吧!”
可惜,這話對於姚良航而言,根本就毫無威懾力。
他們是南疆軍,又不歸皇帝管,就算皇帝想治罪他,那也要看世子爺答不答應。
姚良航近乎憐憫地看著韓凌賦,面目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