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下意識地往後方看去,一旁的小四亦然。
難道是有人來了?
南宮玥直覺地循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很快就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似是有人正往這個方向賓士而來。
起初眾人都以為是其他在獵場狩獵的人,又繼續往前行去,但隨著後方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急促,蕭奕、官語白和小四都隱隱感覺到來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阿玥……”蕭奕打了個手勢,示意南宮玥停馬。
眾人“籲”了一聲,都勒住了馬繩,不一會兒,策馬追來的人就映入他們的眼簾,伴隨著聲聲高喊:“世子爺!世子爺!”
是朱興。
朱興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跑來找他們,蕭奕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道銳芒。
很快,朱興策馬來到近前,他利索地飛身下馬,把馬繩隨手扔到了一邊,大步上前,抱拳行禮。
朱興看來面色焦急,額頭佈滿了冷汗,道:“世子爺,梅姨娘三個時辰前在距離駱越城十幾裡的地方遇刺身亡。”
聞言,南宮玥心中一沉,眉頭微蹙,臉上又驚又疑。
誰會去刺殺一個姨娘呢?
的確,梅姨娘是鎮南王的姨娘,還懷著身子,但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姨娘而已。
南宮玥一直懷疑梅姨娘的來歷有問題,所以才會讓朱興調查她的來歷,可是還沒等他們查出結果來,梅姨娘就被殺了!
南宮玥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越想越是不安,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眾人都是翻身下馬。
朱興喘了口氣後,飛快地把兩名護衛護送梅姨娘回駱越城時,在中途被兩個黑衣人刺殺的事飛快地交代了一遍,然後接著道:“世子爺,那兩個黑衣人得手後,就立刻撤退了。兩個護衛留了一人看守梅姨娘屍身和馬車,傷勢較輕的王護衛就趕來獵場來找王爺稟明經過……還沒到營地,便被屬下攔了下來,先來稟報世子爺。”
這獵場營地,除了循例的王府護衛外,朱興也在外圍安排了碧霄堂的護衛加強防衛,畢竟世子爺和世子妃在這裡,絕不能有一點兒差池。
也因而,沒有蕭奕的允許,任誰誰都別想踏進這營地一步。
蕭奕微微頜首,沒說什麼,腦海中有千頭萬緒,一時還沒理出思路來。
朱興束手而立,等著命令。這護衛雖然被攔了下來,可梅姨娘身亡的事是瞞不了多久的。
這時,官語白出聲問道:“阿奕,這位梅姨娘可是你父王的姨娘?”
蕭奕點了點頭,他對梅姨娘知道得不多,於是,南宮玥乾脆就介面說了關於梅姨娘的事,從梅姨娘如何被喬大夫人送進府說起,說到了李家村的獵戶一家,然後便是昨日發生在蕭奕營帳中的那一場父子對峙,其中自然也不擴音起梅姨娘與先王妃大方氏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事……
說著,南宮玥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蕭奕,卻見蕭奕的桃花眼依舊清澈,其中有疑惑,有沉思,卻沒有陰霾。
南宮玥心中暗暗地釋然,嘴角微勾,是啊,她的阿奕一向不會庸人自擾,一旦想開了,也就過去了。
待南宮玥說完後,四周就安靜了下來,只有風吹枝葉的簌簌聲。
官語白沉吟片刻,食指輕輕地叩動著,緩緩道:“若我的推測不錯的話,這應該是用梅姨娘的命所佈的一個局。這步棋走得很妙,只是不知道布棋的人有沒有讓梅姨娘知道她是一枚棄子。”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春風吹來,輕柔地拂上眾人的臉頰,似乎一切如舊。
官語白繼續道:“殺人要麼是為了滅口,要麼是為了仇恨,再要麼就是為了能從死者的死亡中獲取某種利益……”
那麼問題來了,梅姨娘死了,誰能得到從中好處?!
想到這裡,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蕭奕。
“官公子說得不錯。”南宮玥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梅姨娘懷著身孕,說不定就會生下庶子。”
在外人看來,世子蕭奕與鎮南王素來不和,假使鎮南王又有了兒子,那對於蕭奕而言,自然是一個威脅。俗語說,父母愛么兒。以鎮南王的脾氣,若是這個庶子能得到他的寵愛,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
南宮玥眯了眯眼,接著道:“昨日營帳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阿奕想要把梅姨娘趕回駱越城……”
這也就代表著蕭奕對梅姨娘有深深的不滿,這種時候,梅姨娘一旦出了意外,鎮南王很容易就會把蕭奕的不滿“曲解”為對梅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