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不著急。雁定城現在是甕中之鱉,只要他穩紮穩打,重整大軍,再打不遲!
“是,將軍。”
親兵抱拳領命,就在這時,前面起了一片騷動,一個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匆匆跑來,恭敬地呈上了一塊令牌道:“將軍,人回來了。”
這是一塊銅製的令牌,令牌上除了一些裝飾性的花紋外,還刻著幾個扭曲如蝌蚪般的南涼文字。
亞瀧戈面色一正,心道:終於回來了!
早先,在看到雁定城中燃起的那支菸花訊號時,他就知道任務成功了!
在雁定城中,除了包拉赫之外,還潛伏著數個精銳,他們的身上揹負著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為避免意外,他們與包拉赫之間互不知道身份和任務詳情,就連自己也是在這次出征前才由大帥告知的。
此任務一旦完成,雁定城內就會以煙花為訊號,城內的其餘人等看到訊號後立刻就會在雁定城縱火製造混亂。如今城西的井都已經被堵上,想要滅火,就得從城外的井中取水,趁著混亂,就能偷偷把鎮南王世子妃帶出來。
而他只要趁機派人接應便是。
如今這個人既然回來了,那就代表一切都如計劃一般——有了鎮南王世子妃在手,何愁雁定城攻不下!
這是今天最大的一個好訊息!
再者……
亞瀧戈微微眯眼,再細想,也許九王死了對於這一戰也是一件好事,南疆軍手中再無人質,可是他們南涼手中卻有了一個非常有分量的籌碼。
想著,亞瀧戈眼中綻放出急切的光芒,喜形於色,急忙道:“快把人叫來!”
不一會兒,一輛簡單的灰篷馬車就在兩個士兵引領下緩緩地駛了過來,車伕是一個面板黝黑、留著虯髯鬍的男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短打,頭髮隨意地梳成了一個髮髻,耳邊有幾縷頭髮凌亂地垂下,看來有些不修邊幅。
黑衣男子利落地跳下馬車,簡單地給亞瀧戈抱拳行了軍禮。
亞瀧戈並不可能一一認得所有的探子,有令牌為身份依據,他也沒有懷疑,只是隨意瞟了一眼,灼熱的目光就迫不及待地落在了馬車上,問道:“鎮南王世子妃就在裡面?”
黑衣男子稍稍挑開簾子的一角,亞瀧戈往車廂裡一看,就見裡面兩個年輕女子躺在地毯上,一個著青衣似是丫鬟,另一個則著玫紅色的褙子,梳著大裕婦人的髮式,想必就是鎮南王世子妃了。
亞瀧戈壓抑不住心口的激動,先讓親兵去給五王傳信,又道:“你且隨本將軍來,本將軍帶你去見五王!”
他太過興奮,完全沒注意到黑衣男子在聽到五王時,半垂的眼簾下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接下來,由亞瀧戈在前面領路,幾個親兵在一旁護送,馬車一路往後方而去,所經之處,那密密麻麻的南涼軍士兵都自動分成兩半,為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如此行走了一百多丈後,就可以看到前方的小樹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巨大的營帳,營帳外,密密麻麻地圍繞著一個個面目森冷的南涼士兵,說是十步一崗也不為過。
想要求見這次大軍的主將五王,就必須經過這一層層的守兵反覆驗證令牌和身份,但是亞瀧戈是例外,這裡誰不認識他的身份。
士兵們恭敬地對著他行禮後,就放他們一行人前行,自然也包括那輛灰篷馬車。
一直到了營帳外,馬車才停了下來……
須臾,他們一行人進入了重兵把守的營帳中,黑衣男子的右肩上粗魯地扛著那玫紅色衣裙的女子。
居中擺著一把鋪著蟒蛇皮墊的大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小麥色的面板,人中留著短鬚,眉目深刻俊朗,與九王朗瑪在眉目之間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一雙眼睛通紅,其中寫滿了悲憤。
此人就是南涼五王。
連線著兩個重磅訊息傳來,一個壞,一個好,讓五王一時置身冰窖,一時又彷彿四周春暖花開,悲喜交加。
由於伊卡邏遲遲未拿下南疆,甚至還連失幾城,再者九王又被南疆所擒,惹得南涼王大怒不已。於是五王向南涼王請求來了登歷城。甚至還親自帶兵前來攻城,只希望能救回九王,並奪下雁定城,為九王出氣。
可沒想到大軍才剛抵達雁定城,他就迎來了九王的死訊。
想著,五王的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雖然有不少兄弟,但是也唯有王上和九弟是他的嫡親兄弟,自小,他與王上都對九弟寵愛有加,卻不想幼弟竟然客死異鄉!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