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地去了驛站。
如此招搖,自然也讓南疆各府都看在了眼裡,不少府邸都有些把握不住,不知道喬大夫人是不是因為鎮南王的意思才去拜見三公主。
大多數的府邸還在小心翼翼地揣摩鎮南王府和碧霄堂的意思,而有的府邸已經耐不住了,常夫人乾脆就給碧霄堂遞了帖子,想試探一下南宮玥的態度。
畢竟常家已經是世子黨了,怎麼都要跟著世子爺、世子妃的步伐!
這不,第二日一大早,常夫人就帶著女兒常環薇來了,被下人請到了惜鴻堂裡。寒暄了一番後,常夫人母女就坐了下來。
丫鬟還沒上茶,急『性』子的常夫人便故作不經意地說道:“世子妃,說來倒是巧了,妾身昨兒經過楊樓街,正好遇上了喬大夫人。本來應該上前見個禮的,可惜喬大夫人走得急”
南宮玥捧著茶盅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雖然常夫人半個字沒提三公主,她卻已經領會了對方的暗示。
官府設的驛站就在楊樓街上,這楊樓街與喬府一個北一個南,喬大夫人當然不會是“恰好”經過那裡。
驛站那邊一直有人盯著,一舉一動都被如實稟告了碧霄堂,南宮玥也知道喬大夫人去拜訪了三公主的事,只是沒放在心上。
南宮玥眸光一閃,含笑道:“楊樓街是在城北吧?我來了駱越城幾年,倒是不曾去過,聽世子爺說,那一帶無趣得緊。”
聞言,常夫人心裡大定,既然世子爺說不必去理會驛站的那位,那麼他們只需馬首是瞻就好。
這時,一個青衣小丫鬟利落地給客人上了熱茶和點心。
常環薇藉著捧茶盅的動作,給了母親一個催促的眼神,常夫人眨了一下眼,示意女兒稍安勿躁,心道:女兒這急脾氣也不知道是像誰。
常夫人輕啜了一口熱茶後,笑『吟』『吟』地說道:“是啊,世子妃,這楊樓街那裡確是無趣得很,妾身也就是去東榆林巷時正好經過。我家熙哥兒過幾天又要出門,妾身就想著給他定製一套軟甲,昨兒正好去取貨。這家鋪子也是幾十年的老店鋪了,師傅的手藝那是沒話說,熙哥兒他祖母讓熙哥兒穿上後,還特意拿把匕首試了試。”
聽到這裡,鵲兒無語地眉頭抽了一下。她在浣溪曾經見過那位常老夫人一次,對於這位老人家出人意料的言行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知是哪家鋪子?”南宮玥眉尾一挑,『露』出一絲興味,“等得了空,我也過去看看。”東榆林巷那邊有好些兵器、刀具、馬具之類的鋪子,比如說,之前蕭奕送她的馬鞭就是那裡的一家鋪子定製的。
“叫正浩堂。”常夫人笑眯眯地答道,然後就順勢說起常懷熙來,“我家熙哥兒啊,自從跟了世子爺以後真是判若兩人,這兩年越來越長進了。”她的語調中頗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意味,她右手邊的常環薇頻頻點頭,一副心有慼慼焉的表情。
看著常家母女,鵲兒忍俊不禁地垂首,忍住了笑。
常夫人還在說著:“熙哥兒年紀也不小了,本來妾身怕他這頑劣的『性』子禍害別家的姑娘,一直沒給他定親。如今他懂事了,妾身就想著也可以慢慢給他相看起來,找個穩重懂事的媳『婦』。有道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婚姻大事關乎一生,妾身想著還是要慢慢地挑,細細地挑,世子妃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家有女百家求,南宮玥當然聽得懂常夫人在暗示什麼,微微笑著,隨口應了一句:“婚姻大事是該慎重。”
常夫人一直察言觀『色』,見南宮玥並未『露』出不愉,給了女兒常環薇一個得意的眼神,覺得自己今日這番話真是說得太漂亮了。
蕭霏還在守孝,暫時不能議親,所以常夫人也不能明目張膽地來提親,今兒常夫人也就是抓著機會先找世子妃報備一聲,免得落後於人,搶不到媳『婦』。畢竟這時間快起來也就一眨而逝,等到明年六月,蕭大姑娘也就出孝了。
蕭大姑娘明年就十五了,及笄之年正好談婚論嫁,雖說如今因為著小方氏,蕭大姑娘的身份有些尷尬,但就憑她與世子妃關係和睦,屆時會盯上她的人家恐怕也會是不少的
想著蕭霏的婚事,常夫人眉頭一動,倒想起了那日閻夫人當眾為閻三公子“求娶”蕭霏的事,心中頗有幾分感慨,閒話家常地又道:“世子妃,妾身聽聞最近閻夫人又在給閻三公子說親事”常夫人故意在“又”字上加重音量。
“常夫人可知是說了哪家?”南宮玥眉頭微蹙,感覺以這位閻夫人平日裡的行事作風來看,恐怕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