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他誕下嫡孫的世子妃嗎?
那麼,蕭奕想要保住他的世子之位,勢必要納妾……那就是他們百越的機會了!
暫時讓蕭奕佔了上風並不重要,重要是日後!
只要下一任的鎮南王有他們百越的血統,這南疆……不,這大裕便唾手可得!
六皇子殿下的計劃本來縝密周全,卻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鎮南王府的護衛在城中四處搜查“南涼探子”,卻根本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就是說,暫時有“南涼”作了他們的擋箭牌,蕭霓應該沒有暴『露』……
為今之計,必須得想法子聯絡上蕭霓……問問她情況,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想到這裡,顧姑娘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喝完了茶,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說了聲“結賬”,丟下兩個銅板,就獨自離開了。
顧姑娘沿街而行,落落大方,一路就算是遇上那些王府的護衛,也是如同普通百姓一般,該避就避,該繼續往前就繼續走……這一路倒也順暢得很,沒有人疑心她。
顧姑娘的心更定了,隨便找了家書畫鋪子進去了……一炷香後,她從裡頭出來的時候,手中就多了一個畫軸。
她又走過幾條街後,來到了一棟三層樓的建築前,暗紅『色』的牌匾上赫然寫著:浣溪閣。
此時的浣溪閣看來有些冷清,很顯然,也是被城中今日的戒嚴所影響,不少府邸的姑娘怕惹事,今日應該是不會出門了。
“這位姐姐,”顧姑娘含笑地對著一位翠衣『婦』人說,“不知道蔣夫人可在?我想託蔣夫人一件事。”
這翠衣『婦』人是浣溪閣的小二,也認得這位曾經救了蕭霓的顧姑娘,便殷勤地引著對方去了後頭的一間屋子見蔣夫人。
兩人一番見禮後,顧姑娘就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蔣夫人,上次蕭三姑娘託我替她尋了一幅畫,可我不知蕭三姑娘家住何處。蕭三姑娘說,若是尋到可以來麻煩蔣夫人你幫我遞去,所以就冒昧來了。”
蔣夫人怔了怔,想到也許是蕭三姑娘沒有告訴顧姑娘自己的身份。也就是遞一幅畫而已,倒也順手,便笑著應下了。
於是,顧姑娘就把手中用一個紅漆木長盒裝起來的畫軸交給了蔣夫人……
不到一個時辰,這個本該被送到二房的紅漆木長盒就到了碧霄堂。
百卉和鵲兒一個檢查畫,一個搜查長盒,卻沒看出什麼花樣來,最後還是百卉把畫的背面放到燭火上烤了烤,才算見真章。
她恭敬地把呈到內室給了蕭奕。
經過火烤後,畫的背面出現了一行褐『色』的文字,約蕭霓今日未時在浣溪閣中見面。
魚兒上鉤了!蕭奕唇角一勾,道:“去把蕭霓給帶來!”
百卉下去了,很快就把昨夜“歇”在碧霄堂的蕭霓給請了過來。
這才一晚,蕭霓就憔悴了許多,整個人完全沒了精神氣,眼下是一片濃重的陰影,顯然昨晚一夜沒睡。
蕭奕隨手把那畫軸丟給了她,“接著!”
蕭霓略顯狼狽地接住了畫軸,隨即便看到了畫背面的字,字跡陌生,但是“浣溪閣”三個字牢牢地吸引了她的目光。難道說……
蕭霓雙目微瞠,抬眼朝蕭奕看去。
蕭奕冰冷的眼眸正在看著她,當兩人四目交接之時,蕭奕冷冷地說道:“蕭霓,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蕭霓只覺得對方目光似劍,銳利冰冷,她渾身不由得一顫,臉『色』更白了,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了些,緩緩道:“大、大哥,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一盞茶後,蕭霓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桑柔敏銳地發現自家姑娘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著,擔憂地道:“姑娘……”
蕭霓抬手打斷了桑柔,輕聲卻堅定地說道:“陪我去換身衣裳吧。”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裙,這個樣子可不能出去見“客”。
桑柔點了點頭。
蕭霓換了一身映膚『色』的迎春黃的褙子,又讓桑柔給她重新梳了個彎月髻,上了妝。
盯著銅鏡中的自己許久後,蕭霓毅然地出了門,和桑柔一起坐上了一輛青篷馬車。
一路上,她有些恍惚,有些心不在焉,更多的是忐忑……
到了浣溪閣,立刻有一個翠衣『婦』人把主僕倆引進了大堂。
蕭霓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