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平陽侯頓時面『露』喜『色』,謝過了蕭奕。等他把家人都接來了駱越城,那麼蕭奕自然也就對他再無任何疑慮了,以後,他們一家人也好在此安家落戶!
nbspnbsp既然公事和私事都辦完了,平陽侯也就識趣地先告退了,走出書房的時候,只聽到身後隱約傳來原令柏裝可憐的哭喊聲:“大哥!下次能不種樹嗎?能給我找點正兒八經的差事嗎?就算是建城牆、練兵什麼的也好啊……”
nbspnbsp平陽侯在小廝的引領下大步朝府門的方向走去,離開碧霄堂後,就直接策馬回了他在駱越城的府邸。
nbspnbsp他一進門,聞訊而來的曲葭月就迎了上來,笑著屈膝行禮:“父親。”
nbspnbsp今日的曲葭月穿了一件梅紅『色』衣裙,薄施脂粉,看來容光煥發。
nbspnbsp“明月不必多禮。”平陽侯笑道。
nbspnbsp幾月不見,平陽侯一眼就看出女兒比之剛來南疆時豐潤了不少,眉目間又有了幾分往昔的神采,他心裡也頗為欣慰,正欲再言,卻注意到曲葭月的髮髻。
nbspnbsp這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梳的髮髻……
nbspnbsp平陽侯心裡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麼。
nbspnbsp當年女兒被二公主所害,才和親西夜,這麼多年來也苦了這個女兒了,如今西夜國滅,女兒也算苦盡甘來……
nbspnbsp父女倆一邊說話,一邊朝正廳的方向走去,曲葭月柔聲問道:“父親,您這次回來可是要留在駱越城了?”
nbspnbsp平陽侯搖了搖頭,“世子爺讓我三日後回西夜……”他以為曲葭月是獨自待在南疆心有不安,急忙又安撫道,“明月,你安心待在駱越城裡,我剛才已經請示過世子爺,世子爺也同意我把你娘和你哥哥接來駱越城。等你娘來了,就讓她替你尋戶好人家……”
nbspnbsp平陽侯停下了腳步,看著曲葭月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心疼,“明月,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就當做了一場噩夢,也不要再想了。”
nbspnbsp聽父親提及自己的親事,曲葭月的眸中波光瀲灩,她卷著鬢角的一縷頭髮,壓低聲音道:“爹……女兒心裡有人了。”
nbspnbsp迎上平陽侯驚疑的目光,曲葭月又低下頭,半垂眼簾,咬著下唇道:“女兒心儀官語白。”
nbspnbsp平陽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場呆住了,接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曲葭月。女兒在西夜待了這麼多年,莫不是魔障了?!
nbspnbsp半垂首的曲葭月卻是沒看到平陽侯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著:“爹,無論出身、地位還有年齡,官語白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nbspnbsp只要她能嫁給官語白,那麼她就能改變她的命運,她就能再次變成受人仰望的那個人,從此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人前,從此讓別人對她俯首屈膝!
nbspnbsp想著,曲葭月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再抬起頭來時,絕美的臉龐上多了淡淡的紅暈,看向平陽侯祈求道:“還請爹爹為我做主!”
nbspnbsp“荒唐!”平陽侯心中怒火翻湧,終於忍不住怒喝了一聲,“明月,這事你想都不用想,你爹我可還丟不起這張老臉……”
nbspnbsp平陽侯可沒曲葭月這麼天真,官語白可不是當年王都那個無權無勢的安逸侯,如今的官語白是兵馬大元帥,在南疆手握實權,說得難聽點,鎮南王算什麼,不過是蕭奕擺在外頭的擺設,可是官語白不同,這片南境中官語白也就是屈居蕭奕之下而已!
nbspnbsp如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娶西夜王留下的妃嬪?!這件事說出去也就是丟人現眼,徒惹人笑話!
nbspnbsp曲葭月俏臉微白,受傷地看著平陽侯,“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女兒?!”
nbspnbsp曲葭月緊緊地握著拳頭,憤然道:“當初,為了府裡,女兒已經犧牲了一次,如今女兒好不容易才脫離苦海,又有了中意之人……為何您就不能幫女兒爭取一下?!”
nbspnbsp說著,她眸中浮現一層薄霧,淚眼婆娑,看著楚楚可憐,心底卻是忿忿不平,還有失望:當初她喜歡南宮晟,想嫁給南宮晟,爹爹沒有幫她,否則她何至於和親西夜……如今,爹爹還是不肯幫她!
nbspnbsp平陽侯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