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也是為了問半夏的事?
鵲兒聽著眸光一閃,故意問道:“可惜什麼?”
李三水家的面『露』遲疑之『色』,然後道:“半夏她走得不太光彩……聽說是先王妃屋子裡丟了件首飾,懷疑是半夏偷的……”李三水家的一直覺得這事古怪,先王妃院子裡那麼多人服侍,哪是半夏一個三等丫鬟想偷就能偷的。
後來王府中的謠言也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是因為半夏弄灑了先王妃的安胎『藥』;也有人說半夏是偷穿了先王妃的衣裙;還有人說是因為半夏勾引了王爺,被先王妃逮了個正著,還差點動了胎氣,老王爺和老王妃都怒極,打了半夏一頓板子,就把她發賣了……總之是眾說紛紜。
李三水家的打量著鵲兒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鵲兒姑娘,半夏有什麼問題嗎?”這都過了快二十年,事到如今再來問半夏的事又有什麼意思?!半夏早不知道被髮賣到何處去了!
鵲兒正『色』道:“李三水家的,我也不瞞你。其實當年先王妃院子裡被偷的首飾那是老王妃留下來的,本來應該傳到世子妃手中,世子爺在雁定城時說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那件首飾給找回來了。我們做奴婢的自當盡心盡力地辦事。”頓了一下後,她又道,“其實世子妃已經派人去查李家牙行的人了,估計也快有訊息了吧……”
李三水家的聞言心中一顫,世子爺為人是什麼手段,王府中的下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這半夏若是被找到的話,無論有沒有罪,怕是……
李三水家的半垂眼簾,又答了鵲兒的幾個問題後,便若無其事地告退了。
一出偏廳,李三水家的就看到有一張熟面孔等在了那裡,她記得這於乙家的曾經和半夏睡過一間屋子……
李三水家的跟對方打了聲招呼後,匆匆地沿著青石板路往前走去,直到拐彎後才停下了腳步,臉上有些糾結。
半夏怎麼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跟自己的親外甥女也沒什麼兩樣……
李三水家的握了握拳,疾步往小花園去了……一直經過小花園的暖房,一個穿著青衣的老『婦』正好從暖房裡走出,迎面就招呼道:“蕙蘭,你好久沒去我家裡坐坐了,上次你不是想喝我釀的青梅酒嗎?我已經給你裝了一……”
“羅大姐,我是特意有事找你!”李三水家的急忙打斷了對方,把剛才鵲兒把她、樂嬤嬤和於乙家的叫去問話的事說了一遍。
眼看著羅婆子面『色』不太好看,李三水家的又試探道:“羅大姐,半夏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會偷東西的,更別說是先王妃的首飾了……羅大姐,你要是知道半夏被賣去哪兒,趕緊找人寫封信給她,讓她務必小心。”
“蕙蘭,多謝你了。”羅婆子感激地握住李三水家的說道。
李三水家的嘆了口氣,又讓羅婆子最近行事小心點,跟著就離去了,只留下羅婆子站在原處許久……好一會兒,她咬了咬牙,也出了小花園,往王府的一側角門去了。
和守角門的門房打了聲招呼,羅婆子匆匆地出了王府,熟門熟路地在城中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條小巷子中一戶人家的後門前。
她敲了兩下門後,黑漆木門就“吱”的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那守後門的一個婆子熱情地跟羅婆子打招呼,不一會兒,一個三十餘歲的清秀『婦』人就出來了,只見她穿了一件赭紅『色』掐暗銀絲寶葫蘆褙子,梳了一個整整齊齊的圓髻,『插』了一支竹節玉簪,看來既體面又妥帖。
?“娘,您怎麼突然來了!”『婦』人見羅婆子的面『色』不對,關心地問道,“娘,您可是身子不適?”
母女倆走到一邊說話,羅婆子表情複雜地看著女兒,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夏兒,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那『婦』人變了臉『色』,心中一沉。當年?!還能有哪個當年?!
她緊張地抓住了老『婦』的手,問道:“娘,你為什麼突然提這事,難道……”
“夏兒,剛才蕙蘭特意來找我,說世子妃正在查你的下落……”羅婆子忙把李三水家的告訴她的話轉述了一遍,心裡嘆息:女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當年,女兒只跟自己說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不得不離開王府避開災禍。
幸好,女兒心裡有成算,跟了新的主家後,也得了主家的信任,如今也是個管事嬤嬤了。兩年前,女兒的主家搬回了駱越城,她們母女這才得以重逢。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又要橫生枝節……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