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還是與人合謀。
孟家在南疆軍中地位特殊,朱興本不敢貿然行事,現在得了蕭奕的命令,他忙抱拳應道:“是,世子爺。”
他正打算退下,就聽書房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竹子帶著一個留著小鬍子、護衛模樣男子急匆匆地進來了。
這時,旭日已經在東邊的天空冉冉升起,天已經完全亮了。
“世子爺!”那小鬍子護衛氣喘吁吁地抱拳稟道,“孟老將……孟儀良的兒子孟庭堅剛才忽然跑到了王府大門前,還攔住了王爺的馬……”
聞言,朱興亦是掩不住的震驚,眉宇深鎖,心道:這個孟庭堅想玩什麼花樣呢?!
可是蕭奕反倒是勾唇笑了,那雙桃花眸中閃現了興味、期待的光芒。
“你去外面看看,有什麼事進來稟報。”蕭奕淡淡道,聽得那小鬍子護衛一驚,他本以為世子爺一定會立刻趕去府外檢視情況,沒想到世子爺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也是,這可是世子爺啊!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小鬍子護衛目『露』崇敬地看著蕭奕,立刻抱拳領命,又疾步匆匆地走了。
此刻,王府的正門口真是比菜市場還要熱鬧,聚集著一眾路過看熱鬧的百姓,一眼望去,人頭攢動。
人群的中心,正跪著一個三十餘歲的青衣男子,只見他國字臉上鬍子拉碴,眼下一片濃重的陰影,看來憔悴頹喪。
男子抬眼看著兩三丈外騎在馬上的鎮南王,義憤填膺地喊道:“王爺,世子爺為了爭奪軍權,『逼』死軍中老將,我父屍骨不全。我孟庭堅堂堂七尺男兒,若不能為父伸冤,就算苟活於世,也是豬狗不如!”
鎮南王眉宇緊鎖,拉著馬繩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臉『色』不太好看,他覺得自己堂堂鎮南王簡直就成了一個戲子,任人圍觀。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讓孟庭堅先起身再議,卻見孟庭堅膝行了幾步,嘶吼著又道:“還請王爺為我死去的老父做主啊!”
見狀,守在鎮南王身旁的幾個王府護衛立刻擋在了馬前,不讓孟庭堅再靠近。
下一瞬,就見孟庭堅俯首從短靴中猛地拔出了一把匕首。
鎮南王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而那幾個王府護衛更是拔出了長刀,打算將孟庭堅就地正法。
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孟庭堅的匕首竟然對準了他自己的脖子,仰天長嘯道:“父親,孩兒人輕言微,恐怕是不能為您報仇……”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劃上自己的脖頸,炙熱的鮮血自傷口噴『射』而出,飛濺在地面上,王府的門檻上,牆上……甚至是鎮南王的衣袍上!
王府的正門口,一片刺目的血池,孟庭堅橫屍當場。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那些原本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百姓們在倒抽了一口冷氣後,鴉雀無聲,附近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就連在一旁窺探的小鬍子護衛都覺得有些觸目驚心,瞳孔微縮。
看著那具近乎盡在咫尺的屍體,鎮南王額頭青筋『亂』跳,直接翻身下馬,大步朝王府的大門走去,同時吩咐道:“還不趕緊去叫那個逆子來見本王!”
一個王府護衛戰戰兢兢地抱拳應聲,很快,王府的大門就關上了,將一眾窺探的目光擋在了門外。
小鬍子護衛比鎮南王的人快一步抵達了蕭奕的外書房,此刻書房裡除了蕭奕和朱興外,又多了兩個年輕人,都是身長玉立。
在朱興的示意下,小鬍子護衛也不避諱這兩人,三言兩語就把剛才孟庭堅自盡的事給說了,整個人還有些驚魂未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奕的神『色』。
誰想,坐在書案後的蕭奕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是笑得比之前還要更開心了,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他沉『吟』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常懷熙,閻習峻聽令!”
兩個年輕人都是嘴角一勾,齊齊抱拳應聲,面『露』期待之『色』。
這一次,蕭奕和南宮玥離開南涼的時候,因為不像去時那般只有兩人微服,未免路上有人不長眼驚擾到南宮玥,他點了一千新銳營隨行護衛,而今日常懷熙和閻習峻是特意來向蕭奕覆命要回南涼的。
有道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的運氣不錯,還順便又撿了一個差事。
常懷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道:於修凡若是知道了,怕是要羨慕壞了。
蕭奕立刻吩咐道:“你們倆帶新銳營的人去把孟家給本世子爺抄了!”
“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