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下了五和膏;
第二件事就是太后為了尋到韓凌賦弒君的確鑿證據給韓凌賦設了套,誘使韓凌賦去王都的一家鋪子買五和膏,韓凌賦果然遣人去了,之後,新帝就下令錦衣衛搜查了韓凌賦的府邸,沒想到卻是一無所得!
為此,韓凌賦憤而衝上朝堂,反過來斥責新帝容不得親兄,上次令錦衣衛汙衊他貪腐,他已經一退再退,可是新帝卻咄咄『逼』人,非要置他於死地!
韓凌賦在早朝上說得慷慨激昂,『逼』得新帝不得已只能又解了他的圈禁。
很顯然,太后設的套被韓凌賦識破了,韓凌賦還順勢而為,反過來利用這個機會讓新帝和太后有苦說不出!
南宮玥櫻唇輕抿,許久沒有說話。
“也難怪大裕『亂』糟糟的,新帝的手段還是太綿軟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好好利用。”蕭奕嗤笑了一聲,隨口道,語氣中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失望。
按照蕭奕的看法,既然新帝都知道韓凌賦服食五和膏成癮,而韓凌賦現在還沒犯癮,就說明他一直在持續服食五和膏,那麼,新帝只需下旨直接搜府就是,挖地三尺,總能搜到韓凌賦手中的五和膏,非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官語白的食指在魚竿上輕輕叩動了兩下,看著『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湖面,不緊不慢地說道“自先帝駕崩後,新帝就惡名不斷,朝堂動『蕩』……以太后的『性』子,如此,應該也是為了維護新帝的名聲。”
南宮玥捏著信紙的一角,眼簾半垂,掩住眸中異『色』韓凌賦雖有野心,可她卻不覺得他有膽子弒父,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所為!
前世,他和白慕筱明明生死相依,然而,這一世他們竟然走到了彼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想著,南宮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滋味。
“沽名釣譽。”蕭奕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感覺到手下魚竿傳來的顫動,果決地一挑魚竿……
一尾生龍活虎的鯉魚隨著魚鉤飛起,蕭奕釣了半天魚,總算是有了收穫。
蕭奕得意洋洋地對著南宮玥拋了個媚眼,振振有詞地道“與其這樣瞻前顧後,倒不如直接下狠手,把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反正韓凌樊都登基了,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大裕皇帝。”
蕭奕沾沾自喜地接著說道“就比如我,早幾年,我的名聲也沒比新帝好,可如今在南疆,誰敢說我不孝不悌!?”
看著意氣風發的蕭奕,南宮玥不再想韓凌賦和白慕筱,眸中又盈滿了笑意,別人不知,她活了兩世,卻是知道她的阿奕都不在名聲什麼的身外物,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對於蕭奕而言,只要達成目的就好,不必拘泥小節!
也正是他這種『性』子,才能讓南疆走到如今這一步吧!才能讓這片南境成為他們可以海闊天高的地方!
想著,南宮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比那春光還要燦爛。
蕭奕隨手把那張絹紙『揉』成了一團,往水桶裡一丟,水迅速地浸溼了紙團,將墨汁暈染開來,再看不清絹紙上的字跡……
其實蕭奕根本就懶得管王都的破事,只不過他曾經在王都數年,藉著王都藏鋒芒,才等到了自己羽翼豐滿的這一天,到底還是欠了韓氏皇家一份情。
如今,他助韓凌樊登基也算還了這份情,從此他們蕭、韓兩家互不相欠!
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蕭奕嘴角一勾,轉頭看向南宮玥,笑『吟』『吟』地話鋒一轉“阿玥,你想吃烤魚還是生膾?”
沒等南宮玥回答,蕭奕就又道“不行,你懷著孩子吃生食不好,我們還是吃涮魚片吧。”他語氣中透著一絲顯擺。
不止是南宮玥,連在一旁服侍的百卉、海棠她們也知道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世子爺的廚藝也就是烤肉的手藝和刀功而已,所以,不是烤魚,就是生膾,再就是涮魚片。
南宮玥有些好笑,從善如流地應了。
主子說要吃魚,百卉就立刻把話傳了下去。
今日他們釣的這些魚自然是不能吃的,這都是湖裡養的觀賞魚,也就是釣來玩玩,平日裡唯一有可能在湖中撈魚吃的大概就是兇猛的貓小白了。
廚房立刻忙碌了起來,殺了好幾條烏魚,又處理了魚鰓魚腸,仔細清洗好了,方把那幾條魚送來了青雲塢。
蕭奕對於片魚片肉什麼的,已經很熟練了,刷刷刷,幾刀下去,就片好了不少薄如蟬翼的魚片,看得小蕭煜都傻眼了,連鼓掌都忘記了。
到後來,司凜也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