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城門附近的西夜守兵、百姓都朝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只看到地平線上黃沙滾滾,隱約可見無數身穿盔甲的騎士在風沙間若隱若現……
哪怕是普通的西夜百姓也能看出這有些不對勁了,城門附近的守兵一邊叫著去通稟上將,一邊下令關城門。
沉重的城門在守兵的推動下開始緩緩地關閉,可是城外還有一隊隊排隊要進城的百姓,他們一看城門要關,都急了,蜂擁著朝城門而去,爭先恐後地想要進城……
這也讓城門的關閉遇到了阻礙,城門閉攏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然而,那數以千計的騎兵已經飛馳到了百來丈外,那如狂風般席捲而來的殺氣令得幾個守兵都是心中一凜。
這不是普通的騎兵!
立刻有人下令道:“關城門!攔者,殺無赦!”
說話的同時,只見銀光一閃,一把彎刀揮過,刀起刀落間,熾熱的鮮血從一個身穿薄襖的男子頸上的傷口急速地噴湧而出,噴濺在他四周的幾個百姓身上,他們只覺得那鮮血滾燙,瞬間如同被凍僵成冰棒一般,再不敢往裡擁擠。
殺一儆百!
那持刀的西夜守兵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正欲後退,可步子才退了半步,前方已經有幾道破空聲“嗖嗖嗖”地傳來,他來不及定睛,也來不及再退,三根鐵矢已經勢如破竹地貫穿了他的頭、頸、胸,他的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一片死灰。
在一片驚心動魄的尖叫聲中,他直愣愣地往後倒了下去。
“快!關城門!”
陣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更多的鐵矢密密麻麻地急速襲來,那些要關城門的守兵一個個地中矢倒了下去,而那些等著進城的百姓也不敢再進城,皆是如同受驚的小鹿般沿著城牆往兩邊竄逃……
這些鐵矢給疾馳而來的幽騎營製造了機會,眨眼間,幽騎營已經來到了城門外,城門在一聲沉重的隆隆聲中再次被推開,幽騎營的騎兵們如同一條巨龍般破城而入……
幽騎營、神臂軍如同狂風暴雨般降臨在這座胡迦城中。
他們來到西夜已經數月,過去那一場場的戰事早就讓兩者合作得親密無間,如同兵器在一次次的淬鍊中被鍛造成了神兵利器。
以血開鋒!
胡迦城中,陷入一片硝煙四起的紛亂中。
身著兩種不同盔甲的敵我雙方混雜在一起,一方混亂驚恐,雜亂無章,彷如烏合之眾,另一方則訓練有素,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這是一支軍紀嚴明、令行禁止的軍隊,在它的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那麼的無力,彷如一個還蹣跚學步的嬰兒面對一個身手矯健的成年男子,根本就沒有勝算,也不可能有勝算!
濃濃的殺氣瀰漫在城中,此起彼伏……
三個時辰後,那喊殺聲和兵器交接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城門附近已經儼然換了一批守兵。
傅雲鶴率領幾個將士匆匆策馬出城,來到官語白跟前,抱拳稟告道:“侯爺,城中敵軍已經全數殲滅。現在幽騎營正在城中各處搜尋漏網之魚!”
“進城。”
官語白淡淡道,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清淺的笑,沒有因為這一場勝利而動容,彷彿今日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胯下的黑馬不疾不徐地朝著城門而去,在他上方的白鷹在他附近的空中飛來飛去,在他進城的那一瞬,白鷹發出嘹亮的鷹啼,引得官語白和小四都抬眼看去。
寒羽正展開雙翅,繞著城牆上的銀白色的旌旗盤旋不去,它似乎認識這是自家的旗子,興奮地鳴叫不已。
經歷了一場大戰,但是那面銀白色的旌旗卻沒有沾染上一點血跡,仍然在風中盡情地飛舞著。
司凜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旌旗旁,慵懶地坐在城牆上,對著官語白擺了擺手,意思是,語白,他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吧?這個戰書下得夠長臉吧?
官語白的嘴角翹得更高了一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那面旌旗,這是他們官家軍的旌旗,飄揚在西夜的城池上!
陽光的照射下,那銀白色的旗幟亮得有些刺眼。
官語白眯了眯眼,烏黑的眸中閃爍著似懷念又似悲傷的光芒。
“今日是十二月十一了吧?”官語白一邊收回目光,一邊問道,然後繼續策馬緩行,穿過了城門。
傅雲鶴應了一聲,緊隨其後。
官語白抬眼看向前方,銳利的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