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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事成

十月二十三,在朝臣們毫無預警的情況下,朝堂上再起風雲。

皇帝忽然下旨,言辭鑿鑿地表明其龍體康復,五皇子少不經事,不足以服眾,尚難當國家大任,三日後恢復早朝,以示正聽。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野上下頓時如炸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朝臣們大多分成了兩派,一派覺得既然皇帝龍體大好,五皇子監國名不正言不順,是該由皇帝來執政,重開早朝,方為正統;另一派人馬則覺得皇帝卒中了兩次,如今龍體大不如前,其實已經無法正常料理朝事,這一個多月來,五皇子把朝事諸事料理得妥妥當當,皇帝還是應該好好將養龍體才是!

在這兩股聲音中,也有人提出皇帝選在這個時候突然要上朝,該不會是恭郡王回王都的緣故吧……

這也讓不少人聯想到今年年初皇帝龍體抱恙,是選了恭郡王監國而非五皇子,看來皇帝的聖心還是偏向恭郡王。

接下來的幾日,各種猜測在朝臣之間、各府之間傳揚開來,讓平靜了一個多月的王都又變得局勢莫測起來,就像那看似平靜的海面之下早就已經暗潮洶湧……

三日後,也就是十月二十六,早朝重啟,金鑾殿上文武百官盡數出列,下跪給皇帝行了大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的聲音整齊地重疊在一起,如雷貫耳。

皇帝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金鑾殿上方的龍椅上,乍一眼看去,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帝王,俯視著下方的群臣,意氣風發。

可是這殿上的臣子都是天子近臣,日日上朝,又如何體會不到皇帝已經是今非昔比,日暮西下了……

朝臣們心裡才嘆息著,就聽上方的皇帝已經率先沉聲說起了西疆的軍情,說起了韓淮君……聽得群臣皆是心中一凜。

“……韓淮君膽大包天,辜負皇恩,貿然與西夜大軍開戰,置大裕江山於險境,罪不可恕。朕決定召韓淮君回朝!”

皇帝說得義憤填膺,滿堂譁然,群臣皆是面面相覷,交頭接耳地騷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殿內的左下首走出了一道婦人的身影,在這滿朝文武的陽剛之氣中,戎裝婦人的出現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顯得如此突兀,而又理所當然,無絲毫違合之感。

殿內瞬間因為女子的走出驟然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自然被龍椅上的皇帝收入眼內,皇帝面色一凜,眸中幽暗。

“皇上,本宮以為不妥。”詠陽雙手抱拳,行的是武將的軍禮,義正言辭地朗聲道,“皇上,既然現在西疆軍和南疆軍聯手與西夜大軍打得僵持不下,大裕也並未落敗,就不該臨陣換將,以免動搖軍心。”

詠陽一說,恩國公立刻出列,也是附和道:“皇上,詠陽大長公主殿下說得是。臨陣換將乃是大忌。”

之後,又有不少文武臣子紛紛應和,一時間朝堂上一片對皇帝的反對之聲。

看來還真是頗有一呼百應的架勢!皇帝盯著下方昂然而立的詠陽,臉上面無表情,但那僵硬的嘴角已經透露出他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皇帝的右掌緊緊地握住了雕刻在扶手上的龍首,目光又從詠陽移向了恩國公,腦海中思緒百轉……

這些日子以來,他幾次召見韓凌賦,詳細地詢問過西疆的事。韓凌賦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都說了,說韓淮君在西疆與南疆軍的領軍將士姚良航走得很近,看來交情匪淺,經常結伴出行,似乎是舊識;說起兩人合作截下西夜糧草;說兩人合謀設下陷阱……

當時,皇帝立刻就想起了韓淮君是去過南疆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早在韓淮君去年奉旨去南疆取五和膏時,就已經和南疆軍牽上了線……

而自己卻一無所察,只想著韓淮君是自己的親侄子,是韓家子弟,就對他信賴有加,卻忘了他除了姓韓,同樣也是恩國公府的女婿,這也讓他和小五之間親上加親……

自己還春秋正盛,可是那些人就都迫不及待地想站隊了,這都是盼著自己去死呢!

皇帝越想心中越是沉重,瞳孔猛縮。

如今,韓淮君與鎮南王府一同抗旨,在西疆為所欲為,由此可見,連鎮南王府也早就揹著自己對小五投誠,也難怪上次自己要追究鎮南王府大不敬之罪,圍剿南疆,他們一個個都力反對,原來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早就都勾結在了一起,對自己的皇位虎視眈眈。

偏偏小二那逆子不孝,意圖謀害自己,反倒給了小五他們可趁之機,把百官都一點點地籠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