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的。
“鷂鷹,回來!”閻習峻厲聲斥道,一向冷淡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尷尬。
可惜,那灰犬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繞著蕭霏甩尾巴,長長的舌頭興奮地垂下,口涎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於修凡笑得前俯後仰,調侃道:“小峻子,你家鷂鷹還是這麼‘聽話’!”
一句話逗得蕭霏和原玉怡她們也是掩嘴輕笑。
於修凡笑著瞥了原玉怡一眼,還要說話,卻瞟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脫口道:“大哥,大嫂,侯爺!”
眾人也是聞聲看來,紛紛向蕭奕、南宮玥他們見禮。
小蕭煜眼裡根本就看不到別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鷂鷹看。
蕭奕隨口問:“小凡子,什麼事這麼熱鬧?”
於修凡笑呵呵地說道:“大哥,小峻子的鷂鷹剛才咬了一隻雪貂回來!”
於修凡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鷂鷹一早就獨自溜出營地玩,等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它嘴裡多了一隻雪貂,還是活的。可是這蠢狗就是不肯鬆口,還和閻習峻玩起捉『迷』藏來,一人一狗鬧出的動靜把營地裡的公子姑娘們都引過來看熱鬧。
後來,還是蕭霏出面好勸歹勸了鷂鷹一番,總算從狗嘴裡把小東西給解救了出來。
雪貂在北方不算罕見,南宮玥在南疆倒是第一次見。原來這小東西之所以溼漉漉的是沾了鷂鷹的口水啊。她忍俊不禁地勾唇笑了。
官語白懷中的小蕭煜也順著狗狗的視線去看姑姑手上的白球,目光灼灼,歪了歪腦袋問:“義父,這是什麼?”
這時,柏舟提了一個藤編的小籃子過來,籃子裡還貼心地鋪著一層紫『色』的絨布。
蕭霏就把『毛』球放到了籃子裡,小東西蓬鬆的尾巴一甩,又蜷成了一團,它渾身純白,但尾端卻是黑『色』的,其中一條後腿沾了斑斑血跡,紅豔豔的鮮血在白『色』的絨『毛』上尤為刺眼。
官語白隨意地掃了一眼『毛』球,含笑道:“這是白鼬。”
“白……鼬。”小傢伙呆呆地重複道。
蕭霏楞了一下,朝籃子裡的白球又看了看,疑『惑』地說道:“這不是雪貂嗎?”
“渾身雪白,尾尖為黑『色』,這是雪貂啊。”一旁的一位褐袍公子忍不住出聲道。
“雪貂不喜熱。”官語白淡淡道,聲音溫潤清越。他配合著小傢伙的動作微微俯身,小傢伙的手指便『摸』到了柔軟的白『毛』,滿足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蕭霏若有所思,這是南疆,雪貂到了夏日恐怕要活活熱死,倒是白鼬的適應力很強。
“侯爺真是目光如炬!”蕭霏讚了一句。
何止是目光如炬,安逸侯簡直是無所不精!蕭霏看著官語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敬佩。
她在看官語白,別人在看她。
那褐袍公子面『露』悻悻然之『色』,還想說話,就聽南宮玥含笑說道:“等開春就知道這是雪貂,還是白鼬了。”
白鼬的『毛』『色』隨季節而不同,冬天渾身雪白,等臨夏它的『毛』『色』就會變成灰棕『色』,對於那些姑娘家而言,自然也就不比雪貂討人喜歡。
“雪貂也罷,白鼬也好,反正我瞧著它是個命好的。”原玉怡笑嘻嘻地介面道。
可不就是,他們是出來打獵的,這小東西被獵狗咬了回來,卻撿回一條命,可不就是個命好的!
姑娘們不由得都被逗笑了,發出銀玲般的笑聲。
“姑姑……”小蕭煜期盼地看著姑母,希望姑母把“『毛』球”借給他玩。
蕭霏對著小傢伙微微一笑,下意識地把聲音放柔道:“煜哥兒,它受了傷,等它傷好了,我們一起把它放回山林可好?”
小傢伙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懵懂地點了點頭,那可愛的樣子又一次融化了他姑母的心。
百卉很快提著『藥』箱過來了,仔細地給那隻白鼬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又綁了繃帶。
其他公子姑娘都陸續地散去了,小蕭煜毫無所覺,全神貫注地看著百卉的一舉一動,連午膳的時候都不肯離開,非要看著白鼬才肯吃飯,也不再喊著要打獵了,安分地在營地裡“照顧”受傷的白鼬,喂水、餵食、陪睡……
歡樂的時光過得飛快,眾人打獵、遊戲、烤肉、散步……兩天兩夜的時間眨眼即逝。
次日一早,小傢伙就和他姑母一起把那隻白鼬放回了山林,平日裡不愛哭的小傢伙少見的哭得稀里嘩啦,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