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而王超元一行則會等盧嬤嬤穩定後再上路,以免人不小心死在路上,反而不美。
跟著王護衛長進來的的黑臉青年傻乎乎地眨了眨眼,還覺得恍然如夢。
那盧嬤嬤真的沒事了?!
他不是在做夢?!
他大步走到榻前,看著昏睡過去的盧嬤嬤呼吸平穩,一室狼藉,而他的眼裡卻只有那空無一物的匣子,這匣子裡原本放的那一截斷舌還是他親手放進去的。
一瞬間,他的眼眶有些溼潤,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長舒一口氣。
世子妃……簡直是神乎其技啊!
一陣涼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進房間裡,帶來陣陣春花的芬芳,吹散了房間裡的血腥味,春光正盛。
大裕的彼端,千里之外的王都同樣是沉浸在春光無限中,陽春三月,鶯飛草長。
奼紫嫣紅的恭郡王府後花園中,一汪清澈的湖水旁,一棟兩層的水閣臨湖而建,『蕩』漾的粼粼波光投『射』在水閣的屋頂上,牆面上,讓這水閣與湖完美地柔和在一起。
此時,水閣中傳出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哀婉憂傷,似乎是一個閨中的女子在傾訴著衷腸……
一陣微風吹過,水閣兩邊掛起的輕紗翻飛起來,隱約可見一樓的廳堂中,三個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子在樂聲中翩翩起舞。
除了幾個樂師和舞娘,水閣中還有兩個年輕男子隔著一方梨花木案相對而坐,兩個男子看來都是英偉不凡,卻又迥然不同,一個優雅高貴,另一個英俊粗獷又透著幾分異域風情。
兩人手中各執有一個小小的酒杯,舉杯共飲,這美人雖絕『色』,樂聲雖悅耳,但是兩人各懷心思,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樂舞上。
“妹婿,你這五和膏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韓凌賦把玩著手中精緻的小酒杯,目光一沉,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奎琅,“本王得到訊息,聽說父皇已經把五和膏交給了太醫院,去找人試『藥』了……”
韓凌賦下意識地微微用力地握緊了酒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要是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的話,前面付出的心血豈不就是白費了!
“三皇兄,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問題。”奎琅自信地說道,然後一口將杯中之物仰首飲盡,心道:這大裕的酒水就是淡,就如同這歌舞一般,哀怨無趣得緊!
奎琅嘴角一勾,眼神中『露』出狼一般的陰狠,意味深長地接著道:“就算太醫院真試出了什麼,五皇弟也‘逃’不了了。”
現在才懷疑,才試『藥』已經晚了!
大裕未來的太子已經毀了!
想到這裡,奎琅心裡不免有幾分快意。
大裕的五皇子韓凌樊本來已經是眾望所歸的未來天子,若是沒有這件事,韓凌樊將來順利繼位,對穩定大裕江山很是有利,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韓凌樊如今已經是廢人了……
韓凌賦不由得也跟著笑了,一口將杯中剩餘的酒水飲盡,道:“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兩人相視一笑,卻是面和心不和,各懷鬼胎。
奎琅瞥了韓凌賦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大裕越『亂』,對自己就越有利。
天家無父子無兄弟,他就好好看著大裕皇室兄弟相殘的戲碼吧。如此,他百越才可以漁翁得利!
激動之餘,想到擺衣,奎琅又有一絲擔心。
是啊,皇家哪有血緣親情!雖然六皇弟是自己的同母六弟,可是人又怎麼會沒有私心,人又怎麼會不向往權利與地位,六皇弟會一直向著自己嗎?
若是六皇弟真有了異心,他會不會趁機取自己而代之。
想到此,奎琅心中一凜,眼簾半垂,擋住眸中的異『色』。
一旁服侍的小勵子見兩人的酒杯空了,忙給二人又斟上了酒水。
這時,琴聲停了下來,一曲罷了,水閣中只剩下一陣輕輕的斟酒聲迴響其中,然後樂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琴聲激昂,如同那湍急的瀑布傾瀉而下,水花四濺。
奎琅再次執起酒杯,盯著其中盛滿的酒水,眸光一閃,又道:“三皇兄,如今南疆與南涼的戰事已畢,鎮南王府那邊想必就可以不遺餘力地出兵百越,助我復辟。”說著,他抬眼看向了韓凌賦,“三皇兄,父皇那邊就要靠三皇兄了。”
為了復辟,為了奪回百越,他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娶了大裕三公主,還不惜以百越的半壁江山作為交換條件,若是還不能成事……不,他是不會失敗的!
韓凌賦亦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