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繼續道:“姚硯聽令!”
姚硯上前一步,抱拳聽命:“末將在!”
蕭奕繼續下令道:“你領三千玄甲營,掃蕩駱越城!”
說著,蕭奕甩了一張名單給他。
這張名單上,是從楓離嘴裡挖出來的八個據點。
“是,世子爺!”
姚硯小心地收好名單,躬身領命,快步退出了外書房。
一個時辰後,駱越城的百姓就發現城內的氣氛變得比之前更為凝重壓抑了。
事隔幾日後,城門再一次封閉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穿著一襲玄甲計程車兵們出動戒嚴,整座城市噤若寒蟬。
百姓們全都閉門不出,街道上就如同宵禁時一樣,安靜極了,只有玄甲軍隆隆的腳步聲不斷響徹。
玄甲軍兵分八路,目標明確的衝進一個個地方。
城南的一家藥鋪、城中的一家酒樓、城西的一個普通鐵匠、城北的一家當鋪……
一個個釘子被生生地拔了出來,百越的這些探子大部分在駱越城裡潛伏了十幾年,若非趁著這次的機會,想要把他們一一拔除乾淨那可不易!
“砰!啪!錚!”
在一片吵雜的碰撞聲中,一個身穿錦袍的胖掌櫃從城北的當鋪中衝了出來,哭喊著:“冤枉啊!我可是良民啊!你們南疆軍憑什麼抓我!”
附近的鄰里聽到動靜都小心地開啟一道門縫,好奇地張望著。
很快,一個玄甲軍士兵緊隨其後地從當鋪裡衝出,一腳踢在掌櫃的後膝上,踢得他摔了個五體投地。
“殺人越貨了!”那胖掌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嘶吼著,“大家快來看看啊,世子爺分明是要強佔我這小老百姓的產……”
他的話戛然而止,再沒機會說下去,那個玄甲軍士兵已經揮刀而下,胖掌櫃的頭顱與身體分家,熾熱的鮮血自斷開的脖頸急速噴射而出,與此同時,圓滾滾的頭顱“咚”地落地,骨碌碌地滾了出去,一雙眼睛瞪凸了出來,死不瞑目……
那玄甲軍士兵高舉著染血的長刀喊道:“世子爺有令!不束手就擒者,殺無赦!”
這些個玄甲兵將士一個個都是上過戰場的,每個人手上都沾了不少敵人的鮮血,刀起刀落間沒有一絲猶豫。
當鋪裡,原本還在或爭辯或反抗的夥計們傻眼了,再不敢動彈,傻愣愣地任由那些玄甲軍帶走了,某幾個心中有鬼的人就像是當頭澆了一桶冰水似的,渾身不住發抖。
他們被捆綁著帶上囚車,還能隱約聽到四周有百姓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傳來:
“原來劉掌櫃的是百越奸細啊!”
“難怪啊!我看他賊眉鼠眼的,這些年坑了我們多少鄰里啊!”
“世子爺英明神武啊!竟然把這潛伏在城裡的南蠻子都給找出來了!否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怕是被這南蠻子賣了還給他數錢呢!”
“就是就是……”
“……”
聞言,某些人的心更涼了,這些南疆人是被鎮南王世子下蠱了吧?他們分明是已經把蕭奕奉若神明瞭!
囚車一輛輛在駱越城的街頭駛過,整個駱越城中風聲鶴唳,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連天空都變得陰沉沉,悄悄地堆砌起層層疊疊的陰雲……
這一天,一直到夕陽落下一半的時候,這場浩浩蕩蕩的行動才算結束。
渾身掩不住血腥味的姚硯沒來得及回家洗漱就先去了碧霄堂覆命……
“世子爺。”姚硯抱拳行禮後說道,“一共抓獲百越探子二十八人,七人已死亡,其餘人等現已押至地牢。”
蕭奕微微頜首,吩咐道:“朱興,不用客氣,給本世子好好審。”
朱興心中一凜,忙應道:“是!”
蕭奕揮手讓他們退下,這時,官語白沉吟著開口道:“阿奕,鎮南王府中也該查上一查了。”
蕭奕先是一怔,隨後微微點了點頭。
也是,王府自有良醫,蕭霓的哮症從未找過外面的大夫,楓離是如何知曉的,又是如何找到下手的機會的?再者,那環香是楓離交給蕭霓的,若非王府有人洩露臭丫頭時常去小佛堂,她為什麼會選擇環香作為下毒的手段呢。
蕭奕厭惡的蹙起眉,這王府實在烏煙瘴氣的很。
被抓獲的那些百越探子們,口風也沒有比楓離嚴多少,才短短三日,就有人熬不住的招供了,緊接著,就有一份份供狀陸續遞到了蕭奕的案前。
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