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只剩下燭火跳躍的聲音夾雜著研墨聲偶爾響起……
nbspnbsp接下來的兩日,王都平靜了下來,那些曾經的喧囂驟然平息,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三日後三司會審。
nbspnbsp三月十一日,就是三司會審的日子,韓凌樊和詠陽都親自去了大理寺聽審。
nbspnbsp今日的大理寺分外熱鬧,這個案件早已經是如今王都最熱門的話題,那些百姓學子也都紛至沓來,把大理寺的大門口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整條街都是熙熙攘攘。
nbspnbsp大理寺大堂上,當所有人都到齊時,主審的大理寺卿環視了眾人後,就宣佈提審犯人和證人,他看似鎮定,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nbspnbsp今日這堂上,皇帝、詠陽、六部尚書、御史中丞都在場,他這個主審可不好做啊!
nbspnbsp就在這種詭異安靜的氣氛中,韓凌賦和白慕筱依次被提了上來,韓凌賦怎麼說也是皇子,在罪名未定之前,不用下跪,而白慕筱就不同了,衙役直接不客氣地一推,她就踉蹌地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nbspnbsp此刻的白慕筱只想快點了結此案,快點擺脫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韓凌賦。憑藉她的能力,只要重獲自由又有了銀子,那麼天高海闊,她完全可以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nbspnbsp韓凌賦惡狠狠地瞪著白慕筱,自從她當初隨阿依慕離開後,這還是韓凌賦第一次見到她,心頭的恨意與怒火頓時翻湧著、叫囂著。
nbspnbsp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害了他!
nbspnbsp因為她,他才會生不出兒子;因為她,他才會沾染上五和膏……才會一敗塗地!
nbspnbsp這一瞬,韓凌賦真是恨不得抽刀一刀捅死這個女人!
nbspnbsp然而眾目睽睽下,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nbspnbsp在極致的憤怒之後,是恐懼,恐懼幾乎將韓凌賦的心頭佔據。
nbspnbsp白慕筱這個女人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她說出來的話,那麼自己可就萬劫不復了!
nbspnbsp彷彿在驗證韓凌賦心中的猜測般,就見大理寺卿象徵『性』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後,直接問白慕筱道:“白氏,你說你要指證韓凌賦?”
nbspnbsp“正是。”白慕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腰板依舊挺得筆直,“韓凌賦的所作所為我最清楚不過……”接著,她就滔滔不絕地把韓凌賦在今上受封太子後,為了控制先帝,暗中藉著給先帝侍疾的機會在先帝的湯『藥』中下五和膏的事,以及在先帝駕崩後,他散播謠言、慫恿太皇太后,意圖阻止今上登基等等的事都一一道來。
nbspnbsp最後,她無視滿堂喧譁,直接道出了她心頭的猜測:“雖然韓凌賦沒有親口對我說過,但是我一直懷疑先帝的暴斃是否因為他發現了五和膏的事,所以才死在了韓凌賦手裡……”
nbspnbsp“胡說八道!”韓凌賦終於壓抑不住地嘶吼起來,“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她的話怎麼能信!她是故意想要害我!”
nbspnbsp“我胡說八道?!”白慕筱冷哼了一聲,有條有理地又道,“入先帝之口的食物,都要經過內侍試毒,也唯有你這個‘孝順’兒子親自替先帝試毒的東西才能直接入先帝的口,倘若先帝身旁服侍的內侍都沒有五和膏的癮頭,那麼給先帝暗中下五和膏的人也唯有你!”
nbspnbsp說著,她抬頭看向了主審的大理寺卿,“想要驗證一個人有沒有五和膏的癮頭再簡單不過,不是嗎?!”韓凌賦自己已經用事實在天下人面前證明了這一點!
nbspnbsp韓凌賦頓時面如死灰,明明是白慕筱給他出的主意,可是這個時候就算他說這個會有人信嗎?就算信了,真正出手的人也是他,他還要再落一個被女人挑唆的笑柄!
nbspnbsp大理寺卿又拍了下驚堂木,拔高嗓門質問道:“韓凌賦,你可認罪?!”光是給先帝下『藥』這個罪名,韓凌賦這輩子都再無可能了!
nbspnbsp韓凌賦半垂首,咬了咬牙,許久方才抬起頭道:“是,是我給父皇下了五和膏。但是五和膏雖然有癮頭,但也是治病良『藥』,當年五皇弟的頭痛症還不是五和膏治好的,這一點,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能證明!我也只是因為父皇病重,意圖給父皇治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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