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洛娜把擺衣的話以暗語傳達了出去,主僕二人接下來只要等五和膏送來就是。
時間在等待中一天天的過去,隨著正月臨近,整個駱越城的年味都重了許多,一派喜氣洋洋。
南宮玥在把手頭上的事都理順後,就將一些簡單的差事交給了蕭霏和蕭霓。
原本南宮玥還擔心蕭霓的身子,想著是不是別讓她跟著蕭霏做事了,可是在蕭霓發病後的次日,丘氏就親自帶著蕭霓上門,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請南宮玥能多指點一二。
丘氏也是用心良苦,雖心疼女兒,可也明白,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於是,南宮玥也就依著原來的打算行事,只是對蕭霓更加小心了一些。
蕭霏和蕭霓都是那種很認真的『性』子,相比之下,蕭霏更為較真,而蕭霓則更細膩,兩人有商有量的,把事情都辦得妥妥當當。
南宮玥到南疆後的第一年就這樣靜靜地走到了尾聲。
大年三十,一大早,從王府到碧霄堂全都掛起了大紅燈籠。
南宮玥今年並不想去改變王府的舊例,可因蕭奕連番大捷,還是大手筆的給了下人們不少的賞賜。除了比往年加更豐厚的封紅外,每個人都新制了兩套衣裳,外加大米和白麵各一袋,兩隻雞,十斤肉,一匣子點心等等,凡是家裡有孩子,更得了一袋子府裡制的松子糖。
下人們一個個都是喜出望外,王府上下對世子妃滿口稱讚。
只是,讓南宮玥有些遺憾的是,南疆的新年沒有王都那遍野的皚皚白雪,總覺得好像缺了些什麼。
那一絲惆悵在新年的喜悅中不過是一閃而逝。
下午申時,王府的主子們先後到了正堂,無論平日裡彼此之間有什麼齟齬過節,今日都是滿面春風,寒暄了一番後,鎮南王一聲令下,眾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騎馬的騎馬,上馬車的上馬車,一隊車馬聲勢赫赫地從王府駛出,往蕭氏宗祠而去。
宗祠裡,一片熱鬧喧譁,一眼看去,還是那些面孔,就像當初給南宮玥開祠堂入族譜時一樣,只除了蕭奕不在。
南宮玥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思念,半垂眼簾跟在鎮南王身後。
鎮南王身份最高,但是祭祖的事宜自然是由族長牽頭,男子們依次進祭祀大堂獻爵、焚帛、奠酒,眾人對每個步驟都瞭然於心;女眷這邊則在南宮玥的帶領下供奉祭品,一切在沉默中井然有序,肅穆莊嚴。
待祭祖完畢,夕陽已經落下。
眾人都出了祭祀大堂後,氣氛很快又變得熱鬧起來,大夥兒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一直到前方傳來族長蕭沉的聲音:“王爺。”
蕭沉與鎮南王並肩而行,他一停下腳步,鎮南王也跟著停了下來,然後跟在後方的其他蕭氏族人亦然。
浩浩『蕩』『蕩』的人群停在了庭院中,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鎮南王和蕭沉身上。
蕭沉一臉正『色』地繼續道:“王爺,已經過去大半年了,不知道那些賬目對得如何了?”他說的當然是當初老鎮南王留下的那些產業。
幾個月前,這些產業的賬本就已經送到了蕭奕的手裡,這眼看著都快要翻過年了,還沒有個說法,蕭沉覺得自己身為族長得過問一二,免得別人以為蕭奕仗著世子的身份,想要霸佔弟弟的產業,這對蕭奕的名聲也不好。
蕭沉此言一出,周圍的其他人靜了一靜,眾人表情各異,都是忍不住朝鎮南王看去。
當日為了做見證,蕭氏一族中有不少人都親眼看到那些搬去碧霄堂去的賬冊,足足有好幾箱,讓人咋舌,可想而知,老王爺這是留下了多少產業啊!當時鎮南王的臉『色』都黑了。
眾所周知,王爺素來與世子爺不和,如今這對賬分產的事也實在拖得有些久了,指不定王爺會趁機大作文章……
蕭三太爺和蕭六太爺皆是面『露』緊張之『色』,兩人忍不住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說道:“我等當年得了老王爺之託,管著這一大筆產業,現在這事久久未決,總覺得有些對不住老王爺的囑託。哎。”
“是啊。王爺。”蕭六太爺介面說道,“我們這幾日也商量過了,世子如今征戰在外,何時歸來也尚未可知,這分產事大,總不能這樣無休止的拖延下去。不如這樣,就由族長做主,我們幾個人做個見證,先把產業給分了,王爺覺得可好?”
蕭六太爺這番話有理有節,這分產之事,本來就該由長輩做主,世子蕭奕以多年賬目未清為由想先核對一下賬冊,勉強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