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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驗屍

護衛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塊令牌上,倒吸了一口氣。這塊令牌是碧霄堂的護衛身上的令牌,梅姨娘臨死前緊緊地抓著這塊令牌,豈不是代表……

護衛們不敢再想下去,都是噤若寒蟬。

面對鎮南王的雷霆震怒,蕭奕依舊漫不經心,瞥了地上的令牌一眼,道:“父王,不過是殺一個弱女子而已,還留下證據,父王這是太小看我碧霄堂的人了吧?”

蕭奕這話說得嘲諷,卻也是大實話。

四周的護衛們聽了,心裡也深以為然,可是這些話當著鎮南王的面卻是說不得的。

“逆子,證據確鑿,你還想要狡辯!”

鎮南王的心火越來越旺,就像是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一般。他早就知道這逆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尤其在這逆子連連打了勝仗後,在南疆威信漸盛,就更是交橫跋扈了。

蕭奕似笑非笑地看著鎮南王,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父王不信我,那乾脆就叫仵作過來吧。”

仵作?!鎮南王愣了一下,眉頭皺得如同刀割般。

家醜不可外揚。這若是叫了仵作,那這事豈不是瞞不住了?

也就是不是王府的私事,而是一樁命案了!

一想到王府的家事成為駱越城中上上下下茶餘飯後的話題,鎮南王的面『色』就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道:“不行……”這逆子不要臉,鎮南王府還要臉呢!

蕭奕根本就不想聽鎮南王多說,直接吩咐道:“朱興,還不去駱越城叫仵作過來,還有,既然梅姨娘有了身孕,再去叫個穩婆過來。”

“是,世子爺。”朱興恭恭敬敬地領命,然後上馬而去。

朱興走了,可是氣氛卻更為凝重,一觸即發。

見鎮南王一時有些拉不下臉,官語白忽然出聲道:“王爺,人命關天,線索又是直指世子,我以為還是查清楚的好。”

鎮南王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安逸侯說得站在理處,只是王府的名聲……罷了,既然連這心狠手辣的逆子都不顧他自己的名聲,自己又有何懼!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顯得尤為漫長,半個多時辰後,朱興幾人終於回來了,帶回了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仵作和一輛青篷馬車,馬車裡是被顛得面『色』發白、形容狼狽的穩婆。

仵作和穩婆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上前給鎮南王和蕭奕他們行了禮後,蕭奕立刻吩咐那仵作去驗屍。

在來的路上,仵作已經聽朱興說了,這具屍體是鎮南王的侍妾。他膽戰心驚地瞥了鎮南王一眼,見他雖然面沉如水,卻沒有出聲反對,就俯首領命,進了馬車。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只聽到仵作擺弄屍體時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即便梅姨娘死了,那也是鎮南王的女人,仵作根本就不敢深入查驗,只簡單地查了她的口鼻耳眼,以及胸口的致命傷……就算門外漢,也能看出這是一刀穿心,在兇器拔出的那一刻,死者便停止了呼吸,當下斃命。

仵作不一會兒就從馬車裡出來,謹慎而拘謹地對著鎮南王和蕭奕稟告道:“王爺,世子爺,致命傷是左胸口,來人心狠手辣,一刀就將梅姨娘斃命。看傷口,兇器應該是一把長刀,死者的被害時間約莫是在寅時到卯時左右……”

“就這些?”鎮南王依舊緊鎖眉頭,仵作說的這些,王護衛和蘭草都已經稟告了,仵作看了也等於白看,根本就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線索或證據。

仵作被鎮南王看得額頭冷汗涔涔落下,只能道:“王爺,恕小的無能。”意思是他只能查出這些而已。

這時,蕭奕漫不經心地對一旁的穩婆道:“穩婆,死者懷著身孕,你去給本世子爺看看她懷的是男還是女?”頓了一下後,他看向了鎮南王,緩緩道,“也免得父王以為我要害‘庶弟’。”他意味深長地加重音量。

“丟人現眼!”鎮南王嘴角抽了一下,終於忍不住了,怒斥道,“逆……你嫌王府的臉丟得還不夠嗎?”

仵作和穩婆均是嚥了咽口水,直到此刻,總算知道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王府的陰私事啊……

這事涉及世子爺,怕是不好辦啊。

仵作和穩婆都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背上像是壓了兩座大山似的,一座是鎮南王,另一座就是世子爺蕭奕。

尤其是穩婆,她剛才雖然沒驗屍,但也看了幾眼梅姨娘的屍體,一看就知道月份還不大,本來也難驗,而且人都死了,又怎麼驗得出來!

穩婆為難地看著鎮南王父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