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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山前,宛平鎮發生的事就經由王府暗衛傳入了傅雲鶴耳中。
等夜幕降臨後,韓凌樊又一次蒞臨詠陽大長公主府,帶來了最新的訊息。
“姑祖母,鶴表哥,今日錦衣衛陸指揮使帶人抓到了百越的前王后和三皇兄,現在關押在天牢之中……”韓凌樊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
傅雲鶴雖然早已知道了七七八八,卻是不動聲『色』。
今日正午後,錦衣衛在宛平鎮圍堵了阿依慕和韓凌賦。
就在錦衣衛要拿人的時候,阿依慕驟然出手了,釋放出大量的蠱蟲,想要趁『亂』逃走,然而錦衣衛可是抓人的好手,哪會讓她輕易得逞,中間雖然有數名錦衣衛被蠱蟲所齧傷,但還是仗著人多勢眾順利拿下了孤掌難鳴的阿依慕……
本來韓凌賦並非是陸淮寧此行的任務物件,但是韓凌賦出現在宛平鎮的時機實在是太過蹊蹺,陸淮寧就直接質問韓凌賦為何與百越前王后在一起,並“恭請”其也隨他們走一趟。
韓凌賦意圖狡辯他並不認識阿依慕,他來此是為了找白氏和韓惟鈞這個野種,還斥責錦衣衛無權將他拿下。
可惜,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陸淮寧只聽命於皇帝,根本就不給韓凌賦面子,先禮後兵地下令將韓凌賦也一併拿下,韓凌賦此行不過帶了七八名的護衛,三兩下就被錦衣衛繳械制服,與阿依慕、韓惟鈞一起被押來了王都……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們?”詠陽眸光一閃,淡淡地問道。
韓凌樊沉『吟』著又道“姑祖母,朕打算等年後開筆,下旨對三皇兄三司會審……”說著,他面『露』遲疑之『色』,不知道該以什麼罪名定罪韓凌賦。阿依穆是奎琅之母,來到大裕後,也沒證據證明她做過什麼對大裕不利之事,而奎琅又是大裕駙馬,按理說,阿依穆也算是皇室的姻親。
從這一點上,哪怕韓凌賦與其走得近,也定不了他的罪。
傅雲鶴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韓凌樊的遲疑,笑嘻嘻地提點道“皇上,要定一個人的罪,容易得很,栽贓嫁禍什麼的,戲文裡常演的……”
傅雲鶴點到為止,也不再多說多勸什麼。對他而言,前一日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若是韓凌樊還是沒有警醒,還是要放韓凌賦一馬,那麼他也無能為力。
韓凌樊若有所思,似在垂眸思索著。
片刻後,他再一次看向傅雲鶴,又道“鶴表哥,還有那百越前往後和奎琅之子就交由表哥你來處置,表哥意下如何?”
傅雲鶴嘴角的笑意更濃,知道韓凌樊是在那阿依慕和韓惟鈞對南疆示好,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拱手接受了他的示好。
從今天看來,他這位皇帝表弟似乎沒有那麼優柔寡斷了。
“噼裡啪啦……”
今夜是小年夜,外面的天『色』雖然已經完全黑了,卻仍是一片喧譁熱鬧,王都的街道上隨處可聽到陣陣鞭炮聲。
之後的除夕和大年初一氣氛越來越熱鬧,鞭炮聲不斷,宣告著新的一年到來了!
無論是王都,還是駱越城裡,都是熱熱鬧鬧,四處可見大紅燈籠、大紅對聯和大紅窗紙,還有人們見面時彼此的道賀聲,年味正濃。
一大早,蕭奕和南宮玥就帶著小蕭煜去鎮南王請了安,拜了年。
小傢伙自然是得了他祖父給的壓歲錢,足足放滿了一個荷包,小傢伙還神秘兮兮地捏在手裡不給人看。
南宮玥有些好笑,由著他去。
小傢伙的新鮮勁也就是一會兒功夫,等回了碧霄堂後,才玩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忍不住揣著荷包湊到爹孃跟前。
“爹爹,孃親,看!”
小蕭煜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個金錁子,非要伸長胳膊送到孃親跟前給她看。
南宮玥眨了眨眼,忍俊不禁,原來這個金錁子特意雕成了一隻蹲坐的小貓。
“喵喵,好看!”小蕭煜得意洋洋,大方地把這金貓錁子塞到了孃親的手裡,“壓歲錢!”意思是這是他給孃親的壓歲錢。
這個小傢伙竟然給自己發起壓歲錢了!南宮玥心中柔軟得好似那香甜又粘牙的糯米餈一般,笑得眉眼都成了彎彎的月牙,俯首在小傢伙的額心“砸吧”地親了一下。
小蕭煜很有禮貌地回禮,也是“砸吧”一聲,糊了她娘半臉的口水。
一旁的蕭奕整張臉都黑了,這臭小子是當他不存在嗎?
下一瞬,小傢伙就發現自己的腰身一緊,跟著就“騰空飛起”,被爹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