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這些百姓早就被鎮南王世子的鐵血作風所震懾,誰也不敢多言,更不敢阻攔,只見城中四處有虔思教的信徒跪地,卑微地伏拜,生怕被神靈遷怒。
一直折騰到黃昏,還有南疆軍計程車兵在街上搜查從虔風廟逃走的餘孽,而李得廣則帶著兩員被生擒的南涼大將回都總管府找蕭奕覆命。
蕭奕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那兩個南涼大將帶下去,該怎麼審就怎麼審。他這次是帶著他的臭丫頭出來玩的,這種事也就不用來浪費他的時間了。
把人帶走後,李得廣抱拳稟道:“世子爺,莫德勒已經被護送逃出了泙湖城。”
蕭奕微微頜首,臉上笑意不改。
莫德勒說是“逃走”,其實是他們故意放走的。
有莫德勒在,南涼的這些餘孽們都會以他為主,聚攏在他的周圍,他們只需要時不時地一網打盡便是。而一旦莫德勒不在,沒有了這麼一個擁有南涼王室血脈的人,那些人四分五裂,各自為政,反而麻煩。
泙涼湖的民亂被無聲無息的壓了下去,沒有興起半點波瀾。
蕭奕秉承著這次是出來玩的態度,不再去管這件事,反正有官語白的安排,肯定一切都是妥妥的。
蕭奕和南宮玥在泙湖城又玩了兩日,這才繼續一路南下,路上倒是聽聞說南疆軍與前南涼王族的餘孽在弗加山一帶交戰了,歷時一天一夜,足足剿滅前南涼王軍五千人,“王孫”莫德勒在大元帥裡克昂的護衛下再度逃走,有如喪家之犬。
兩人遊山玩水,足足用了六日,終於到了曾經的南涼都城烏藜城外。
蕭奕指著前方,神采飛揚地說道:“前面再過幾里路就是烏藜城了。”
雖然這一路他們行得悠然自得,把只需要四日的路程走成了六日有餘,但自出南疆以來,十幾天的旅程還是讓南宮玥的臉上有些掩不住的倦意。
想著前面就是烏藜城了,她不自覺地加快了馬速。
很快,又高又厚的城牆就出現在前方,烏藜城終於到了。
經過這小半年,曾經破敗的城牆已經修復完成,沒有了四起的狼煙,也完全不見當日戰況的慘烈。
上方的小灰忽然發出興奮的鳴叫聲,往前飛了出去,南宮玥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就見一道白影從高高的城牆上掠過,若有似無的鷹啼聲自前方傳來。
南宮玥精神一振,脫口道:“是寒羽!”她露出燦爛的笑靨,“阿奕,快看,寒羽來接我們了。”
話語間,寒羽已經飛到了百來丈外,和小灰在空中交會,兩頭鷹繞著彼此打轉,不時地發出歡喜的啼叫聲,聽得南宮玥臉上的笑意更深。
一瞬間,感覺自己不像是在異國他鄉,就彷彿還在駱越城一樣。
她含笑地看了蕭奕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都一夾馬腹,策馬盡情賓士著,在鷹啼聲和馬蹄聲中心情變得開闊起來……
守城的將領認出了蕭奕,立刻上前迎接,又趕緊命人前去通傳。
蕭奕對這座一手打下來的城池熟悉的很,揚手示意免禮,便自行帶著南宮玥沿著正對城門的街道往南而去,直到南涼王宮出現在前方。
按照南涼王室本來的規矩,除了南涼王,所有人都必須在第一道宮門下馬,可是如今這規矩卻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南涼早已不復存在,這片土地是蕭奕的屬地!
重重宮門在蕭奕一行人抵達前,一道接著一道地開啟,經過八道宮門後,就見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形在最後一道宮門後等著。
男子俊美儒雅,烏黑如墨的眸子淡然平和,嘴角輕揚,笑意淺淺,金色的陽光溫柔地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白皙的肌膚如玉,只是這麼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無視他的存在。
正是官語白。
“小白!”蕭奕還沒等馬停穩,就利索地翻身下馬,笑嘻嘻地說道,“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蕭奕說得沒頭沒尾,可是官語白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含笑道:“南涼民風彪悍,以武立國,信奉強者為上。力降從來就比智取更加簡單有效。”
對於亡國的南涼而言,降服其餘孽,直接用武力顯然更加省時省力。可這武力需要的卻是“絕對的力”,就好比蕭奕在泙湖城所行的,殺伐果決!只此一次,就徹底把暴亂的民眾降服,使其不敢再起任何逆反之心。把原本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梳理才能達到的目的在短短的一天內徹底達成了。
然而,整個南疆軍中,也唯有蕭奕才能做到!除他以外,任何人如此行事,最終只會引