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為什麼要暗中毒害他?!
相比於韓凌賦的激動,奎琅卻是悠然自得,笑著安撫韓凌賦:“三舅兄且放心,吾只要百越,至於大裕依舊是三舅兄你的,我們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韓凌賦嘲諷地笑了,“那麼五和膏呢?!”
奎琅眼中的笑意更濃,道:“三舅兄想必是對五和膏有些誤解,難道三舅兄不覺得近來通體舒坦嗎?”
韓凌賦面『色』更冷,不以為然。
奎琅冷笑了一聲,又道:“三舅兄,吾也是一片好意,吾是想著,來日三舅兄登上大寶後,若是政務繁忙,屆時吾也能幫襯一二。”
對方這是想……韓凌賦雙目一瞠,頓時明白了奎琅的意圖,渾身就像是泡在了一桶冰水中似的,凍得徹骨。
奎琅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傀儡,『操』控大裕。
也是,以百越的實力,想要拿下他大裕,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首先奎琅就過不了鎮南王父子這一關,可若是自己登了大寶,那就不同了,自己一旦成了名正言順的大裕皇帝,那麼奎琅就可以藉著自己的手對大裕為所欲為……
不知不覺中,韓凌賦的背後已經汗溼了一大片。
看著韓凌賦陰晴不定的臉,奎琅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罐,然後當著韓凌賦和白慕筱的面開啟了瓷罐,『露』出其中褐『色』的膏體,那熟悉的香味從中飄出……
韓凌賦飢渴地盯著那罐五和膏,就像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終於看到了青蔥綠洲,就像久旱的大地突降甘『露』。
奎琅也不著急,就那麼坐在原處,笑得成竹在胸。
半晌,韓凌賦顫抖地抬手,慢慢地……艱難地,把手伸了過去,從頭到尾,他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著,直至他握住那瓷罐的那一瞬。
他的手急切地把瓷罐拿了回來,而心卻在瞬間墮入了無底的地獄。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代表著他對奎琅的臣服。
從此,他再也逃不過奎琅的控制了,還有大裕也是……
書房裡,奎琅和白慕筱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志得意滿,而韓凌賦卻是心如死灰,整個人都恍然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奎琅走了,書房裡又只剩下韓凌賦和白慕筱,韓凌賦終於壓抑不住心頭的疑『惑』與不甘,沉聲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幫奎琅,也要背叛本王?”
白慕筱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憐憫,一絲自得,緩緩地、意味深長地說道:“王爺,奎琅殿下終究要回百越,他總要要一個人留在王都幫襯王爺,王爺說是也不是?”
不只是奎琅要回百越,擺衣也要回百越,所以對奎琅而言,這個留下來監視韓凌賦的最佳人選就是她白慕筱了!
這個女人!韓凌賦胸口一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他根本就沒認識過這個女人。
她的野心竟然膨脹到了這個地步,她分明是想當大裕的女皇帝,這個女人她……她怎麼敢生出這樣的妄想?!
她是瘋了嗎?!
“啪——”
清脆的一聲巴掌聲回『蕩』在書房裡,分外響亮,白慕筱白皙的臉龐上赫然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連她的秀髮也因為這一巴掌而『亂』了。
可是白慕筱竟然不怒反笑,透著居高臨下的傲氣,看得韓凌賦再次抬起了右手,又想一掌甩下……
“王爺,您可要想好了!”白慕筱故意把另一邊臉湊了過去,“也不知道您手頭這罐五和膏夠您吃幾天……兩天?三天?”
韓凌賦面沉如水,冷聲道:“白慕筱,你以為奎琅會為了你和本王翻臉?”
白慕筱卻是笑了,歪著螓首道:“王爺可以試試,我是瓦片,您是瓷器,瓷器不和瓦片鬥,您籌謀了這麼久,就捨得放棄您的宏圖大業,放棄這萬里江山?”
韓凌賦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終於還是放了下去……
下一瞬,又是“啪”的一聲響在書房裡響起。
這一次韓凌賦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俊逸的臉龐被打得歪到了一邊,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白慕筱道:“這是還您的。”
“你……你這賤人!”韓凌賦顫聲道,手掌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他若是敢與自己拼了,她還高看他一眼,可惜啊,這個男人惜命又戀權。白慕筱冷笑不已,用近乎命令的口吻提醒道:“王爺現在該好好想想,舞弊一事要如何了結。要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