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點臉面,還幫著蕭霏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想必她是在忌憚自己。
南宮玥此人心胸狹隘,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再對她折腰。
安大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給了一個安撫的笑容,道:“已經挑了兩個,一個清麗脫俗,知書答禮,便如世子妃一般;另一個嬌媚可人,美豔不可方物。”連她這女人見了都動心,更別說那些男人了,哪個男人不偷腥!
“世子妃有了身孕,世子爺的身邊卻連個侍妾都沒有,真真是不賢!”安知畫搖著頭,不敢苟同地嘆息道,表情總算緩和了下來。
安大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介面道:“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畫姐兒,等你過府,很多事便可順理成章。”
聞言,安知畫得意地微翹嘴角,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輝,泛著異樣的神采。
“母親說的是,有些事可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安知畫意味深長地笑了,剛才南宮玥碰也不碰自己送的小肚兜,現在恐怕是早就讓人扔了吧?可是這肚兜是死物可以扔,大活人可不同!
在安家母女倆的說笑聲中,馬車漸漸地遠去……
安知畫其實說得沒錯,那個五毒小肚兜根本就沒有見天日的機會,名喚海棠的圓臉丫鬟處理完了紅木長盒,就又回了廳中找南宮玥覆命。
此刻,有兩個小丫鬟正在收拾安家用過的茶盅,海棠路過時隨意看了一眼,發現那茶蠱中的茶水分明是滿的,根本就沒喝過。
她記得這個座位坐的應該是——
安知畫。
她走到南宮玥的跟前屈膝稟明瞭。
南宮玥饒有興味地挑眉笑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鵲兒湊趣地說道:“世子妃,安三姑娘這是怕我們在茶裡給她下了東西呢!”
畫眉接了一句:“真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宮玥放下茶盅,沒有接話,而是笑『吟』『吟』地道:“陪我出散散步去。”
離南宮玥最近的是海棠,可她聞言卻退後了一步,由著百卉上來伺候。
海棠便是蕭奕讓朱興新給南宮玥挑的暗衛之一,以一等丫鬟的身份留在她身邊,但海棠自知自己在世子妃跟前絕比不上百卉她們幾個,所以來了以後,很是乖順,毫不爭先。
百卉小心地扶著南宮玥起身,跟著,主僕幾個出了廳堂,閒適地往小花園去了……
接下里的日子,碧霄堂又清淨了下來,南宮玥只偶爾接一兩封拜帖,閒來就和傅雲雁聽聽戲,和蕭霏彈彈曲,或者做做小衣裳,過得悠閒自在,可是王府卻不然。
臨近九月,也就代表著鎮南王大婚將至,哪怕是續絃,那也是王府的今年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南宮玥藉著養胎,正好當個甩手掌櫃,萬事不理,婚禮的一切議程自有衛氏打點。衛氏做事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從喜宴、彩禮到佈置新房等等,事事都按著南宮玥當初定下的規矩行事……
轉瞬已經是八月二十五,距離婚期只有半月了,一應的聘禮都準備妥當,準備納徵下聘。
可誰想,變故突生!
未來的繼王妃也就是安家三姑娘突然生病了,這一病還病得不輕。
據說,八月十八那日,安知畫從碧霄堂拜訪世子妃回來後就病了,一開始只是輕微咳嗽,以為喝點清咳潤肺的湯『藥』就沒事了,不想,她竟然病得越來越重,這才七天功夫,就已經病得下不了床……
眼看著婚期一日日地『逼』近,鎮南王難免有些著急,生怕婚禮因此產生什麼變數。
本來照規矩,應該是南宮玥這個當家主母去安府探望安知畫,但鎮南王生怕寶貝孫子被過了病氣,想了又想,乾脆就讓喬大夫人帶次媳周柔嘉去了。
等到了安府,安大夫人親自把二人領到了安知畫的閨房中。
安知畫果然病得很重,臉『色』煞白地躺在床上,似乎在噩夢中,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和囈語。
她們沒在屋子裡久留,安大夫人很快就帶著二人出了屋子,三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屋外的空氣比屋子裡新鮮很多,卻無法緩解三人沉重的心情。
“安大夫人,不知令嬡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周柔嘉擔憂地問道。
安大夫人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道:“我這苦命的女兒,我已經把這駱越城知名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了,大夫們都是束手無策,連她得的是什麼病都說不上來……”
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