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吩咐一個丫鬟去做就行了,偏偏讓蕭大姑娘去果然,世子妃看著對蕭大姑娘好,其實只是在做些表面功夫罷了。
恐怕世子妃把蕭大姑娘帶來這裡,最大的目的還是故意作賤和折辱吧。
她半垂眼眸,遮住眸中的異『色』。
不一會兒,安府的丫鬟們就陸續地上了紫藤餅、紫籮糕。
夫人們品嚐著糕點,兩個穿著一『色』藍紫『色』衣裙的丫鬟步履匆匆地把擊鼓傳花要用的樂器和繡球取來了。
雖然這遊戲名叫“擊鼓傳花”,但是這些名門世家為了雅緻,經常用其他的樂器來替代鼓,比如琴,比如簫,比如瑟,比如今日安知畫選用的琵琶。
不過,吸引眾人目光的不是那琵琶,而是另一個小丫鬟手中的大紅繡球。
這說是繡球,其實是一朵巨大的紅『色』絹花,絹花外面又套了一個鏤空的金縷球,那金縷球委實是精緻,上面以金絲勾勒出花形的紋路,在花蕊處以紅寶石鑲嵌,而且那一顆顆紅寶石是被包裹在一個個小巧如指頭大的金縷球中,手藝精緻繁複得不可思議,很顯然是出自名匠之手,而且還價值不菲!
姑娘們一見那繡球,都忍不住圍過去看,一位紫衣姑娘拿在手裡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地說道:“安三姑娘,你這金縷球是何處所制?我也想請人去制一個。”
安知畫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絲得意,嘴上笑嘻嘻地說道:“這是我父親命人從海外給我帶回來的。大裕可買不著。”
誰都知道安家從事海上貿易,也難怪可以得到這種稀罕珍貴的玩意。
那些姑娘知道這個金縷球在南疆乃至整個大裕都是獨一無二,更羨慕了,一個個都拿在手裡好好地把玩賞鑑了一番,一會兒誇這繡球精巧,一會兒又誇安三姑娘雅緻。
安知畫含笑客套了一番後,就招呼幾位姑娘到花棚下玩耍去了。
丫鬟們已經按照姑娘們的人數把十幾把梨花木交椅上圍成了一個大圈,姑娘們一個個如放出籠子的雀鳥般,煥發著青春動人的神采。
一時間,氣氛很是熱鬧,涼亭中的眾位夫人也都看著花棚的方向,眉眼含笑地說笑著。
周柔嘉就坐在南宮玥的左手邊,笑道:“大嫂,這紫藤糕做得不錯,雖然略甜膩了些,不過配上這普洱倒是恰到好處。”
周柔嘉看著南宮玥茶盅中的熱茶只餘一半,急忙吩咐丫鬟給她添茶,又把一小碟紫藤糕往南宮玥這邊送了送。
不遠處花棚下的安知畫看似在與身旁的一位粉衣姑娘說話,但實際上一直在留意著南宮玥那邊動靜,見周柔嘉一時與南宮玥低語,一時又殷勤地忙前忙後,安知畫心中對周柔嘉不屑,同時也心安了。
只要看透了世子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樣的人就好。就怕對方不顯山『露』水,那自己才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安知畫心中有了主意,見姑娘們都一一坐下了,便對著丫鬟吩咐了一聲,然後擊鼓傳花就開始了。
“錚錚錚”
當鏗鏘有力的琵琶聲響起時,那繡球就從安知畫的手中丟擲,落入她右手邊的粉衣姑娘手中,那粉衣姑娘想著自己是第二個,也不緊張,慢悠悠地打算把繡球傳給下一位姑娘,誰知這繡球還未脫手,琵琶聲倏然而止。
幾位姑娘和夫人都有些意外,怔了怔,安知畫卻是笑了,俏皮地比了下右手提醒道:“餘姐姐,五息時間。”話語間,五根纖纖玉指已經收起了一根,變成了四。
那餘姑娘只是有些意外,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口說了一句眾人都是朗朗上口的詩句:“唯有牡丹真國『色』。”
這遊戲越是開頭越簡單,越到後頭,大部分的詩句都被人誦過了,那才越考驗人。
餘姑娘唸了詩句後,琵琶聲就再次響起,金紅相間的繡球在姑娘們的素手之間一起一伏地拋動著
姑娘們也不時念出“何人不愛牡丹花”、“絕代只西子,眾芳唯牡丹”,“紅酥點出牡丹花”等等的詩句,之中也有姑娘因為一時情急,只能黯然出局。
丫鬟們不時地搬走了空椅,待到一炷香後,這花棚下已經只剩下了九把交椅,也就是九位姑娘了,其中也包括安知畫。
當遊戲進行到此刻,大部分眾女朗朗上口的牡丹詩句已經被其他姑娘念過了,雖然也沒到無詩可用的地步,但是也要提防別的姑娘搶先說了自己準備好的詩句,即便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但是不知不覺中,氣氛不禁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待餘姑娘念出“雅稱花中為首冠,年年長占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