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保守五和膏會成癮的秘密,所以至少上明面上,外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除了始作俑者奎琅。因而,除非韓凌賦承認與奎琅合謀,否則如何能知道這件事?!
韓凌賦眼中浮現濃濃的陰霾,踉蹌地退了一步,然後跌坐在了後方的太師椅上,渾身虛弱無力,頹然沮喪,彷彿一瞬間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似的。
見狀,白慕筱心中得意不已。
她打敗了他,從心理上將他徹底擊潰了!
她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拍著身上的塵土,悠然自在,彷彿剛才她只是不小心絆了一跤似的。
她整了整青絲後,這才轉頭看向韓凌賦,巧笑嫣然地問道:“王爺,您可需要五和膏?”
韓凌賦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覺得她如此陌生,一雙幽暗的眸子彷彿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一不小心就會把他吸進去似的……
屋子裡是死一般的沉寂,一種詭異而沉重的氣氛瀰漫其中,不知何時,外面的天空變得陰沉沉一片,層層疊疊的烏雲堆積在天際。
此刻千里之外的南涼都城烏藜城亦是天氣陰沉。
日曜殿的一間書房中,蕭奕和官語白在窗邊的高背大椅上相鄰而坐,他們倆的正前方,小四站在距離兩人近兩丈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稟告著……
蕭奕慵懶地靠在高背大椅上,一邊把玩著手裡的小酒杯,一邊道:“竟然真是馬瘟!”他看似悠閒,眼神中卻透著一分銳利。
官語白放下手中的茶盅,淡淡道:“孟老將軍倒是膽大。”
何止是膽大,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蕭奕諷刺地勾了勾唇,俊臉上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
在知道孟儀良是故意讓他們買下德勒家的馬後,為以防萬一,蕭奕命人把採購來的那三千匹馬另行關押隔離到了城外幾里的一個馬場中,除了幽騎營的人外,誰也不知……直到第一匹馬開始生病,蕭奕就讓人對外傳播,說是本次採購來的戰馬水土不服,大量病倒,以此投石問路試探孟儀良。
昨日幽騎營的獸醫向蕭奕和官語白仔細稟了病馬的症狀,當下,蕭奕和官語白就覺得這個症狀非常熟悉,就像是三年多前,發生在神龍山獵宮的那場疫症。
那場疫症,先是在馬中間傳播,再由馬傳染給人,最後奪去了數百人的性命,若非是南宮玥及時製出了治療疫症的藥物,恐怕當時,他們都難以倖免。而那時的情形,蕭奕、官語白和小四都是歷歷在目的。
蕭奕當即就想親自過去一趟檢視狀況,卻被官語白阻止了,畢竟南宮玥有孕在身,若是不小心被傳染,反而不好,而蕭奕更不可能允許體弱的官語白前去冒險,最後還是小四主動請纓前往。
小四昨晚趕去後,花了大半夜觀察那些病馬的症狀,確信無疑後,才匆匆趕回了烏藜城,並肯定了這一猜測。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這次的病情沒有上次那麼烈,病程發展慢,因此至今疫症的擴散程度還不算嚴重,到目前為止,也不過只傳染上了上百匹馬。
蕭奕一口飲盡杯中的水酒,並不慌張。
這疫症雖然可怕,但是如今他們並非是全無準備。
南宮玥當年擔心這可怕的疫症會死灰復燃,特意命人在她的封地上留下一大片地用以種植日目草,後來還在林淨塵的幫助下,研製出了一批用於預防疫症的成藥。
蕭奕一開始是準備命人回碧霄堂把這些成藥帶來的,可誰想,南宮玥卻一臉無語地告訴他,百卉這次來南涼時幾乎把碧霄堂的藥庫都搬空了,零零總總的什麼藥都有,當即就讓百卉找了出來。
蕭奕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毫無預警地隨手丟向了小四,道:“接著!”
那小瓷瓶在半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弧度……
小四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子沒動一下,完全沒有去接的打算,似乎在說,你讓我接我就接,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白影閃過,伴隨著一陣鷹啼,寒羽準確地抓住了那個小瓷瓶,然後一邊叫,一邊繞著小四飛了一圈,彷彿在炫耀著,快看,快看,我抓到了。
小四的嘴角抽了一下,既然寒羽收下了,那就代表他收下了。
“寒羽真聰明。”蕭奕笑眯眯地讚了一句,寒羽聽懂了自己的名字,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熟練地把抓在爪子裡的那個小瓷瓶又拋給了小四,這一次,小四收下了。
見狀,蕭奕笑得更歡,對著小四道:“這藥是用來預防的,你先一日一次的吃上三日,還有,趕緊回去用艾葉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