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這次他們是被那居心叵測的包校尉所挑撥,但是卻險些引起了軍中“譁變”,“譁變”會亂軍心,是大忌!
既然官語白無錯,那就是他們錯了。
哎!都是他們給世子爺蒙羞了!
俞興銳和司明樺心中慚愧。
也不知官語白會不會非要揪著這錯處,趁機有所異動……都是他們太沖動了!
官語白的聲音再起,依然清淡如風,“……俞興銳,司明樺二人唆使眾人在當值期間擅離職守,責三十軍棍,其餘人等責十軍棍,戰後一併論處!”
所有人都不禁一凜,尤其是俞興銳和司明樺兩人,他們本以為官語白要麼就藉機重罰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排除異己;要麼為了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把這件事輕輕揭過,以此收買人心……
是的。官語白確實下令罰了,但所行所為出於軍法,不輕不重。
為將者,獎罰不明乃是大忌,不管這些小將們對他是何看法,對於他的處事作風,卻是服了。
在各種糾結複雜的心思中,那些小將齊齊地抱拳道:“末將領罪!”
這一場風波直到此刻才算揭過。
小將們紛紛散去,而蘇逾明、鄭參將和李守備等老將也算稍稍鬆了一口氣,心裡釋然的同時,也覺得這些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是該受點教訓了。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啊!
他們南疆軍的未來最終要靠世子爺,還有這些年輕人,才能越走越好!
之後,眾將領很快也與官語白告辭,各自歸去,其中也包括傅雲鶴。
先是沼澤殲敵,後又是誘導奸細,連著兩件事以致傅雲鶴是一夜未眠,官語白讓傅雲鶴去好好休息一日,神臂營也放一日的假。
得了假的傅雲鶴並沒回去休息,反而興沖沖地去了林淨塵那裡。
林淨塵一大早就出門了,但是韓綺霞和南宮玥都在。
韓綺霞一看到傅雲鶴歸來,心底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昨日傅雲鶴帶兵出城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幾乎擔心了大半夜沒睡,直到此刻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樣子,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三人互相見了禮後,就圍著石桌坐了下來。
想起這一夜發生的事,傅雲鶴仍舊有些熱血沸騰,眉飛色舞地從沼澤殲敵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剛才發生在守備府大門外的事,雙目熠熠生輝。
小灰截下的那隻信鴿,南宮玥是知道的,對於軍中藏有奸細的事,蕭奕也沒瞞著她。這一刻,算是把心裡那些零散的細節串了起來。
“安逸侯果然還是那個官少將軍啊!”傅雲鶴嘆息著說道,永遠是他們這些王都的世家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物件。
皇上表舅賜他“安逸侯”的封號,可是他骨子裡、血脈中流淌著一代名將的血,又怎麼可能“安逸”得下來。
傅雲鶴的眼神清澈明淨,只有對官語白的敬仰,沒有一絲嫉妒。
經過這兩天的一連串事件,傅雲鶴越發覺得自己的直覺沒錯,有了官語白助大哥、助南疆軍一臂之力,大裕與南涼之戰一定可以很快了結!
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戰爭的恐怖與殘酷,才知道對於軍中將士乃至萬千百姓而言,擁有一個好的將領是多麼大的福氣!
南宮玥和韓綺霞靜靜地聆聽著,兩位姑娘不時交換一個眼神,尤其是韓綺霞,目光中掩不住的驚詫,沒想到才短短几日,軍中就發生瞭如此聳人聽聞的事。
韓綺霞有些後怕地說道:“還好阿奕和安逸侯及時發現、拔除了這個奸細,否則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這個奸細身為校尉,又在南疆軍潛伏了近十年,不知道有多少將士被他所矇騙,就像是一個毒瘤不知道何時回爆發出來。
說著,韓綺霞想到了什麼,蹙眉問道:“鶴表哥,你是不是一晚沒睡?”
傅雲鶴嘴角僵了一瞬,笑眯眯地站起身來,從善如流道:“霞表妹,大嫂,我就是特意來跟你們說說這件事,我這就回去休息。”
南宮玥沒有說話,嘴角微勾,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
韓綺霞沒有因此展顏,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鶴表哥的性子從來都不是那麼乖順、聽話,自小他賣乖的時候,往往都是別有所圖……
韓綺霞面色一正,細細地朝傅雲鶴打量過去。
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傅雲鶴又道:“那大嫂,霞表妹,你們慢慢聊。”
他正要離開,卻被韓綺霞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韓綺霞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