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放肆!”皇后眉頭一皺,喝道,“二公主身邊的大宮女竟如此不懂規矩。來人,拖下去。”
話音落下,立刻就有隨行的內侍上來,拉扯住了翡翠,把她往外拖去。
“娘娘!娘娘!”
皇后絲毫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為了保住二公主離宮出走這個秘密,內室裡只有一個大宮女守著,一見到皇后前來,她便知道翡翠沒能攔住,顯然事情不妙了。
琥珀的冷汗佈滿了後背,福身道:“娘娘,殿下剛睡著”
雪琴上前命道:“讓開。”
琥珀死死地擋在門前,說什麼也不讓。
皇后的臉又冷了幾分,“看來二公主平日裡太縱著你們了,縱得你們一個個都沒了規矩。來人”
“給皇后娘娘請安。”正在這時,張妃匆匆趕了過來,只見她髮絲凌『亂』,臉上的精緻妝容都有些被汗水弄花了,她向著皇后行了禮,故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姐姐來瞧二公主是二公主的榮幸,只是二公主這些日子一直為夢魘所困,睡不安穩,總算能睡著了,可否等她醒來後再向姐姐請安?”
她這話說的就好像皇后苛責庶女,咄咄『逼』人一般。
皇后笑了,“張妃妹妹此言何意?本宮知二公主病了些日子,特意讓吳太醫過來瞧瞧。可是,這雪合宮裡,上上下下竟都阻著本宮見二公主,這本宮就不明白了,二公主這到底是病了,還是”
“姐姐明知故問。”張妃冷著臉說道,“臣妾在此大膽說一句,若非姐姐不顧二公主的意願就要為她擇駙馬,還不許臣妾過問,二公主又怎會急得病倒呢。”
“你的意思是,都是本宮害的?”
“姐姐,二公主好不容易才睡下,還請娘娘不要打擾。”
“二公主這是才睡下,還是根本就不在宮裡?!”
“姐姐!”張妃輕笑出聲,“原來姐姐是懷疑二公主不在宮裡。那好,姐姐若是想看,臣妾自然不好攔著,只是,若二公主真在裡面睡著又如何?”
張妃這樣若無其事的態度倒讓皇后有些猶豫,難道二公主真的在裡面?
難道這是張妃母女故意設下的圈套?
皇后定定地看著張妃,似乎是想看出些破綻來,就見張妃淡定自若的回望著,更讓她少了些底氣。
“姐姐,若是二公主在裡面,您就隨了二公主的心意,讓臣妾來替二公主擇駙馬如何?”
皇后微微垂下,淡淡地說道:“本宮身為二公主的嫡母,二公主病了,本宮自然得來瞧瞧。至於二駙馬之事,妹妹是二公主的親孃,也是可以做主的。”
皇后雖然臉上表現的十分鎮定,但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張妃輕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琥珀,開門。”
琥珀依命開啟了內室的門,從外面看去,一眼就能看到那張沉香木雕花床,透過茜紅連珠縑絲帳,隱約可見一個身影正躺在裡面,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那個身影還翻了身,發出了有些含糊的呻『吟』聲。
“姐姐可是看見了。”張妃氣定神閒地說道,“二公主還睡著,還請姐姐讓她睡一會兒吧。待二公主醒了以後,妹妹定會讓她去向姐姐陪罪。”
皇后皺了一下眉,這是真得弄錯了?
沒想到張妃為了給二公主親自選駙馬,竟如此煞費苦心。
“既如此,那本宮”
皇后的話音突然一頓,僅僅只是駙馬一事,張妃母女就鬧出這樣大的陣仗?雖然皇帝惱了二公主,但以皇帝的『性』子,只要張妃俯低作哭著求上一求,哪怕不能求得皇上原諒,也至少能在擇駙馬一事上有些話語權,哪裡需要如此?
莫非
張妃這是在故弄玄虛!
也難怪張妃能在後宮寵冠多年,自己差點就被她給唬到了!
皇后唇角勾起,話鋒一轉道:“本宮覺得二公主可不能畏疾忌醫,吳太醫,你就去為二公主診診脈吧。”
“姐姐。”
張妃始終平靜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慌『亂』,這一次,皇后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一個眼『色』,身後的兩個嬤嬤就衝進了內殿,一把扯開了茜紅『色』的絲帳
帳內,二公主的大宮女珊瑚猛地坐了起來,臉『色』慘白。
訊息傳到南宮玥這裡的時候,她剛用完午膳,就聽百合繪聲繪『色』地說道:“現在宮裡『亂』成了一團。皇上得知訊息後大怒,已經派出錦衣衛去追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