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兩人對孩子的期盼中過得飛快。
十一月二十五日,天氣愈發寒冷。
一支車隊疾馳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上,塵土飛揚。
路上的百姓一看隨行的護衛都是官兵,皆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身藍色錦袍的奎琅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手中的馬鞭不時地抽在馬身上,雖然風塵僕僕,眉宇間卻是意氣風發。
“駙馬!”奎琅右後方的朱輪車裡傳來女子矜持悅耳的聲音,一隻雪白的素手稍微挑開了窗簾,露出半張秀麗的臉龐,正是三公主。
“公主。”奎琅稍稍緩下馬速,與朱輪車並行。
“駙馬,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抵達駱越城了吧?”三公主的臉上透出濃濃的疲倦,這一路舟車勞頓,三公主金枝玉葉,最遠也不過陪著皇帝去打獵、避暑,哪裡受過這樣的苦,近一個月來她幾乎是度日如年,只能數著日子,才有點盼頭。
總算,駱越城已經不遠了!
奎琅嘴角微揚,壓抑不住心頭的喜意,道:“公主,最多四五天應該就可以到了。”
上一次,他走過這條路時,是蕭奕的階下囚,由南疆軍押送前往王都,蟄伏三年多,他終於有希望東山再起了……
他們馬上就要到駱越城了,而自己手上又有大裕皇帝的聖旨,只要鎮南王父子不敢造反,就不得不把百越的王位還給自己!
想到這裡,奎琅陰冷的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這時,另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踏踏”地騎了過來,與奎琅並駕齊驅,紅馬上的騎士是一個人中留著短鬚的中年男子,正是平陽侯——明月郡主曲葭月的父親。
“三公主殿下,”平陽侯俯首對朱輪車裡的三公主道,“再過十幾裡就有驛站,您若是疲累,不如我們好生休整一日,後日再啟程吧?”
聞言,早已心急如焚的奎琅臉色微變,幸而三公主搖頭道:“侯爺不必了,反正也不遠了,還是等到了駱越城再好好休息吧。”
“公主說得是。”奎琅忙不迭附和,然後策馬往前而去,揚聲道,“大家提起精神,前面就是驛站,早點到驛站,今晚還可以多休息……”
他話還未說完,變故驟生!
官道上,忽然拉起了一條條被隱藏在砂石下的絆馬索,一瞬間,絆住了幾十匹馬的馬蹄……
馬兒發出歇斯底里的嘶鳴聲,幾十匹馬帶著馬背上計程車兵歪七扭八地飛了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場面就失控了,人與馬倒了一地,混雜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緊接著,數十道利箭自官道兩邊的大樹上射出,“咻咻咻”地對著車隊上的車馬射出,如暴雨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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