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來天牢看看他,也許他心裡總是對韓凌賦懷著一絲希望。
nbspnbsp“三皇兄,這是朕最後一次來看你,你可有什麼其它的想要說?”韓凌樊目光漸冷,淡聲道。
nbspnbsp“說什麼?!”韓凌賦冷笑了一聲,“你想要讓我向你低頭求饒嗎?!休想!”
nbspnbsp韓凌樊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韓凌賦殺了父皇,犯下那麼多錯事,卻到了現在連一絲悔悟也沒有。
nbspnbsp“錯?!我做錯什麼了,我沒有錯。!”韓凌賦拔高嗓門,聲嘶力竭地說道,“都是你們陷害我,是你們『逼』我的。”
nbspnbsp韓凌樊徹底失望了,“三皇兄,朕已經給了你太多次機會……”可他終究是執『迷』不悟!
nbspnbsp“給了我機會?!”韓凌賦看著韓凌樊嘲諷地大笑不已,“什麼時候?!你若是真的有心,就收回聖旨,放我出去啊!”
nbspnbsp說著,他充滿挑釁地看著韓凌樊,彷彿在說,否則你就是假仁假義!
nbspnbsp韓凌樊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韓凌賦,烏眸中如一汪幽潭。
nbspnbsp韓凌賦譏誚地又道:“連這麼點小事你都不敢作主,韓凌樊,你不配為帝!”
nbspnbsp韓凌樊再次長嘆一口氣,嘆息聲在這幽靜的天牢中顯得尤為響亮,眉宇間多了幾分冷厲,道:“朕配不配為帝,自有後人評價,並非由三皇兄你說了算!”
nbspnbsp韓凌樊一揮衣袖,淡淡地拋下最後幾個字:“你好自為之吧。”
nbspnbsp話語間,他已然轉身,大步離去。
nbspnbsp看著韓凌樊就這麼要離去,韓凌賦這才知道慌了。難道韓凌樊真的要斬了他這兄長?!
nbspnbsp他就不怕世人覺得他連兄長都不放過,殺氣太重嗎?
nbspnbsp他就不怕世人一輩子質疑他這天子弒父殺兄、得位不正嗎?
nbspnbsp韓凌賦瞳孔猛縮,看著韓凌樊漸行漸遠,眼看著對方就要消失在拐角處,他終於壓抑不住心頭對死亡的恐懼,高聲喊叫起來:“五皇弟,等等!是我錯了!我認錯,我認罪,念在兄弟同根生,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nbspnbsp到後來,韓凌賦的聲音近乎嘶吼,抓著柵欄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他還不想死!他不能死!
nbspnbsp韓凌樊的步伐微微一頓,便在韓凌賦的喊叫聲中繼續向前走去,甚至沒有回頭。
nbspnbsp目送韓凌樊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韓凌賦癱軟地跌坐在地,心中冰冷如臘月寒冬,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黑白無常又朝自己『逼』近了一步,那鎖魂鏈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不去……
nbspnbsp“不該是如此的,不該是如此的……”韓凌賦近乎癲狂地呢喃著。
nbspnbsp他怎麼會輸給韓凌樊這無用軟弱之人!
nbspnbsp上天既然讓他降生在皇家,既然賦予他如此雄才偉略,他自然才應該是真命天子才對!
nbspnbsp至於韓凌樊已經再也聽不到身後韓凌賦不甘的嘶吼聲,他已經走出了天牢。
nbspnbsp外面的天空一片昏暗,暮『色』四合,只餘下西邊天空的那一抹金『色』的斜陽。
nbspnbsp韓凌樊盯著那空中最後的一點燦爛,原本眼中混沌與陰霾在傍晚的涼風中驟然消散了,神『色』之間變得更為堅定。
nbspnbsp他既然是皇帝,既然肩負著這大裕江山,就必須做對大裕有益之事!
nbspnbsp這是他的使命!
nbspnbsp韓凌樊迎著夜風大步流星地離去,透著決然,彷彿把某些東西決然地拋在了身後……
nbspnbsp夜幕終於徹底降下了,這一夜註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錦衣衛奉聖命前往韓府抄家,府中財物皆被搜查罰沒,奴婢下人一律收押發賣,府中女眷則一概流放發配到西南邊境……
nbspnbsp樹倒猢猻散,不到一個時辰,偌大的韓府已經空『蕩』『蕩』的一片,人是物非。
nbspnbsp那些韓凌賦黨都戰戰兢兢,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抄家發配之人,這一晚許多府邸的人都是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nbspnbsp次日,當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