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去了駱越城,肯定很歡喜的!”
雖然傅雲雁說自己沒事,但是南宮昕還是有些擔憂,他抬眼朝前方看去,指著數百丈外的一片山谷,道:“六娘,我記得穿過前面這片峽谷再走幾里路,就是禮景城了吧?不如去那裡的驛站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吧。;”
傅雲雁含笑地瞥了南宮昕一眼,心裡甜滋滋的。她放緩馬速,來到傅大夫人的馬車旁與她說了。
這都在馬車裡顛簸了六天了,雖然不是日夜趕路,但傅大夫人早就是渾身痠痛,一聽傅雲雁這麼一提,就忙不迭地應了。
踏踏踏……
凌亂的馬蹄聲混雜著陣陣車軲轆聲一路繼續往前,不一會兒就到了山谷前。那山谷兩邊是幾座連綿的山脈,山上光禿禿的,不止是沒一棵樹,連雜草也沒長几根,一眼看去都是灰濛濛的山石,死氣沉沉。
在南宮昕的一聲令下,車隊放緩了車速,沿著只夠兩輛馬車並行的羊腸小道前行。
馬蹄聲在山谷中迴盪不絕,顯得更為響亮清脆了……
山谷不長,約莫也就是三五百丈遠,很快,他們就看到出口出現在前方。
傅大夫人的貼身丫鬟挑簾朝外頭看了一眼,對著掩不住疲倦的主子道:“夫人,快出山谷了,待會……”
她話音未落,“咯嗒”一聲,馬車驟然間停了下來,馬車裡傅大夫人因為猝不及防,身子往前踉蹌了一下,丫鬟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主子,質問車伕道:“毛大仁,怎麼回事?”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丫鬟覺得不太對勁,再次挑簾,卻是俏臉一白,只見前方山谷的出口,一群騎著高頭大馬、滿臉黑肉的匪徒攔住他們的去路,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一手牽馬繩,一手拿著大刀,顯然都是來者不善。
果然,下一瞬,就見為首的一個虯髯鬍策馬上前一步,大聲吆喝道:“此……”
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一個清脆的女音介面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說著,傅雲雁已經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轉頭對南宮昕道:“阿昕,我每次看戲,都覺得這幾句有趣極了,早就想試一試了。”
傅雲雁從腰間抽出了她的長鞭,長長的鞭尾驟然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銳氣四射。
南宮昕亦是面色一凝,揚聲道:“大家都小心,保護好母親!”
後方的眾護衛應和了一聲,朝最前面的黑漆平頂馬車靠攏。
見傅雲雁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虯髯鬍的面色難看極了,嘴裡露出不屑的冷笑:“你們以為你們逃得了嗎?”
話語間,車隊的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這狹窄的山谷中,馬蹄聲彷彿是在耳邊迴盪。
後方的一個護衛緊張地大叫起來:“姑爺,後面又來了近一百名匪徒。”
這前後的匪徒加起來至少有一百五十名,而車隊裡的護衛統共也才三十餘人,誰優誰劣,一目瞭然。
聞言,虯髯鬍得意地笑了,舉起手中的鋼刀,高呼道:“給老子把他們都給滅了,不許留一個活口!這裡的金銀財寶就都是我們的了!”
“是,老大!”
前後的匪徒齊聲應道,響聲如雷,看來殺氣騰騰。
就在這時,傅雲雁又往地上連甩了兩鞭,下一瞬,幾道破空聲響起,“嗖嗖嗖……”數十道羽箭從山谷兩邊的山上疾射而來,一下子射中好幾匹高頭大馬,馬兒發出洪亮而痛苦的嘶鳴聲,然後或轟然倒地,或失控癲狂……
那虯髯鬍傻眼了,抬眼望去,只見兩邊光禿禿的山上不知何時多了近百名弓箭手,手中寒光閃閃的箭頭都已經對準了他們。
糟糕!他們中埋伏了!
虯髯鬍好像被當頭倒了一桶涼水似的,心涼無比。他身後的一個跟班急忙問道:“老大,是不是撤……”
虯髯鬍咬了咬牙,朗聲道:“小的們,給老子拿下那個公子哥和馬車裡的人,看他們還敢不敢動手!”
竟然還想以母親和阿昕為人質?!傅雲雁整張臉瞬間冷了下來,兩指成環放到口中,發出一陣清脆的口哨聲。
下一瞬,車隊裡再次有了異動,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精兵從後面的十輛馬車裡跳下來,訓練有素地把整個車隊包圍起來,每個都是威猛精幹,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寶劍,與傅府的護衛氣質迥然不同,這些精兵都是詠陽大長公主麾下親兵……
這一干精兵一出手,便是雷厲風行地朝這幫匪徒蜂擁過去,那幫匪徒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